第25章 古城风沙

话不能说的太满，“树皮”一个发力，化成一条巨龙，龙尾一扫，把玄烨扇出了幻境。

玄烨扶着额头，眉心的刺痛感渐渐散去。“唉~”玄烨不自觉叹了口气，继续打坐调息。

起身看向四周的岩壁，岩壁相当光滑。

这地方，看起来就像是“树皮”的寝殿了吧。如果把这四周的环境在脑海中形成模型，“树皮”的巨龙形象正好可以卡在这峡谷里。玄烨的手比划着，“龙头在这，龙威在那，正正好好~”

身体的状态已经饱和，玄烨穿戴好之后，深吸一口气，踏入风沙之中。

风沙迷人眼，手扶着外围的岩壁前进。

“诶！”手扑了个空，赶紧稳住身体，定睛一看，“石窟？！”

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峡谷外的岩壁上，大大小小的石窟，石窟里面还有一座座石雕，是那黄沙都淹没不住的石窟群。

“这雕塑，看样子又细又长，还有盘绕的，好像是蛇！蛇的话头好像没那么大。。。”

“拜托，这是龙啊，我的脑子是被风沙糊住了吗？”意识小人顿时无语住。“长期在风沙的侵袭下，石头风化，龙角龙须肯定都会消失殆尽，剩下光溜溜的身躯还有光秃秃的脑袋。。。”意识小人的脑袋里头自动出现了演变的画面，“这龙也够自恋的，怎么还给自己的寝殿刻石雕啊~~~”

“不~可能不是他自己雕的。”

玄烨估计是走到了峡谷外围的最中心，面前一座三人高的巨大石雕。雕刻着巨龙升天时张牙舞爪的神气模样，咬向天空的巨大龙口，圆瞪的双眼，张大的利爪，有劲的龙尾，这画面栩栩如生，灵气十足。

“咵嚓！”天空一道巨型闪电突然劈下，打断了玄烨专注的凝望。

“要下雨了？！还是哪个渣男在发誓啊？！”意识小人不停吐着槽，但是怎么开始心虚了。。。

风力减弱，雨点噼啪噼啪的打向地面，玄烨转身往石窟内钻去。外面的雨点打在地上，原本被风沙侵蚀的空气都变得清新。“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玄烨的嘴里又不自觉的哼起了歌。

“安静的环境，清新的空气，舒适的白噪声，好困啊。。。”玄烨储物袋拿出被子，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

“师尊。。。”金墨看着眼前遮住下半张脸的“仙人”那圆瞪的双眼，不敢说话。

“你糊涂啊，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出事了怎么办？！他之前去逍遥城的时候眼睛就瞎了，这次又要找什么居岩河！”清衍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听见清衍说玄烨眼睛瞎了？金墨一惊，他都不知道有这个事情，心下有些动摇。

“。。。”清衍闭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金墨悄悄退出了营帐。

。。。

一觉安眠，安安静静的睡去，安安静静的醒来。

雨已经停了。玄烨跳下石窟，头顶星空闪耀，还有一缕缕蓝绿色的极光在天空中跳着妖娆的舞蹈。

“以前一直想到处走走，出去旅游，现在倒是实现了。”意识小人一脸忧伤。

玄烨转身回笼觉走起。

再次醒来，“这大太阳，已经过了午后了。”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玄烨赶紧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居岩河。索性一路跳到峡谷顶端，俯瞰整个沙漠。

西面有一条蜿蜒绵延的河流，北方像是有。。。距离太远看不清，但是有高于地面的凸起。边上还有鸾山的影子。“那些山影的方位应该就是沙音山。。。”

转身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黄色的土地渐变成绿色，但是，什么也望不见。

“唉~~”又是一声不自觉的叹气。

阳光的威力渐渐减弱，玄烨盘着腿坐在峡谷顶端的岩石上。看着天空的云彩变得橙红，看着太阳渐渐向地平线一点一点靠近。

嗓子有些许哽咽的感觉，咳嗽了几下，撑着下巴发呆。

“渐渐起风了”微风卷夹着沙尘又贴在地面上舞动。

“哇！那是什么！”玄烨激动的站起身喊叫了出来！

“如果有相机就好了，我就能够记录下这一刻。”意识小人噘着嘴，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美景。

玄烨的眼中映射出了罕见的光景。

地平线上的天空当中一轮红日挂在空中，透过云朵一层一层的遮挡，产生渐变，炙热的红光慢慢变淡，玄烨看着映照在自己白衣上的橙红光芒。红日两边对称的挂着两轮弯日，圆心朝向红日形成一体。

“三个太阳！”意识小人呆呆的看着，“大气光学现象罢了，大气中有很多六角冰晶，受到了光的照射后，通过光学折射，从而在太阳的周围形成幻日。可能这地方一直有幻日但是因为长久的干旱，风沙满天飞，不管多么美的景色都被遮挡住了，现在只不过露出了真面目而已。”

“后羿！后羿在吗？！出来干活啦！！”玄烨大声嘶吼着！

小金毛孩脚下一滑。

“你好无趣啊~”小金毛孩撇撇嘴。

“我这是在给你科普呢~我的好大儿”意识小人得意的像个小痞子一样抖着腿。

“那要不，你再好好看看？”小金毛孩抬了抬下巴。

玄烨看着眼前的十个太阳呆愣住了。

地面上弯弯曲曲的河流，就像是一条长蛇，匍匐在地面，悄悄行进。随着太阳的落下，太阳正好倒映在河流之上。

“一、二、。。。七！”河面上的太阳与天空的太阳，足足十个太阳。

玄烨的表情充满了惊喜！眼睛瞪得大大的，想把这震撼的场景永久的刻在脑子里。

“怎么，还看傻了不成”小金毛孩抱着双臂低头看这意识小人。

“怎么，没见过不行啊~”意识小人白了他一眼。

“那你再等等，还有惊喜哦~”

“惊喜？！”

随着太阳的落下，月亮悄悄爬上头顶。

“什么惊喜。。。”拿出储物袋的干粮和水，玄烨咂吧着嘴。“吃饱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收拾收拾，回到石窟打坐去了。

“吱吱——”

“纳纳，别闹，让姐姐在睡会。。。”打坐后睡着倒下的玄烨，不耐烦的挥舞着手阻挡着来物的叨扰。

“吱吱——”

“啊呀，宝贝，乖。”玄烨不得不睁开眼睛。阳光照进石窟，光线折射进石窟内的各个角落。玄烨赶紧挡住眼睛，意识回神，努力眯着眼睛张望。

“蛙趣！老鼠！”比猫还要大的老鼠正在啃食玄烨放在身边的干粮。还有两只正在玄烨身上找寻着食物。

“啊！！！”意识小人崩溃大叫把小金毛孩也吓了一跳，皱起了眉头。

玄烨立刻跳下石窟。比起老鼠的震撼，眼前的景色让他感觉到眩晕！

“我不会，，，又穿越了吧！”

原本黄沙遍地，风沙吹不停的地面，长出了一棵棵娇嫩的青草，就像是沙漠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面前一整片大草原，蜿蜒的河水绵延着，水面泛着光。

小花小草上晶莹的露珠，叶片承受不住重量，滴落。

牛羊东一群西一群，有的聚集在一起低头吃着草，悠闲的甩着尾巴。有的在河边饮水，撒欢的小跑。

壮实矫健的猎犬在周围你追我赶的玩耍。

“叮叮当当”是凿石头的声音，“你说我们凿的这个石窟，凌龙会喜欢吗？”“。。。”

说的什么听不清，玄烨闭目甩了甩头。

再睁眼，哪来的什么牛羊人声。

只是一片取代了荒漠的青青草原。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伤感呢。。。”意识小人抹开眼角不自觉滑落的一颗泪。

以前的现代都市都是水泥地、塑胶地，很少有机会去公园的玄烨也没有怎么切实体验过草地上奔跑的感觉，现在就像是另一个系列，重生之我是草原上脱了缰的野马。

“喔吼！！”提气一路踏着草叶在地上飞奔！不想跑的时候，顺势往前一个翻滚，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青草的味道让玄烨身心放松，看着面前无穷无尽天空，星群闪耀，极光飘忽四射。

意识小人的脑海一片空白。就像宕机了一般。小金毛孩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儿，眼神温柔，抿了抿嘴，摇了摇头。

闭上眼睛，调理气息。

醒来继续赶路，距离目标越来越近。

“那好像是。。。？”玄烨看着之前在峡谷顶上锁定的目标。“但是就跟城楼的建筑结构不太一样。不论是金城、花城、逍遥城，都是四四方方的架构，怎么会是尖尖的呢，这样子更加像。。。塔？”

。。。

冰雪覆盖的沙音山旁，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地方。

居延河的河水带来丰美的水草，人们依河而居，捕食河鱼，桑麻翳野，牛马遍地，日子过的简单又充实，随着人们越聚越多，大家开始有组织性的建起了城池。草地上没有合适的植木，人们闯入了白沙湖。

“凌龙，那群人族又闯进来了。我已经把他们都吓退了。”一只白熊坐在白冰湖边，对着湖水诉说着最近的情况。

不多时，凌龙从水底游了出来。俊美的五官，上扬的眼角，有着些许邪魅之气。上半身健硕的肌肉，下半身是一条鱼尾。一抬手，衣物自动上身，下身的鱼尾也化成健硕的双腿。

摔着头发，凌龙满不在乎的说道“随他们去吧，人族，能有多大的能耐啊。。。”

“可是，。。。可是，西边的白杨林都快被他们砍完了。。。”白熊嘟着嘴，声音越说越低。

“白途，你就好好在你魔林里面待着，这里不是有我呢~”在白熊肩膀上拍了一下，凌龙向着西边走去。

“居然把白杨林都砍完了，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啊~”凌龙从出生到现在不知几千年，每天都是重复着的生活，看见人族，自然觉得十分好玩。

“倒了倒了！！！”一棵白杨树又应声倒下。

“怎么有个人！喂！快躲开！”一个牧民看见待在树下的凌龙，着急上前。

凌龙淡定一笑，手掌张开向上一托，一整根掉落的白杨树停留在空中。

“妖怪啊！！”砍树的人族纷纷四散跑开。

“妖怪？呵呵”凌龙站在原地轻声笑着。

手里托着树往人群的方向走去。

刚开始人们都四处躲藏，后面看凌龙没有什么恶意，胆子大的几人就上前询问开了。

凌龙，白沙湖的守护者，守护这北方地域的龙族。

在凌龙的帮助下，人们很快就搭建了一处处房屋，可是草地潮湿，木屋很快就出现了腐烂破败的迹象。草原的南方有大片的石林，凌龙帮助人们把石林的石头搬运到草地上，大家开始建起了城池，为了感谢凌龙，取名为“凌石城”。

。。。

玄烨抬头看向高大的石城墙，城墙残破，但是残存部分还高达七八米。

看着周围的城墙，玄烨的眼睛灵活的转来转去。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一个人站在一堆大型的石头面前，面对着废墟的沉默。没有生命造访的痕迹，风声呼啸着令人觉得心悸，好孤单。

一块断垣上写了三分之二个字，还能够清楚辨认出一个“凌”字。

小金毛孩的额头突然刺痛，扶着额头蹲下了身子。

“你怎么了？”意识小人关切的问道。

“没事。。。”

玄烨抬脚踏入城池，城池内部，依稀可见昔日街巷的布局。城池中有民房，也有官邸，玄烨仿佛能看见往日人来人往的繁华。

已被沙土掩埋的木鞋、木梳，或许是平民生活留下的印迹。

在城的西北角有一片面积不小的碎瓷。那些黑釉黄花的碎片，仿佛在追述着古城往日的繁华。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一座原本繁华的古城会败落成这样？！”意识小人忍不住开始疑惑，一边还密切关注着小金毛孩的情况，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如果说文字可以记录下前人的所思所想，那么石壁上的画像更加不容易被磨灭。

玄烨看着眼前一大片石雕墙，知道了这个前人努力记录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