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生会长
清水村变得吵闹起来，又是河伯庙的建筑声，又是打井机的轰鸣声。打井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县里打井队用的打井机还是比较老的型号，廖学斌算了算时间，打到水源，差不多要三天。
三天过去，反倒是一旁的河伯庙在建筑队的加班加点下先竣工了。县里下来一位领导，在乡镇干部的陪同下出席竣工典礼，还有县电视台记者跟着拍摄。当然，政府官员是不迷信的，所以用的绝对不是修庙求雨的名头，而是“打造我县传统旅游文化”。为此，县领导还请来了一位旅游文化的专家，来考证清水村河伯庙的历史意义及旅游开发价值。
“咦，这不是老张吗？”
“呃，是老吴啊，你这是？”
这位旅游文化专家，原来也是东森大学的，旅游系的张利民教授。吴利民努了努嘴：“河伯庙竣工，被请来捧场的。”
张胜摇了摇头：“偏僻乡村的小庙，有个屁的旅游开发价值。”他当然清楚这个县真正的心态还是求雨，不过也明白这种事情是不能明说的。
“老张你又是？打井？”
“可不是吗，唉，这大旱，造孽啊。对了，你们旅游系，有个大一新生叫廖学斌的，你知不知道？”
“廖学斌？不知道，系里的学生要到大三才会上我的专业课啊。怎么，这个廖学斌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劝他转到我们地质系来。”虽然还没打到水，但以张胜的丰富经验，已经可以从这三天取出来的地下土壤中发觉到下面确实有水，不由对廖学斌产生了兴趣。
他虽然是西学水利地质专家，却对堪舆学深信不疑，只不过钻研许久无从学起，至于拜师……他没那个精力。如果能收到一位中西结合的学生……
河伯庙前，县领导噼里啪啦说了一顿废话，正准备继续时，却听远处猛然一阵欢呼，随即是上百人的响应，声势滔天。县领导顿时落下脸来，秘书立刻找上乡长：“清水村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组织纪律？县长正发表重要讲话呢！”
乡长连忙想去找村长问，但还没站起身来，已经得到了答案，“出水了！出水了！”村民们欢呼着，奔走相告。
乡长胖脸一抖，瞬间换上一副笑容：“吕县长，出水了。河伯庙是您指示重修的，今天又是您亲临典礼，您这一来，水就出了，这都是您带来的好运啊。”
“哦。”吕县长也已经换上了笑脸，“走，那就看看去。”
水井那边，打井队的人高兴地说道：“从水泵来看，这口井下面的地下水源极为充沛，我可以很负责的说，这口井保证你们全村那是绰绰有余啊。”
“噢，有水喽！噢，有水喽！”村民们不断欢呼，大姑娘小孩子们更是手舞足蹈，“斌子哥，你真厉害！”
“行啊，小子。”陈宝国激动之下，狠狠捶了廖学斌肩膀一下。更有些村民，企图把廖学斌捧起来扔上天空。
“唉唉，停停停。”廖学斌连忙止住他们，“还有最后一步没做呢，陈叔，水质还要让疾控中心的人来检验一下。”
“啊，对，赶紧取两桶井水，嗯，老张头你开车快，辛苦你跑一趟吧。”看着那边县长正走过来，陈宝国对着老张叔面授机宜，“借用吕县长的名头，疾控中心的人肯定当场检验。”
吕县长满脸春风，大步如飞地来到这边：“哦，你不是县里打井队的吗？你可是为我们老百姓立大功了。咦，这不是张老教授吗？啊，青山也在啊。”
吕县长和沐青山老爹相识，曾巴结过他老爹，见过一面沐青山，对他脸上的那颗长了毛的黑痣印象深刻。
他热情地上去握手说道：“张老、小沐，是你们帮我们的老百姓找到的水源吧？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感谢你们，代表清水村村民们感谢你们。”在和沐青山握手时，更是用力地晃着手，而旁边的县电视台也赶紧给了个特写。
张胜脸色略有些尴尬，沐青山却铁青着脸，吕县长察言观色，顿时知道有问题了，不等他想办法圆场，清水村的村民们已经哄叫起来：“关他们屁事，那个龟孙儿上次探查完，说这里没水的，幸好我们小斌厉害，否则就错过了啊。”
“是啊，龟儿子，你探查时就不能认真些吗？明明有水却说没水，这不是害人吗？”
“周边十里八乡好像都是这孙子探查的，说不定都是马马虎虎应付了事，这个问题可就大了，这根本就是糊弄我们老百姓啊！”
村民们亲切的称呼让沐青山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心中大骂刁民，满口喷粪，双目喷火的瞪了罪魁祸首廖学斌一眼，暗道这事没完，愤恨地转头就走。
张胜叹息一声，站出来道：“乡亲们，乡亲们，这机器探水，有时候难免会有些误差，不能一棒子打死啊，小沐他在东边的上林村、白山村可都是探查到水源的。当然，不管如何，对清水村这边，我要检讨，是我没把好关。等回头，我让学校把仪器送下来，老头子我一个个村子再探一遍。”
吕县长心中也有些恼火，既有对那个什么小斌的，也有对沐青山的，当下嘻嘻哈哈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人一溜烟地走掉了。
快傍晚时，老张叔打来了电话，除了某些项目不是当天就能检验完的，其他项目全部合格。村民们再次爆起欢呼，虽然还没完全检测完，但在大家心中想来，这口井已经没有问题了。
“学斌，你行啊！”
“小斌，这次你可神了。”
“小斌哥好厉害！”
在乡亲们的包围下夸赞下，廖学斌也是兴奋不已，正要说些谦虚的话，突然感觉裤兜一烫，是功德牌有了反应。他连忙撒谎，跑进了无人知之处，掏出功德牌琢磨了起来。
+1+1+1+1……
“数据化！就很人性。金身未塑，先赚了一大波的功德。是因为帮村里找到水源，做好事生成的？”廖学斌喃喃自语，虽然融合了传承神格，但除了河伯天赋本领外，他并没有找到具体的修炼法门，怎样强化？怎样重塑金身？还需要廖学斌自己慢慢摸索。
“就是不好装。”他怕把宝贝弄丢了。然而下一秒功德牌从手中消失，被神格收进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