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鲨鱼咬人
两百箱银元,根据之前网上查到的资料,每箱装了5000元。以现在银元的行情,普通的价值七八百,珍版的几千上万甚至有卖几十万的。上次捡到的百余枚银元,其中就有几枚珍版的,最后百余枚换来了40万元,而两百箱,哪怕都是普通版的,也必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过实际却不可能这么算的,这么多银元一旦涌入市场,立刻便会打破银元的市场行情,让价格大幅下挫。而且廖学斌也不可能真的全部出手,东西少的时候可以说是祖辈遗产,没人能管,但你一个人就拿出两百箱,那麻烦立刻就会上门。所以就算他真找到两百箱银元,也只能变卖出一小部分,大半都要留给儿孙辈。
虽然知道宝藏就在船山海域,但廖学斌并没有急急忙忙游过去看,挖宝的事他根本不打算亲手去做,只是吩咐玳瑁看着点,等鲨甲回来,自然由鲨甲、章甲它们搬运到深海藏起来。
不过玳瑁听了鲨甲之事,却立刻道:“河伯大人,你说在东海不会停留多少天,那只怕等不到鲨甲它们过来啊。”
“咦,为什么?现在才11日啊,我至少还会在这边十余天呢。”
“河伯大人,鲨甲去的海域太远,而鲸鲨的速度太慢。”
“哎呀!”被玳瑁这么一提醒,廖学斌顿时反应过来,他之前是按鲨甲的速度算了。
申城或者船山海域,距离太平洋小国帕劳将近3000公里,鲨甲虽然不快,时速四五十公里总是有的,来回也就五六天。但廖学斌的疏忽是,鲸鲨和鲨甲的速度是完全不同的,鲸鲨的时速只有五公里!九条鲸鲨从帕劳游过来,需要600个小时,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廖学斌不由汗颜,自从成了河伯,他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失误。不过也没什么好急的,给鱼芷薇陪练到21日,而寒假结束是26日,他还有四五天的时间,大不了自己游过去好了。上次在申城那边,虽然也游的挺远的,毕竟还在东海之中,这次看来能真正深入太平洋了。
眼看着天色渐明,廖学斌叮嘱玳瑁一番,回到岛上睡觉,醒来继续陪练,很快又是一天过去。
2月12日清晨,三人吃着早饭,廖学斌询问道:“鱼芷薇你今天应该休息了吧?”练三天休一天,适当的放松也是必要的。
鱼芷薇不知怎的,脸上竟然略有些红晕,摇头道:“后天休息吧。”
廖学斌咬了一口包子,想着后天是2月14日啊,他倒是从来没把情人节什么的放在心上。即便是在春城,张颖一直和习微腻在一起,他也找不到和习微独处的机会啊,总不能直接说“张颖我今天要拿下习微,你回避一下,谢谢”吧?
赵佳呵呵笑道:“后天啊,廖学斌有没有想歪?”
“歪?”廖学斌三两口把一个大包子吞下,喝着水道,“为什么歪啊?”
“哼,装傻,后天是情人节啊。”
“哦。对了,后天情人节,赵佳你不是有男朋友的吗?你怎么过节啊?”
“所以我明天下午就回申城,过我的二人世界去,芷薇就留给你照顾了。”赵佳说着,还搂着鱼芷薇贴着耳朵低声言语起来。
廖学斌又拿了个大包子,赵佳自以为声音低不怕被他听见,其实他听的一清二楚。
“情人节,抓住机会,我还特意溜走不当电灯泡。可惜啊,时间不对,你不能彻底拿下。不过你那几天不能运动,正好多装装柔弱……”
“胡说什么啊,没到火候呢。”鱼芷薇声音更低,细如蚊呐。
时间不对?几天不能运动?廖学斌啃着包子,心里却已经明白,他毕竟和两个女生合租,对女生的生理现象也是知道的,原来鱼芷薇说后天休息,不止是因为情人节,还因为她大姨妈到了啊。
今天还是照常训练,不过在渔船出海时,却发现旁边也有渔船同行。老张道:“是隔壁姓李的,昨晚听说的,有几个申城来的青年,说是要租船出去钓鲨鱼。”
廖学斌不以为意,鱼芷薇和赵佳却大吃一惊:“鲨鱼也可以钓吗?”
老张哈哈笑道:“当然可以钓,不过一般只钓小鲨鱼。”
老张介绍起来,钓鲨鱼一般都用特制的钓具,钓绳很长,有的甚至要有好几百米长,可以固定在船上的绞线盘。钓钩是钢钩,结钩处还要挂上细铁链,防止被鲨鱼咬断。还要准备一把大鱼叉,即便鲨鱼被折腾到筋疲力尽,也不能大意,捕上来前要先把鲨鱼刺死。
“还要用鱼叉刺啊。”赵佳惊呼起来,“真残忍,现在不是说要保护鲨鱼吗?”
老张摇头大笑:“所谓的保护鲨鱼,只是别一下子杀光,而是应该,呃,怎么说的,对,细水长流,而是应该细水长流地慢慢杀,边养边杀,养肥再杀,留些给子孙后代杀。”
廖学斌微微一笑,人类终究不可能把鲨鱼什么的动物当做平等相处的伙伴,不要说人类,即便是他人类以外的另一个身份河伯,也不可能把鱼类当水族看,没有智慧的动物,永远只是一种资源。
鱼芷薇和廖学斌一如往常地下海,另一艘渔船却在几百米开外停了下来,似乎开始钓鲨鱼了。老张顿时瞪着眼,也不用对讲机,直接操起一个扩音喇叭,叫喊起来:“老李,我这边有人游泳呢!”
钓鲨鱼往往用带有血腥气的红肉,要是真引来什么凶猛鲨鱼,万一危害到这边怎么办?
赵佳明白之后,立刻向下叫道:“芷薇、廖学斌,赶紧上来吧。”
老张和老李对着喇叭吼了几句,老张怒道:“上来吧,上来吧,我们换地方,这老李不是什么好人,和我有积怨的。”
老李那艘船上,几个青年哈哈大笑:“竟然有人在海里游泳,吓唬吓唬他们也挺好玩的。”
其中一个操着望远镜,淫笑起来:“海中那个可是美女啊。”
一个右手打着石膏绷带的青年吹了声口哨,一边道:“真是美女?那就泡过来啊。”一边拿起望远镜,顿时脸色铁青,骂道:“靠,是这对奸夫淫妇!”
他正是牛涛,骨折之后,在家里无聊到蛋疼,便叫了几个狐朋狗友出来散心。牛涛有两大爱好,都和水有关,一是游泳二是钓鱼,虽然他现在不能钓了,但指点朋友钓鱼也能过过干瘾。都是纨绔子弟,普通的钓鱼看不上眼,要玩就玩大的,便想到了钓鲨鱼,没想到竟然遇上了廖学斌和鱼芷薇。
牛涛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当即沉下脸,对船主道:“给你加钱,跟上他们,离的更近些,他们到哪里游泳,我们就在哪里钓鲨鱼!”说到鲨鱼时,脸色都狰狞了,“多加几块血淋淋的牛肉!”
旁边另一个纨绔立刻阻止道:“牛涛你这是干吗?难道是仇人?就算真是仇人,弄出人命也不好。”并非所有纨绔都是不知轻重的。
牛涛咬牙切齿:“那个女的,本来是我的妞。”虽然鱼芷薇从来没理过他,但某些人的逻辑是不讲道理的,“那个男的,好像是东森的一个暴发户,竟然撬了我的妞!”
“靠,那还不赶紧弄他们?”有几个纨绔立刻不知轻重的吼起来。
之前那个冷静些的皱了皱眉,虽然不再劝阻,却悄悄跟船主打了个手势。船主老李也是明白人,和老张有恩怨不假,但真要是让老张的租客出了人命,一旦闹起来,他也麻烦。当下口头答应牛涛,却准备换几块不容易招引鲨鱼的饵料。
不过还不等老李换饵料,已经有鲨鱼嗅到血腥气过来了。鲨鱼的嗅觉是极为灵敏的,一般认为能在400米之外闻到一滴血的气味,有的说法更是达到几公里之外!
船山这边,较为常见的鲨鱼有二三十种,最先赶到的是几种小型鲨鱼,其中一条鲨鱼一口就吞了钢钩上的牛肉,其他鲨鱼没了目标,有特别凶狠的,竟然把目光瞄向了相对弱小的同类,顿时厮杀起来。
也不用牛涛再叫喊什么牛肉了,很快就有一条小鲨鱼被撕碎,海中的血腥气更加浓厚起来,渐渐地竟然引来了几条大白鲨。
牛涛也是有见识的,看到大白鲨顿时大喜,心想这下廖学斌他们死定了,但转头一看,老张那艘渔船,鱼芷薇和廖学斌竟然已经爬上去了!牛涛顿时抓狂了,你们怎么可以爬上去呢?你们爬上去了,鲨鱼还怎么咬人啊?
要说鲨鱼偶尔也会攻击渔船,但这样的事例并不多,牛涛实在不抱希望,只能徒劳地冲进厨房,左手抓着几块血淋淋的牛肉出来,顾不得身上被血水染红,一块块狠狠地扔出去,希望鲨鱼向着那个方向冲击。
“牛涛你疯了!”那冷静些的大叫起来,两船相距数百米,牛涛又能扔出多少米?这样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的鲨鱼聚集到老李这艘渔船附近!
老张那边,廖学斌原本是不想上船的,不说河伯威能,便是肉搏鲨鱼都肯定能赢,可那样过于惊世骇俗,想想只能作罢。
老张船上也有一具望远镜,他瞄了瞄,顿时骂骂咧咧起来:“那边的人都疯了吗?都已经有不少鲨鱼聚集了,竟然还在扔红肉。”
他扔下望远镜,赶紧从船舱中取了些米和一面三角小旗,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向着鲨鱼的方向撒了几把米,一边将三角小旗扔入海中。
“老张师傅你这是?”
“撒米施食、抛旗引路,可免鲨鱼掀浪翻船。”老张果然是个老迷信,像这种旧年习俗,如今都没多少人记住了,他却一直备着三角小旗。
旁边赵佳正拿着老张的望远镜看,忽然叫喊起来:“芷薇、廖学斌,是牛涛!”
不用她说,廖学斌早已看到,几百米的距离还没超过他的视域。心中不由暗怒,如果只是其他钓鱼人无意中引来鲨鱼,他说不定宽容一笑,不加惩戒,但既然是牛涛,而且分明是牛涛刻意所为,那就不同了。
“鲨鱼吗?哼,那就鲨鱼吧。”
海面赤光一闪而过,有人没注意,有人注意到了,揉着眼睛再看时已经没什么异常,便以为是幻觉、错觉。
老李那边的鲨鱼,却忽然停止了互相厮杀,大部分都被驱散,只剩一条小型鲨鱼。虽然不像灵性水族那样能真正接受廖学斌的命令,但以河伯的威慑,大鲨鱼或许还有些抵抗的念头,短时间内强行驱使一条小鲨鱼却不成问题。
就像当初训练龙鱼时驱使龙鱼跳圆环一般,这条小鲨鱼在酝酿了好一会儿后,开始冲刺,猛然间跃出海面,扑向船舷。鲨鱼跃出水面的高度各不相同,有的能跃升到三米,这条小鲨鱼本来没这么厉害,但在廖学斌的全力驱使下,可以说是拼命一般地跳跃了。
船舷边,牛涛正心有不甘地瞪着老张渔船,冷不防鲨鱼张大着嘴巴扑过来,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后退,却已经逃之不及,惨叫声中已经被咬到了头上。
老李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渔民,反应极快,拿起鱼叉就刺,小鲨鱼顿时毙命。青年们手忙脚乱地把鲨鱼嘴掰开,却见牛涛已经满头是血,不但被咬去半只耳朵,而且脸颊上插着一排鲨鱼牙齿。
鲨鱼牙齿虽然锋利,牙根却不牢固,咬猎物时,也常常造成牙齿脱落,所以鲨鱼的牙齿是不断生长的,一生中往往要更换成千上万枚牙齿。
那冷静些的摇头叹息道:“大概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脸肯定毁了,整容吧。唉,这么惊险的生死难关,不知道会不会遗留心理问题、精神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