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火,正在燃起
爬上了摩恩城东侧的城墙塔楼，只见到一位身着白金铠甲，头发糟乱，胡子邋遢的大叔，也就是城主艾德格，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难道说，杀害伊蕾娜的人已经去摩恩城后方，抢先一步夺取宝藏了？
我一边猜测着，一边上前打起了招呼：“请问，您是摩恩城城主，艾德格吧？”
大叔这才抬起了头，愁容之中透露出一缕疑惑：“是我没错，但，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你·······嗯？你是褪色者，对吧。”
我立马提起来警惕。
毕竟，游戏里说明过，艾德格是奉“接肢”葛瑞克之命，前来管理摩恩城。而那个葛瑞克此时正在交界地上，大肆搜寻着褪色者，截取他们的手臂进行邪恶仪式，来强化自己。
说不定，他会遵照葛瑞克的指令，与我为敌。
不过，艾德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你也见识到摩恩城现在的窘态······仆人全都造反了。才以为他们会安分地工作，没想到只是障眼法。”
他望向了纷乱的摩恩城，不由地拽紧了拳头：“真是名副其实的玷污者，连心也一样污秽······对你，我感到很抱歉，即便你有任何请托，如今的摩恩城也无法回应。”
嗯？这里的剧情倒并没有与游戏中相背。
难道说艾德格还不知道葛瑞克正在抓捕褪色者的事情？
另外——
“对你们的遭遇，我也很是抱歉。”我微微欠身表意，“但，我想问问城主，摩恩城的暴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应该是在前天的午夜时分吧。”
前天？这么近！
但摩恩城外墙的老商人说过，另外那个有着法环剧情记忆的褪色者应该是在七八天前出现的。难道，暴乱是他一手策划的？
我急忙问道：“那大约七八天的时间里，摩恩城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又或是怪事发生？”
“人？倒是没什么人······”艾德格回忆着，“不过，怪事的话，倒是有。”
“是什么？”
艾德格伸出了手，指向城外：“前段时间，在摩恩城外的北边，山间的一个村落里爆发出了一种怪异的罹病，据调查所说，他们的眼睛会变得疼痛难忍，就像是里面要被烧着了一样。”
······癫火病！
这个词汇，瞬间闯入了我的脑海，令我不由地瞪大了瞳孔。
错不了！
寄宿在眼眸里的烈火，艾德格所说的那个病村，染上的正是癫火病。
在《艾尔登法环》当中，火焰有着诸多形式：
生命熔炉之火——火焰带给人类文明，因此才创造了如今繁盛的未来，另外地球内核熔浆沸滚，也可以说是火的一种形式。而生命熔炉，便是由金黄火焰诞生一切，也是交界地上最原初的根本。
雪山巨人火焰——能够点燃黄金树的烈火。在我看来，是一种闭环之火，也就是熔炉之火的对立面。熔炉之火熔铸万物，象征交界地的黄金之树由此蓬勃而生，而巨人之火烧毁黄金树，真正将零散的整，化作巨大的一。
命定之死——火能够招致人的死亡，而这种黑红色的烈火，便是交界地中永久地剥夺生命的真正手段，使人无法再苏生。
宵色火焰——黑白色的烈火，相传原本由宵色眼眸的女神掌管了命定之死，但与“永恒女王”玛莉卡的对决中，败下阵来。黑红烈火被剥夺，只剩下了黑白之色。
而最为危险，最为恐怖的便是癫火——这是焚烧一切，甚至能够焚烧整个世界的滔天烈火，是对交界地的诅咒之火！会将一切烧毁成零。
癫火病，就是这股诅咒的散播。
我突然想起了外墙的那位老商人所说的话——在那个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熟悉感。
或许，是我想错了。
并不是单纯地有人转生成了流浪民族的一员，而是说，那个人已经染上了癫火。
他的目的，或许正是达成癫火支线，完成癫火结局！
所以，他才会主动杀害了伊蕾娜，是因为，他需要将伊蕾娜做成癫火的“指头女巫”海妲！
那个家伙，是想要毁灭世界吗？
为什么？
如果世界毁灭了，他也会没命的吧！
游戏里也就算了，毕竟为了收集不同结局，达成白金成就，我也做过癫火之王。
但真实世界里还想着毁灭的家伙，该不会是心理变态？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对整个世界都失望透顶了？
——别，别啊，我还没有失望啊！我还想和菈妮、和梅琳娜、和大家一起想办法快乐生活下去啊！
只感觉浑身冰凉透彻，就像是落入了冷窖一般。
而另一边，艾德格还在述说着：“······我派人去调查，结果他们之中也有染上了怪病的。之后，还没来得及处理，城内又爆发了混种的造反，实在是······哎！”
城主殊不知，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已经萌生了置他于死地的念头。
在癫火支线里，海妲真正成为癫火女巫，还需要给她喂下两样东西——夏玻利利的葡萄与指痕葡萄。
那其实是染上癫火病的人的眼眸。
而其中一颗，正产自于我眼前的摩恩城城主，艾德格。
只要杀了他，癫火支线就会中断······等等，会吗？
为了不让小木头烧树，在游戏里，我经常会主动去染上癫火，之后再想办法封印。
因为有着广大网友的情报，所以，其实不需要指头女巫的指引，玩家也能成功觐见癫火三指，成为癫火之王。
难怪那家伙并没有来过摩恩城内的迹象。
他本来就不关心城主艾德格的下场，刻意留下手帕，或许也只是为以后支线的进行，做个简单的保险。
哎，中套了。
我叹息着，也不由地为自己刚才萌生的杀意，感到相当羞愧。
——既然你要做癫火线，我也不会特意去阻止你！
——我要做的，应该是按照自己原本的想法，尽量救下对阿褪友善的Npc角色。
——至于癫火之王，只要赶在他之前觐见玛莉卡，达成结局不就好了！
要来就来吧，我会堂堂正正地战胜你！
或许是看我神色来去变化，城主艾德格略带关心与疑惑地问道：“褪色者，你怎么了？”
“嗯？没，没什么。”我挠了挠头，转口说道，“对了，城主艾德格。虽然我这个建议可能会冒犯你，但如今摩恩城已然沦陷，为什么你还不离开，要带着士兵与城池一同葬送吗？我想你的······”
本来，想说你的女儿伊蕾娜也不愿意如此吧。
但一想起伊蕾娜如今已然逝去，我连忙刹住了嘴。
艾德格又是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即使城已经失守，我身为掌权者，还是有事情得做······那把剑，摩恩的无价之宝，绝不能落入玷污者手里。”
“那你快去拿呀！”我催促道。
“可······”艾德格面露为难，“只可惜，城内失守得太过突然，听闻那把剑已然被人夺去，也不知道去何方向。”
得，也就是说，还得打boss，对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知道那把剑的下落哦，剑骸大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