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勾魂蛊虫
车子刚到医站门口,就已经看到老黄站门口等着了。
“终于回来了,还以为得再熬一天呢。”老黄焦急地说。
“人怎么样了?”
“我那冰珠子虽不能救人,但是压制毒素还是有一手的。”老黄得意的说。
王大仁一行人边说边赶紧往屋里去,林爸中毒后,和林妈都在医站等候高人到来。医站的人也都被分散开了。
“这位就是高人吗?”老黄只听说过镇上有高人,在看到曹老道后,上下打量,这老头穿着破烂补丁,看着有七十多岁了,但是眉宇间总隐隐有股不凡气息,走起路来也是步轻如燕。
老曹没理他,径直往屋里走去。
“高人来了吗?咦,是你?”林妈看到老曹的瞬间很惊讶。
“你们认识?”大家很疑惑,林爸问。
“就是这位师傅帮忙把清河眼睛治好的……”林妈欲言又止,话到这份上,林爸也明白啥情况了。
林爸心里有些不自在。
“临河镇88号的高人没找到,问了本地人,根本就没那地方。”王大仁说道,“不过这位高人也是一顶一的厉害。”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那能看好吗?”王大仁老婆疑惑问。
老曹也不理会旁人质疑,走到王富贵床边查看了下王富贵的情况,林清河往前探了探身,不过前面大人似乎有意遮挡,她只能看到王富贵的脸色,脸色煞白嘴唇无血色,十分不好看。
老曹挑了挑眉,拍拍王富贵的脸颊,但是王富贵毫无反应,他又拨开王富贵的嘴巴,看到嘴巴里的冰珠,心领神会。
而后到林爸面前,又看了看林爸的手指,被咬的右手中指已经黑到第二节骨节处,且有轻微扩散的痕迹,不过并不是很严重。林爸识趣的张开嘴巴,用左手指指嘴巴,漏出那颗冰珠子。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曹老道咂咂嘴道。
“高人,我家富贵有救吗?”
“孩她爸的蛊毒能去除吗?”
“他们还有救吗?”
“问题不大。”老曹微微一笑,“这个小孩身上的巴掌印是被你们说的那个孤魂野鬼拍出来的,但是一般孤魂野鬼碰不到实物,蛊虫是实物,有点能耐的蛊师会操控孤魂野鬼附身蛊虫,但是却让蛊虫的意识侵蚀孤魂野鬼的意识,所以本质上这胖娃娃的巴掌印是蛊虫借孤魂野鬼的身体拍出来的。”
老曹倒也耐心,给众人解释了一番。
“那该怎么去蛊虫?”王大仁似懂非懂,“蛊虫不说抓也抓不到,就是能抓到它也会伤人。”说着还看向林爸一眼。
“蛊虫到底是虫,虫的克星是什么?”
“鸡?”
曹老道从布兜里拿出一跟红线,用鼻涕抹了一把,看着脏兮兮的。他让人把王富贵侧翻身,剥开背上的衣服,漏出巴掌印,此时巴掌印颜色已微微泛黑。
“问题不大,但是也经不住拖得时间久,若凑到七七四十九天,就真的没救了。”老曹默默说了句。
“蛊虫都是用蛊师认为的最至阴至毒的虫子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练成的,所以最脏,也最喜脏。”
说着他便抹了把鼻涕的红线放在王富贵漏出的巴掌印的位置,早先被蛊虫钻洞的伤口还在,没有洞口漏出,就是那地方泛着黑。
王富贵不知是在蛊虫的影响下还是其他原因,全程处于昏迷状态,紧闭眼睛,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也没有反应,再加上脸色煞白,若不是微弱的胸腔起伏,真的让人怀疑已经走了。
红线在伤口处不到五秒钟,众人就能隐隐看到有东西在王富贵的皮肤下乱窜游动,往红线的方向游走。而此时王富贵的脸色也愈加难看,额头上渐渐渗出汗珠,本来处于昏迷状态的人面部疼得也有轻微狰狞反应。
老曹将红线打成一个活结,中间空出来,套在王富贵身上的伤口处,只要有东西钻出来,绳子一拉,就能被困住。待蛊虫游走到伤口处钻出头来时,说时迟那时快,老曹立马线头一拉,再轻轻慢慢地往上拽,一只似基因突变的天牛虫样的蛊虫慢慢漏出真面目。
大约有三厘米长,长圆形筒状,全身黑绒毛,细看下绒毛里全是复眼。老曹拉的慢,蛊虫两条触角暴露在空气中想要四处挣脱,埋在肉里没出来的身体部分一直在王富贵的皮肤里扭动,而且一点点从皮肤里扯出来的脚都带勾子,勾着王富贵的肉,王富贵虽然昏迷,但没有失去知觉,疼得面部扭曲,嘴角直抽动。
“高人,你倒不如给他痛快。”
王大贵他妈在一旁心疼的说,王大仁也连忙点头赞成。
“我拉出它上半身,毒素全在上半身,尤其触角应该就是它释放毒素的关口。但是你们再看它的脚,虽小但是都扯着肉,我若猛拉,就怕你家这孩子受不起这疼。”
老曹解释说。
待蛊虫身子全部出来后,老曹赶紧从布包里摸出一个荷包大小的乾坤袋,乾坤袋上画着一个林清河从未见过的符号,而后老曹把蛊虫连同红线一并放了进去,再把乾坤袋的口子扎紧,便随手扔回布包里。
虫子出了王富贵的身体后,果然王富贵的面部表情舒展了很多。但仍旧没有醒来的痕迹。
“富贵,富贵。”王富贵他妈赶紧跑到床前呼喊王富贵,但是王富贵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啊曹高人?”王大仁问。
老曹扒拉了下王富贵的眼皮,看了看瞳孔道:“人有三魂七魄,这孩子三魂丢了二魂,应该是被蛊虫吃掉了。”
“那该怎么办?”
“魂魄最喜晚上出现,也最容易逮到,等晚上十点来钟我再招魂。”
“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公鸡还是母鸡吗?”王大仁觉得肯定还得需要什么道具。
“对的,我先把蛊虫抓住,看清它是什么级别的,才好找同级别或更高级别的克星。蛊虫都是打小培养,这只蛊虫3厘米大小,清河我考你,你有看清蛊虫有多少双复眼?”
老曹突然对林清河发问,清河眼睛轱辘一转,笑道:“15双左右吧。”
“是的,这种蛊虫我只听过说叫勾魂虫,也从未碰到过,但看样子也不是厉害,一年练出5双复眼,三年便是15双。”老曹说,“你需逮一只3年往上的大公鸡来,再抓一把玉米粒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好嘞曹高人,农村最不缺这俩样。”王大仁一听立马着手操办起来。
老曹说罢,走到在一旁默坐着的林爸跟前笑嘻嘻道,“老弟,你的伤口倒好解决。”
现在王富贵的事情解决大半,剩下就是林爸了,手指上的毒应该不难搞定吧。
“护士小姐姐,麻烦你把他的手指发黑的地方用手术刀全部割开,谢谢哟~”老曹转身朝护士站的护士清喊了一声,七十多岁的老头喊二三十岁的姑娘为小姐姐,还滑稽地漏出一排黄色的大牙,这场景林清河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护士质疑道:“指着林爸的手指说,先前你们不在时,我已经这么做了,但是反而导致毒素扩散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