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嚣张的土匪
沈星染和玄澈离开明月楼后，身上有了银钱，便来到先前见过的那家悦来客栈消费。
客栈里人声嘈杂，热闹非凡，门口一字排开一长串的马匹车辆，绵延足有半条街。显然是有大型的商队，前来投宿。
沈星染低声道：‘明月姑娘的消息果然准确，果真有商队！’
她和玄澈进到大堂，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下，招手唤来小二。
小二正招呼那商队，忙得不可开交，半天才得空过来。一瞅两人这穷酸打扮，脸上笑容去了大半，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不不冷不热地道：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呀？本店馒头两文、包子五文！”
“要是嫌贵，出门右拐五步，去老陈头的摊位，馒头一文、包子两文就够了！”
沈星染面无表情地掏出一锭金子，摊在掌心。
小二登时直了眼，忙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用牙齿咬了几口，确定是真的，立马换了张脸，笑逐颜开地道：
“哎呀，两位公子一看就是人中之龙，气质非同凡响，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小的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沈星染一笑，“哦！那就劳烦小二，出门右拐五步，去老陈头的摊位，一文钱的馒头和两文钱的包子各来两个！”
小二脸一僵，立即又堆出更多的笑，“这……客官，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沈星染冷哼一声，不再与他计较。
着他将金子换成散碎银两，给了他小费，再要了一壶茶，点了几个特色小菜。
小二得了小费，欢天喜地的去下单了。
“看来，这客栈小二，不管是小说中的，还是现实中的，都差不多。”
沈星染说着掏出怀中卷轴，在其中一条打了个√，想了想，又在√的尾巴上叉了一下。
“闯荡江湖必做的十件事之二，寻一客栈打尖，这个也算实现了。可惜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两点，怕是要等下次了！”
她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
“阿染无论什么时候想来，我都陪你！”玄澈坐在桌对面道。
沈星染默了默，眼神从卷轴挪到玄澈脸上，“我之前逼你当街卖艺，你……不生气？”
玄澈罕见地眼神震了震，“确有不适之处，但既是阿染所愿，也……没什么！”
沈星染恶俗地想：‘这人也是拼了！到底有什么重大图谋，可以牺牲至此？
不如，下次让他去明月楼当小倌？看他还能演的下去不？瞧他这模样，当真去了明月楼，就这小眼神……’
玄澈的眼神清澈极了，装满对她完全的信任。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沈星染实在不好意思YY下去了，收起卷轴，盯着他看了半晌。
最终叹了口气，身体前倾，趴在桌上，对着玄澈认真道：
“玄澈公子，我不会再信任你了，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耗费如此多的精力！”
她沉吟一会，又道：“再遇到危险，你也不必再挡在我面前，我自己应付得来。”
她指的是方才在明月楼，那个犯人暴起之时，玄澈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身后的事。
事实上，如今的沈星染，的确有足够的实力自保，而现下没什么修为的玄澈，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
玄澈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沈星染继续道：“我下面要做的事，会有点危险！如果可以，你暂时还是不要和我一道了。”
玄澈垂眸道：“我虽然离开阿染就活不成，但阿染若还是不喜欢同我一起，离开便是，我……不会强求。”
又来这一招！装什么可怜！
沈星染咬着后槽牙，坐了回去。
此时，小二来上菜肴茶水。
沈星染四下打量道：“咱这店，生意不错呀！”
小二得意道：“不瞒公子，咱们悦来客栈，可是永州城头一号的客栈了。菜好吃，客房干净，价格嘛也很公道，这南来北往的客人啊，都愿意来关照咱家的生意！”
沈星染状似不经意的望向那边整整坐满十来桌的商队，“确实生意不错！我看那边的，那么多人，都是一起的？看来咱这客栈，真是盛名在外哈！”
小二边给她和玄澈斟茶便道：“二位公子一看就是外地的，有所不知。这可是南方来的大商队，要将货物运到关外去。”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您瞧瞧外面那么多车队，那都是他们带来的，这些个货物在咱迦南国不算稀奇，但到了关外，可老值钱了！”
沈星染一副受教的表情，“那这样的商队多吗？”
小二摇头，“现在不多了！这种规模的，一年也见不着一回！”
旁边桌一位老者插嘴道：“以前啊，这样的商队不说是天天有，那也是时常得见！”
“可是自从近一年前吧，这出关的必经要道嘉云山被一伙悍匪占领，仗着地利之势，大肆劫掠南来北往的客商，慢慢就很少有商队敢来了！”
小二唏嘘道：“可不是嘛！这帮土匪也真是够胆大的，凡是北上的商队经过，货物一律洗劫一空！害得我们的生意都受影响了！”
老者接口道：“不止哟！这帮土匪胆大包天，连朝廷派给护国大将军的粮草、军饷都敢劫掠，实在是惹得天怒人怨！这不，官府也出了花红悬赏缉拿。”
“护国大将军？哪位护国大将军？”沈星染脸色有片刻的凝滞。
小二一脸神往，“不就是镇守北疆二十年未尝败绩，令异族闻风丧胆的战神沈德元大将军？哪里还有第二个护国大将军！”
老者慨然道：“沈大将军可是我迦南国的定海神针！他治下的沈家军是我北疆不可跨越的坚实堡垒！”
“若没有沈大将军，何来我西北诸城百姓如此安稳富庶的生活？”
沈星染听得笑了，喃喃道：“沈大将军的名头真是越来越响了！”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这嘉云山的土匪如此厉害，连大将军的东西也敢抢？难道官府不去清剿吗？就任他在此作威作福？”
小二拍手道：“嗨！哪是不管？是无能为力！本地州府三番五次派兵前去剿匪，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老者喝了口酒，砸吧着嘴道：“那嘉云山，天然一处绝佳的壁垒，三面都是峭壁悬崖，崖下是深不见底的急流寒潭，那别说是人，就连一个猴子，都过不去！”
“只有正面一个出入口，盘踞天险，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这番讨论，引得周遭客人俱都参与讨论起来。
“谁说不是呢！这官府组织了几次剿匪，都惨败而归，哪还敢去啊！”
“再者说，据闻这嘉云山匪众，虽劫掠财物，却从未杀人，只将人统统都给赶回来！如此时间一长，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这帮土匪，着实不该打护国大将军粮草军饷的主意！大将军常年戍守边关，保我国土安宁，可谓是我迦南国的定海神针！这粮草军饷可是关系边关稳定的大事啊！”
“可不是呢！就因为这，那大当家已经成为悬赏通缉花红榜上的榜首，那赏金可高得吓人！二当家也是榜上有名！”
“也不知会不会有哪位高人出手，收了这两人！”
“谈何容易！据说这大当家身高八尺、青面獠牙、满脸毛发，能呼风唤雨！二当家也是飞檐走壁。无所不能！”
“这你就有所不知啦！这二当家，刚刚啊，在明月楼，伏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