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刀了上百个人的奇人
最后的最后,还是校长绿着脸抄近路,才勉强将黎昭拦住了。
主要还是黎昭那根气球刀没气了,她才主动停下来的。
这什么玩意儿,也太不经造了。
校长面色铁青。
看了看黎昭,又看了看她身后那群气喘到满脸通红,举着盾牌的警卫队。
绝望地闭了闭眼。
到底是谁招的这个女人?!
这特么是特种兵吧?!
这下西京学院真是丢脸丢大了!
原本是想向全网展示他们学院的警力和安保系统,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都能想象到明天的头条是什么了。
[#某贵族学院警卫队竟拦不下一介女子!#]
[#某女子竟在西京贵族学院用一根气球刀杀了上百名学生!#]
诸如此类。
而刚刚那一段视频也被网友们录下来在网上疯传。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校长脸都绿了!]
[“暴徒”:给我换把气球刀!我还能再战!]
[博主快上啊!给正面镜头!]
[就是就是!快让我们看看到底是哪位奇人在学校刀了上百个人!]
博主这一口气都还没缓过来呢。
她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息着。
就连她的男性跟拍都累得一口气有点喘不过来了。
刚刚他们可是全程跟着这个“暴徒”疯跑,人都要累傻了。
博主拍了拍自己的跟拍:“你上去吧,我再缓缓。”
跟拍点点头,提着直播设备走上前。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微微颤抖着。
反观黎昭,除了微微有点喘息之外,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如此恐怖如斯的实力。
黎昭抬眸看着走到自己斜前方的跟拍,发现他一直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疑惑道:“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直播。”
跟拍说话都不太利索。
直播?
[卧槽!卧槽!卧槽!仙女姐姐!]
[这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
[啊啊啊啊!姐姐太美了!又美又强!]
[救命!我那一眼果然没有看错!]
“是全国、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吗?”
跟拍愣了下,下意识点了点头。
但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他们也只是个有500万粉丝的博主而已,被全国人民看到是有点夸张了。
刀了上百人后的黎昭才反应过来。
这么多人都能看见,那她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给学校留面子了?
但事先她也不知道呀。
所以不能怪她!
谁让这群警卫队这么弱的?
就这样还保护学生呢?
校长和警卫队若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
气的校长瞪着她许久,才憋出了一句:“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黎昭不明所以。
难道是那小子又惹祸了?
可以啊,上次是班主任,这次直接换校长叫家长了。
“是应斯言又闯什么祸了吗?”
应斯言:“……?”
跟他有什么关系?
校长气得冷哼一声,没回答她的话,扭头回到校长办公室去。
黎昭眉头一挑,跟着走进去,顺便把校长办公室的门给关上。
经过了一番激烈且友好的的“探讨”,校长办公室门被打开了。
黎昭从校长室里面不改色的走了出来。
应斯言三人透过门缝看见,校长靠在办公椅上,气得胸膛大幅度上下起伏,直翻白眼,显然快被气晕过去了。
黎昭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校长室的隔音不错,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一向刻薄不讲理的校长,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走了,回家。”
应斯言回过神来,黎昭都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
三人面面相觑,连忙跟上。
可到了校门口,应斯言发现是黎昭开车来的,脸瞬间黑了。
黎昭坐上驾驶座朝着还站在侧边的三个人喊:“上来,阿姨送你们一起回去。”
安辰昱和林熠瑾正打算上车,就被应斯言拦住了。
“言哥,怎么了?”
安辰昱一转头见应斯言脸色不大好。
应斯言嘴角抽了抽:“别坐她的车。”
“为什么?”
就连林熠瑾都不理解了。
结果两人就听见应斯言幽幽开口:“如果你们想坐一个能说出‘左脚油门,右脚刹车’的人的车,我不拦你们。”
安辰昱:“……?”
林熠瑾:“……?”
——
夜晚。
趁着所有人都睡下后,黎昭轻手轻脚推开了应淮序的书房门。
在抽屉中翻找着些什么。
明天就是和宋宴舟约定的时间了。
不愿意给他继续做事,可不代表不愿意给他挖坑啊!
书房的门半虚掩着,走廊上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透进来。
黎昭手里拿着的手机打开手电筒专注翻找着。
全然没注意到门口有个颀长身影在注视着她。
“呀,找到了!”
黎昭从抽屉里找到了应淮序的印章。
顺势打开了他的电脑,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打着些什么。
半小时后,她将电脑上敲打的东西从打印机里打印了出来。
黎昭勾了勾唇角。
拿着黑笔在A4纸上练习了几遍应淮序的签名,才在他刚刚打印好的那份文件尾处签下了应淮序的签名,然后按上他的印章。
伪造一份文件对她来讲简直轻而易举。
哼哼。
宋宴舟啊宋宴舟,敢命令本公主,那这个哑巴亏,你是吃定了!
应淮序站在门口看着她完成了一系列操作后,在她要出来前先回房间了。
他前脚把门关上,后脚黎昭就从书房里出来了。
等到外面恢复平静,应淮序才再次从房间里出来,来到书房将她刚刚打印的东西又打印了一份。
看完那东西,应淮序沉默了。
这份文件有坑,但不明显。
不细看的话很容易被忽略。
他不禁心生疑虑。
这份东西是要给谁的?
宋宴舟?
也很有可能是宋宴舟给她的文档,让她打印出来用来调换他的文件。
应淮序显然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眸子微微一沉,将手中的几张纸丢进碎纸机。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进屋内,照在他清晰流畅的轮廓上,另一侧隐藏在黑暗里,叫人无法看清。
冷漠薄情的眼神落在面前的碎纸机上,耳边只有碎纸机运作的声响,直到碎纸机吞下最后一点纸后,才转身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