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怎么来了
“我说了不要你管!”
林忧忧声音如同打雷,响彻整个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发着脾气与宴翙讲话。
宴翙死死扣住她的手,林忧忧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一甩之际,宴翙手上的酒杯也一同掉在地上。
摔成了碎片。
气氛一下子凝固到极点。
林忧忧情绪快崩溃了,她声音放软:“算我求你了,你别管我行不行?”
说罢,拿着手机就冲了出去。
留下宴翙一个人在原地。
小助理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小宴总,快点追啊!”
宴翙愣了几秒,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立马冲出去追着林忧忧的步伐走。
外面的人见到林忧忧全部都拍摄了起来,她躲在一旁,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这一刻觉得自己很无助。
“这个不是那个害人的整容医生吗?大家快来拍啊!”
“身为医生诱导别人做手术害人性命,真该死!”
周围的参杂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围堵着她,有些甚至差点踩到她,她再也忍不住的嘶喊大叫起来:“我说了我没有!你们亲眼看到了?”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只看见她那泛红的眼眶装满了泪水,这么久的污蔑与质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她推开人群,找了一辆的士。
她不想回宴翙家,想回自己住的那个小屋。
她打了一辆的士,坐在车上时,望着万家灯火,忽然有些感叹自己: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脑海里一下子涌现宴翙的脸,对他的憎恨感一下子提升,她自从遇到宴翙发生的事情越来越不顺。
连这样的事情她也无法解决。
不但被人灌酒,还要被造谣。
联系那名患者也联系不上,没有任何头绪,唯一的就是止住谣言。
而宴翙找寻她的背影许久没看到,想着应该是回家了,又开车冲了回去。
而林忧忧已经回到自己小区,可东西全都在宴翙那里,她已经打心眼里不需要了。
她按着电梯上楼,丝毫没发现危险已经到来,因为酒精头晕脑涨,整个人都不舒服。
她撑着墙壁慢慢走到门口,拿着钥匙开门时,一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我终于见到你人了,林医生这几天找的我可辛苦啊!”
林忧忧回头,只看见他穿着黑衣服带着帽子,只看得见那双眼睛。
手上还拿着一把手术刀。
林忧忧瞬间反应过来是谁,她吓到抵在门前,就连酒精也从脑海里被吓走,人也清醒了过来,只见那人朝着自己逼近,将刀对着自己的脸挥了挥,说:“林医生,你这是拿这把刀给我女朋友整容的吧?”
刀尖从额头到鼻子停下。
“我说了千遍万遍不要整容,结果我女朋友拿着我的私房钱就去找你整容了,林医生你很会洗脑啊?”
“既然我女朋友的鼻子整容了,我积蓄也没有了,就拿你的鼻子来偿还吧!”
眼看刀就要像自己刺来,林忧忧焦急之下,为了保住自己赶紧说:“这只能说明你们感情有问题,要是她听你的,她为什么要去整容?是不是你经常打击她?让她没了自信?据我所知,她第一天来咨询我的时候就说我的男朋友经常夸我不好看。”
男人似乎回想起什么,下一秒又激动了起来,吼道:“我那是爱她!我希望她多学会收拾自己有什么错!她就不应该拿我的钱去整容,那是我日夜积累起来的,而她呢?不工作天天是我养着她,我在她身上发几句牢骚怎么了?”
林忧忧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试图迎合他走,安抚他的情绪:“她也是为了变好看,让你更加喜欢她,她没有错,你也没有错,她也只是希望在你心里是最好看的。”
这话似乎让男人得到了慰籍,可男人下一秒用手抵在她腰间,威胁道:“少说废话,我的钱已经打了水漂,我的损失必须由你来赔给我!我前段时间去你们询问你的情况,结果以为我是骚扰把我赶了出来,我走到现在这样都是你们逼的!”
说完他的刀又放回了林忧忧的脸上,威胁道:“要是不赔偿我的损失,今天你这张脸就别想要了!”
脑子晕晕沉沉,快要坚持不住了,在刀快要刺向自己时,就在自己快要倒下时,下一秒男人被一脚踢开,吃痛的摔倒在地上。
模糊之间,林忧忧看清了那个人的人影,像是宴翙。
她顺着门蹲在地上,手紧紧握住宴翙,声音柔软又没力气:“你怎么来了?”
宴翙松开她的手,结果林忧忧死都不放,男人嘴角笑了笑:“我抓你的时候你死都要松开,现在倒是不愿意让我放手了?”
林忧忧摇头,“不准放。”
女人带着醉意,说话极其软绵绵,脸上带着一股红晕,宴翙像安慰小朋友一样抚摸她的头:“乖,我帮你收拾坏人。”
在他踏进这个楼层开始,他就担心有事发生,所以急急忙忙冲上来。
男人眉头紧锁,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脸色阴沉的如暴雨前的乌云,拳头紧握成拳,指关节凸现出明显的白色,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那人摔在地上十分吃痛,这时才看清楚对面的男人是谁,是粤圈排行第一的太子爷-宴翙。
他望向林忧忧一眼,不明所以。
“宴公子,你帮这样的人,是不是有失你的身份与声誉?”
宴翙一拳挥过去,简而意骇道:“你已犯法,我已经收集证据递交警方,剩下的话自己和警察慢慢说吧。”
与此同时,警方从电梯里出来,将手铐带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走到林忧忧面前,弯下腰直接挽上她的腰肢直接公主抱了起来,怀里的女人微微侧头钻进他的怀里,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宴翙又把她带了自己家。
原本在她门前停留了几秒,犹豫之后还是带回自己家。
放自己家,才安全些。
林忧忧一路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知道在一张很舒服的床上。
而宴翙看着她,眼底里有了一丝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