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流产
院子里热热闹闹，离过年还有一星期，父女俩还在睡觉，他们错过了午饭，下午三四点才醒。
顾悠悠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看了眼空间手表。
关于手表的问题，顾悠悠觉得很奇怪，手表如果是她带着进去的，时间就是静止的，如果是她放进去的，时间照走不误，至于这神奇的问题，顾悠悠懒得追究。
穿好衣服，包裹严实，出了房间，就见大姐二姐在做衣服，布料是早上他们带回来的。
“小妹，你醒了，饿了吧！锅里给你温着饭菜。”
顾甜甜放下手中的针线，穿鞋要去给顾悠悠端菜饭，顾曼曼瞥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二姐，这个给你。”顾悠悠坐在院中的木板床上，上面铺着被子。
太阳照在身上非常舒服，顾悠悠的笑容非常灿烂。
“喜欢吗？”
顾曼曼打开盒子，是发卡和头绳还有雪花膏。
“大姐有没有。”
“都有礼物，你这个最好，谁让我们是亲姐妹呢！你说对吧！二姐。”
顾曼曼听懂了顾悠悠的意思，她是爹亲生的，她们俩是同父异母，大姐和悠悠是同母异父，按血缘上说，同父的更亲，毕竟男为尊。
虽然口号在喊‘男女平等，妇女也顶半边天’。
“小妹，你在哪吃？”
“大姐，在厨房就行。”
“好。”
顾悠悠又去房间拿了给其他人的礼物，大姐、大哥和小弟收到礼物非常开心，她也开开心心去厨房吃饭。
虽然还有些疲乏，但是现在不都已经是下午了吗？再过几个小时就天黑了。
院子里其乐融融，顾文胜还在房间，扒河回来后多余出来的粮食还没有分配，他在计算每人分多少。
“大队长，不好了，出人命了。”
人未到，声先到，知青院的一个男知青，叫薛红星的大呼小叫。
等到门口，他扶着门喊“大队长出事了。”
顾文胜从堂屋走出，厉声问道“怎么了？”
“李，李知青腹痛在地上打滚，还有血，血。”
“悠悠，跟别去知青院。”
顾文胜瞥见顾悠悠，他想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哎~，一回来就有事，哎~
“爸，你先去，我回屋背包。”
“好，爸先过去。”顾文胜很久没听闺女喊她爸了，自从失忆，闺女就跟村里人一样喊爹娘。
兄弟姐妹几人，心想，妹妹、姐姐这是病好了，那么他们也改口喊‘爸妈’吧！
顾曼曼多看了眼顾悠悠，心里思绪弯弯绕绕。
家里的气氛很好，还有顾悠悠在一个多月前的那番话，她想：那就试试吧！
她知道自己有暴虐倾向，一看到父母偏心，情绪就失控，顾悠悠说她这是病，从记忆里得知，她这个小妹妹曾经是十里八乡神医的徒弟。
那么，就让她给她治治，她也不想失控伤人！
父女两前后脚来到知青院，院子里乱糟糟的，地上还有打翻的盆和掉在地上的湿衣服。
村里姓丁的一家媳妇，被几个妇女嫂子拉着，面色非常糟糕，顾悠悠一进院子，就听见丁拴住的媳妇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东西，偷汉子都偷到老娘头上了，还是城里来的人，不要脸，没脸没皮的骚狐狸。”
顾悠悠不想猜，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能叹口气。
顾文胜路过丁拴住的媳妇，没好气的说“丢不丢人，要是出了人命你以为你能撇清。”
一语惊醒发飙的张杏花，要是出了人命，她就完了。
进屋就闻到一股血腥味，顾文胜是男同志，不方便进去，他喊“悠悠给她看看，不行就送镇上。”
“知道了爸！”
顾悠悠来到床前，坐在床边，白皙的手指按在手腕处。
一秒两秒三秒，女生宿舍的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顾悠悠不受影响，一分钟后摇头。
“爸，我写个方子，让人去镇上抓药，我先给她扎两针，其他人先出去。”
“行。”顾文胜站在门外，对着房间的女知青说：“你们先出去。”
女知青相互对了眼色，鱼贯离开。
房间内立刻安静，最后离开的老知青曹素云把门带上。
“你的孩子没了，两个多月了，孩子的爸爸是谁？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是，你的身体很虚，以后生育可能会艰难些。”
听见最后一句话，躺在床上的宋小娇张开了眼睛，她的眼圈红彤彤，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我，我，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迫的...”
宋小娇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的全说了，顾悠悠只是个大夫，她唯一能帮她的就是帮她调理好身体。
回城，呵呵呵，她做不到。
“姐姐，你还年轻，身体可以慢慢调理，不要自暴自弃。当事情第一次发生时，你就应该告诉大队长。我爸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不会眼看你被欺负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爸会找丁拴住谈话，但你必须站出来，指认他，否则，我们也无能为力。”
“嗯，谢谢，谢谢。”
话说开后，宋小娇的情绪明显平静了下来，帮助她退去身上的衣服，裤筒内血呼啦啦的，顾悠悠对着外面喊，“爸，让人烧些热水，再回家拿些红糖红枣和生姜来。”
“好的闺女，需要帮忙不，我让人进去。”
顾悠悠看了眼宋小娇，宋小娇摇头。
她的性子腼腆，唯唯诺诺，下乡两年，和知青的关系一般，和村民的关系也很疏远，平日里除了农活，就是去挖野菜，然后就是呆在知青院。
“爸，不用，烧好水，送进来就行。”
外面很快安静下来，“你先躺好，我给你扎针。”
宋小娇掀开上衣露出小腹，顾悠悠在小腹行针。十分钟后，门被敲响。
“小顾同志，热水烧好了。”
“好，马上来。”
拉开门，接过搪瓷盆，顾悠悠嘱咐道“麻烦姐姐把门关上。”
“嗯~”凌雪艳扯出浅笑，把门关上，余光瞥见宋小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取下银针，走到书桌前倒了杯水，在水中滴了些灵泉水。
“姐姐，把药先吃了。人活着，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你心怀希望，也许过个七八年，国家政策变了，高考恢复了，只要你抱着一丝希望，光明不会迟来。”
闭着眼睛的宋小娇睁开眼睛，嘴唇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说，乖乖吃了药。
在顾悠悠的帮助下，把裤子脱去，洗净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回床上。
“姐姐，好好休息，我爸会给你放假，现在是农闲，没活，你好好卧床休息。”
“嗯~谢谢你，小顾同志。”宋小娇弱弱的回应
顾悠悠打开房门，端着一盆血水出来，院子里只有知青，村民早就聚集到丁拴住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