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灰袍长老：我得稳住
“弟子周宇，拜见长老。”
功法阁内，周宇对着灰袍长老躬身一拜。
“哼，你是来归还老夫书籍的吧？”
坐在躺椅上的灰袍长老并未起身，只是抬眼看向周宇。
“弟子这一月都在苦修符箓，如今略有所成，特来向长老禀报。”
说着他再度抬手，将十枚灵石放在桌面之上。
“恳请长老为弟子掌眼，指点一番。”
“哼，小小年纪，就学这些浮夸之举。”
灰袍老者看了一眼灵石，语气之中带着些许责备，身子也随之缓缓坐起。
周宇赔笑一声，再看向桌子时，却发现自己原本放置的灵石全都不翼而飞。
“来吧，看你这模样，怕是有些自得。”
周宇第一次看到长老从躺椅上站起，自顾自地朝着功法阁深处走去。
周宇见状也不多言，径直跟在老者身后。
只不过老者刚一消失，功法阁的大门忽然无风自动，瞬息关闭。
周宇跟着长老一路上楼，来到二层走廊尽头处，灰袍长老推开房门，内里居然是一间宽阔的书房。
周宇步入其中，不等老者吩咐便转身将房门关好。
回头再打量时，赫然发现，这书房之内居然有不少制符材料。
“来吧，挑你最拿手的符箓，为老夫绘制一张。”
老者在一旁太师椅上坐下，随口说道。
“弟子遵命。”
见不用花钱就能制符，还能刷经验值，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周宇二话不说，几步来到桌案后方。
目光一扫，这桌上符纸居然上中下三等皆有。
看到这一幕的周宇略微迟疑一下，躬身问道。
“长老，弟子能否用一张上等符纸？”
“哼，随意。”
灰袍长老虽嘴上同意，但心里对周宇这等做法略显失望。
“妄图用上等符纸来提升自己制符成功率吗？这等怯场表现，已然落了下乘。”
会跑长老目光虚眯，心中暗暗给周宇定下评价。
周宇自然不知道老者心中所想，他之所以选择上等符纸，是因为自己买太贵了。
正好有机会从这里白嫖，他倒是想要看看，用不同符纸绘制的轻身符，上品符箓概率是否能高些。
将符纸摆好，周宇伸手从笔架上拿起一根符笔，他并未直接下笔，而是拿着符笔闭上双眸。
脑海中默默开始回忆轻身符的全部流程。
见这一幕，灰袍长老眼中的不屑越发浓郁起来。
连一个轻身符都如此踟蹰，不用多说，他已经看到周宇制符失败的一幕了。
回忆完毕，周宇忽地睁开双眼，下一刻，手臂一抬，手中符笔准确无误地向符墨一探。
再提笔时，不多不少的符墨恰好包裹符笔。
唰唰唰！
周宇手腕一抖，就在符纸之上绘制起来。
刚开始，灰袍长老脸上的不屑尚且浓郁，可随着时间推移，那抹不屑不知何时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诧异。
嗯？
这小子的手法可以啊！
这才一月时间，居然能够将轻身符的运笔掌握的如此熟练？
这下笔，这行墨，丝毫不像一位刚刚接触制符的新手。
不等他脑海中诧异翻腾，周宇忽然手臂一抬，最后一笔符角已然完成。
嗡！
灰袍长老猛地从太师椅上坐直身体，赫然发现符纸之上一股浓郁的灵气波动转瞬即逝。
此时站在那里的周宇也抱拳开口。
“启禀长老，弟子幸不辱命，完成一张轻身符。”
“嗯？哦？咳咳，啊，拿来老夫看看。”
灰袍长老轻咳一声，强行让自己坐下，故作随意的吩咐一句。
周宇闻言连忙将这张轻身符递到灰袍长老面前。
灰袍长老单手接过，目光在符箓之上随意扫了一眼便放在一旁。
见长老如此随意，周宇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难不成自己绘制的不行？
可刚才自己明明感觉符箓内灵气充盈，运转顺畅，绝对是上品轻身符啊？
“马马虎虎吧！”
灰袍长老瞥了他一眼，“你制符成功率如何？”
“回长老，弟子成功率勉强达到五成上下。”
周宇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咳，五成？嗯，嘶...那这上品符箓的概率如何？”
“这......”
一提这个，周宇脸上惭愧之色更浓，“大概三成上下。”
“三成？哼！”
灰袍长老轻哼一声，忽地抬手一指。
“去，给老夫再绘制十张，这次只能用下等符纸，下等符墨，下等符笔。”
“是！”
见长老神色有些不悦，周宇不敢怠慢，连忙跑到桌案前再度提笔制符。
不到半个时辰，十张轻身符全部绘制完成。
让周宇心中微松的是，自己运气不错，十张轻身符居然有六张都成功了。
倒是这上品轻身符的比例，的确是五成，只有三张，剩下的三张全是中品轻身符。
“长老，弟子这些符箓如何？”
看灰袍长老正背负双手站在桌案前，周宇在一旁小心问道。
“算，算是尚可吧！”
灰袍长老捻了捻下巴上的花白胡须，再度在太师椅上坐下。
“那弟子可否在符箓一道上有所建树？”
闻言周宇面色一喜，连忙追问。
“那什么，这符箓一道，博大精深，你若想要有所建树，必然要潜心钻研，多下苦功才是。”
灰袍长老看了一眼周宇，语气淡然道。
“你轻身符虽然多有成功，但毕竟只是下等符箓，而且还并非下等符箓中的难点。
今后你当谦虚谨慎，刻苦勤奋，务必将其他符箓的进度也能提上来才是。”
“弟子谨记长老教诲。”
周宇喜上眉梢，连忙一拜。
他自然听出长老话语之中是认定自己有制符天赋了。
在青玄宗内，能得长老如此肯定，周宇还是很开心的。
“嗯！”
灰袍长老淡淡点头。
“行了，你回去吧，制符归制符，别耽误了自身修行。”
“是！”
点了点头，周宇便准备转身离开，可刚走两步，忽然背后长老再度开口。
“慢着！”
“长老！”
周宇转头望去，只见灰袍长老屈指一弹，一枚符笔居然朝着自己一下飞来。
周宇下意识接住，便听到长老道。
“这是老夫早年间用的一只符笔，现在送你了。”
这符笔入手一沉，周宇只是一眼便分辨出这符笔绝非凡物，连忙谦虚。
“使不得使不得，长老这等重礼，弟子如何能够受之？”
“？？？”
不是说不受的吗？可你往怀里揣是几个意思？
“少整这些没用的。”
灰袍长老瞪了周宇一眼，“好好努力，别辱没这符笔的名字。”
“弟子谨记。”
周宇再度一拜，连忙转身跑了，生怕自己走晚了被对方把符笔要回来一样。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影消失之后，房内灰袍长老陡然间从太师椅上一下跳起，嘴里发出不似人声般的大笑。
“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老夫我居然在外门能够发现这等符道天才，真是天助我也，哇哈哈。”
刚才为了维持自己高人风范，老者这才没有太过失态，等到周宇一走，他彻底绷不住了。
“才一个月，轻身符不但达到五成成功率，更是三成上品，即便是那些内门弟子初涉符道时也未必有如此成就。
若是被那些灵符峰的老家伙遇到，绝对争着抢着收到自己门下。”
灰袍老者激动的胡子直跳。
“不行，我得稳住，千万不能让那帮老家伙发现，否则定然跟我抢了。”
说着老者还一脸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生怕自己的话语被第二人听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