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钱换自由
霍遇安神色莫名。
“她说她叫什么？”
“苏白白。”
霍遇安上前一步接住了电话。
电话那端苏白白等了很久，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
虽然两人才分开没多久，她的眼睛就开始忍不住犯疼。
“小宝的嗓子有救了，你什么时候能请假陪孩子做手术？”
“你是说……”
霍遇安不敢想，竟然有一天梦想会成真，小宝真的有救。
他的眼中有光，“你别着急慢慢说。”
苏白白开口道，“我问过医生，他们说孩子这个情况有很多先例成功，并不是太难的大手术。”
霍遇安心动。
他恨不得立刻能够长一双翅膀飞到苏白白身边。
只是他现在手头还有很多工作，好在他已经做得差不多。
“你等我，我现在就请假回去。”
“好，我等你。”
挂完电话苏白白乖乖地回到病房，削了苹果切成很小块给小宝吃。
她道，“小宝，你要好好养身子，过不久你就能开口说话了。”
小宝闻言没有接过苹果，直勾勾看着她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他比划着想要纸。
苏白白反应过来递给小宝纸。
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小宝画的东西她有些看不懂。
但她能够看得清楚小宝画的是五婆子和什么人在做交易。
难不成五婆子真的是敌特？
苏白白不敢想。
原著剧情讲的大多是苏文红和沈万重爱情故事。
她一个假千金逃离了原生剧情哪里会想到误打误撞损害了很多人的利益。
霍遇安匆匆赶来。
到了病房就看到苏白白哄着小宝睡觉。
他来之后蹑手蹑脚地坐在一旁，很快便发现了一堆草纸上画的东西表情凝重。
苏白白哄好孩子睡觉之后，她小声道，“我们出去说。”
霍遇安点点头。
两人悄悄地走出病房，到了走廊找了长椅坐下来。
她们一人坐一头。
苏白白知道霍遇安守礼节，但她有很重要的发现想要跟他讲。
她越过了中间线坐在霍遇安身边轻声道，“挨得太远不方便说话。”
“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你看图中有一张是人给婶子钱，你觉不觉得奇怪，别人为什么要给她。”
“你想说什么。”
“我说婶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害你，还用你挣钱。”
霍遇安黑白的眼睛很亮。
苏白白依稀能够他的从里面看出她的倒影。
她没卖关子道，“明显有人不希望你好过，你有什么人选吗？”
霍遇安摇摇头。
现实中他与人交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并不会挡太多人的路，以前他在部队中确实挺招惹人，但这些话他不能跟苏白白讲。
苏白白却道，“我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这背后之人要的不是你死，他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很差，就像是苏文红对我的恶意。”
“苏文红是谁？”
霍遇安察觉到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很熟悉，就是脑海中没有这个人的脸。
“我从来不记无关重要的人。”
苏白白好笑，直接道，“最初她和你有过婚约，最后才换成了我。”
想起苏文红，苏白白那就有话可说。
她道，“霍遇安你是不是做过对不起苏文红的事，我对你的恶意就很深，我怀疑她……”
“不可能。”
霍遇安斩钉截铁道，“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她是谁，怎么会招惹到她。”
苏白白不信，心中咕哝。
“她都知道你不举，怎么可能是路人甲，她可是女主！”
排除掉女主，但这种操作真的和苏文红的报复好相似，难道是和霍遇安的身世有关？
她道，“你父母呢？”
霍遇安不想说。
简单道，“他们和我不亲，也不喜欢我，早早就分家单过了。”
“那他们对你好吗？”
苏白白亲眼见过霍遇安身上不少的陈年旧伤。
先前她并未想明白，只当是战士的勋功章，如今想来有些伤怕是小时候就已经有了。
“不好。”
霍遇安痛苦地闭上眼。
小时候的记忆他很清楚父母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食不果腹是常有的事，他很庆幸当年选兵能够将他选走，不然他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都找不到媳妇。
感谢部队生活给他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至于霍遇安没有活在仇恨之中，哪怕现在转业到了保密局，他依旧可以靠着自己活得很好。
苏白白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你的伤心事，我只是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看我都能被人跑错，说不定你也是。”
“不，我不是。”
霍遇安很肯定道，“我父母和你父母不一样。”
“他们穷得叮当响，当年生我都是在乡下，压根没有去医院，怎么可能跟人抱错。”
当年是真的有人见他母亲怀孕，大腹便便做不来假的。
他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问过很多人都告诉他就是霍家的孩子。
这年头经历过灾荒，饥荒，多少小孩没熬过饿死，他霍遇安最起码活着有了这么大的造化就不算惨，他才慢慢释怀。
苏白白见状不再言语。
目前她们没有新的线索。
唯一的线索就是五婆子，就凭小宝这点证据很难绊倒对方。
苏白白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如我们放虎归山，讹诈，不是让婶子出钱赔给小宝治好嗓子。”
霍遇安发现她说起钱时眼睛像星星会发光，误以为她钱不够主动道，“钱，我有。”
说着他就开始掏钱给她。
他工作这么多年攒下了一笔不菲的存款，这次霍遇安直接掏了一千多。
还是大票子。
苏白白直呼好家伙。
“你是刚才银行取钱过来吗？”
霍遇安点点头。
一板一眼道，“自己的孩子自己花钱治病，这是做男人的责任。”
苏白白知道他大男子主义，按住他的手不怒反笑道，“你别太死脑筋。”
“我让婶子出钱是因为她拿你挣钱。”
“你说这挣来的钱，是不是应该分一半给我们，我们还给她放出来，天底下哪里找我们这种心善的！”
“我都快要为自己的善举感动到，你要是还不要钱，我看你干脆让乐山大佛搬走你坐上！我都快要被你的大方气死，霍遇安你知不知道有钱不挣王八蛋。”
霍遇安等到她说完，安慰道，“你别气，我听你的。”
“行，那我们说话用钱来买婶子自由身，你千万不能心慈手软，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霍遇安点点头，“我会拖的时间久一点。”
苏白白一副信誓旦旦道，“你看着吧，婶子出来还要找我们来家里干活，到时候我们就能抓出幕后黑手。”
看守所会客，秀秀来看五婆子。
她身旁还带着几个五婆子的孙子。
孩子们看到五婆子就委屈地喊道，“奶奶，我们好久都没吃上肉了。”
“什么时候来给我们带肉回来。”
“我好饿。”
“……”
五婆子一听怒目圆瞪凶着秀秀。
“你咋不给我的乖孙们吃饱饭，别忘了你宰猪场的工作我还是我托遇安给你找的。”
“要我说你有什么用，早就跟你说霍遇安有钱，不就是个孩子你还不想当后娘，现在倒好，你想当也当不上了。”
“我知道错了。”
秀秀一脸委屈。
她哪里想到霍遇安如此有钱大方，她先前有心勾引奈何鱼儿不上钩，就差她霸王硬上弓。
秀秀道，“婶子我问过了，他们说要五百块才能保释你出来。”
五婆子当场就表示，“我没钱。”
“在里面好吃好喝还不用干活，我犯不着为了五百块买自由。”
秀秀一副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从口袋掏出了几十块咬牙交给五婆子，低声道，
“婶子你不能为了钱损害孙子们的利益，蛋蛋他们几个是你的心头肉，你舍得他们将来因为你做过牢不能去当兵？我们乡下人最多的出路就是被选上当兵啊。”
“霍大哥当年就是走这一条路出人头地，难道你想蛋蛋他们不如人到时候被小宝压一头！”
剜心般的言论瞬间让五婆子后悔。
不能害了孙子们的将来，五婆子双目圆瞪，“我交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