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谁不是在裂缝中求生存
一群人使了使眼色，一个接一个离开了茶水间，我虽然愤怒，却无可奈何。
我知道如果不做出成绩，这样的闲话只会越来越多。
快速的吃完早餐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始了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
一上午，我的嘴就没有闲过，不停的再给本市一些大型医院采购部门打电话，可惜收效甚微，这些医院要不是不愿意换新设备，要么就是已经被其他公司抢占了先机。
“哎，真累啊，童尧，吃午饭去么？”左仁伸了个懒腰，然后收拾好了自己的工位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去了，一上午没有订出一台机器，没心情。”
左仁笑着鼓励了我两句，然后背起包先走了，渐渐的这层同事都走了，只留下我愁眉苦脸的坐在工位上，想着有什么是我遗漏的。
我看这同城各大医院的信息，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确实有一家医院是被我遗漏的，那就是老东家，同心医院。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它打去电话，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望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顾晚。
犹豫再三，我还是接了起来。
“喂，大忙人在干嘛呢？”电话那头传来顾晚的笑声，仿佛她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那我一个大男人更要洒脱一点了。
“还能忙什么？无非是销售这一块的事情了。”我的语气有点颓。
“怎么？业绩有点不理想？怎么不找我？”
顾晚虽然家境还不错，但她就是一个医院小员工，找她能有什么用？不过有她的安慰我确实心情好了一点，“别贫了，打电话干嘛？”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么？”顾晚的语气明显有些暧昧了。我知道她肯定有事，于是故意试探道：“没事我挂了昂。”
果然，电话那头顾晚赶忙说道：“先别挂，今天晚上下班之后，陪我去coco吃饭呗？”
我有些头大，顾晚要求我和她去吃饭，说不定又要说那些话，可不去吧，我手里还拿着人家买的苹果手机。
“好吧，那下班见。”权衡再三，我还是答应了她。
“嗯，下班我去接你，就这样。”
电话被挂断，我依旧趴在桌子上，依旧是一点胃口没有，继续忙碌着我的工作。
一直到晚上下班，我还是一无所获，让我不禁对自己的工作能力产生严重的怀疑，好在我安慰道这只不过是工作第二天，距离一个月还很远。
我站在公司楼下，不知道顾晚说来接我到底是怎么来，印象里我并没有见过她开过车。
正当我准备抽一支烟来度过这漫长的等待时，从我的面前呼啸而过一辆宝马7系，惹得经过的同事一声惊呼。
“这世上有钱人这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不料那辆宝马在我面前不远停了下来，然后我就看见它正在……往回倒？
我靠，这也太嚣张了吧？马路你家开的啊？
“童尧，你大爷的，看见我怎么也不叫一声？害得我都超了，这是你们公司啊？看着还不错啊？”
这下我彻底震惊了，我只知道顾晚家里应该有钱，没想到她这么有钱。
“这…这你的车？”我敲了敲车子机顶盖，想看清楚这是不是什么改装车？说不定是洋装穿在身，心是中国心吧？
“我的车啊，别磨叽，上车！姐带你消费去。”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烟灰已经有半截长都忘记磕掉，石化般的上了车。
顾晚看了看我，莞尔一笑，然后猛加油门，车子瞬间弹射出去。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记把烟给扔了。”我打开车窗赶紧把烟蒂扔出去，却没想到这样也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没事，你想在我车上做什么都行。”顾晚嘴上说着这么温柔的话，然后开着最快的车，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问道：“怎么以前不见你开车啊？”
“以前是以前，以前你在医院一起工作，又经常一起出来玩，不是怕伤了你的自尊心么？”
我尬笑一声，然后说道：“我谢谢你了。”
我打量着这台宝马，脑子像是触电一般，猛的想起前不久那位与我一夜情的女主，同样是7系，只不过那天晚上天色太暗，监控上看不清车牌号码。
难道睡了我的女人真的是眼前的顾晚？要不她昨天晚上也不会和我表白，难道是要我对她负责？或者她对我负责？
“顾晚，你……”
顾晚扭过头来看了看我，笑道：“怎么了？”
“没…没事，你专心开车。”
“哦……”
车子很快来到coco门前，我和顾晚下了车，推开门走了进去。
“来了，小童！”
一个打扮时尚，身材高挑的美女和我打着招呼，这是这家餐厅的老板——coco，也是我在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呦，小晚也来了，稀客呀！”
顾晚腼腆的笑了笑，如果说有让她佩服的女人，coco绝对算一个。据我所知，coco也是孤身一人来滨江闯荡，只不过她年纪轻轻已经是事业有成，相比之下我就有点失败了。
“姐，老样子吧，今天顾晚开车就不喝酒了。”现在餐厅里顾客还不是太多，我就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去。
“好，你们稍等会昂。”coco说完就转身去忙了，只留下我和顾晚面对面坐着。
“这家餐厅还是你带我来的呢，童尧。”
顾晚打量着餐厅的格局，还是老样子，小众的调性注定这家餐厅不会大火，不过这就是coco追求的。
“是啊，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我点了点头。“你找我除了吃饭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顾晚笑了笑：“没有啦，说说你吧，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我叹了口气，把公司派给我的任务说了一遍。
顾晚听后若有所思，托着下巴说道：“你怎么不给同心医院打个电话呢？咱们医院影像科的机器也用了好多年了，医院近期正准备换一批机器呢。”
我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我和牛院长的关系交恶，这件事大概率行不通的。
“算了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正说着，coco端着饭菜过来，手里还拿着两瓶啤酒。
“coco姐，我今天开车不能喝酒。”顾晚解释道。
“没事，让小童喝，他总没开车吧？你们好久不来我怪想你们的。”
我笑着打开了两瓶啤酒，和coco碰了一下，先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夹了一口菜，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吃着喝着，聊着最近发生的事。
“小童你不在医院干了呀？怪可惜的，我还以为你会成为一个好医生呢？”coco为我惋惜道。
“姐，童尧他就是一个好医生，不管他在不在这个行业里。”
coco笑道：“对对对，小晚说的对，是我说错了，我赔一个。”说着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那这么说，你现在要在一个月内卖出一台机器，才有可能继续待在艾莉丝？”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喝了一口啤酒。
“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不能放下脸来和牛院长谈谈么？俗话说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要有利可图，我想他会同意的。”
我看了眼顾晚，然后又看了看coco，两人都满怀期待的看着我，权衡再三，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