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生是一首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渐渐的有些来这吃饭的顾客有些躁动起来，实话说这家餐厅的饭菜也就是中游水平，他们要是想吃饭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来这儿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阿峰的乐队演出。

阿峰此刻估计也很着急，从他来回踱步打电话就能看出来，可见事情没有得到解决，阿峰却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小晚，主唱没来，你能不能上来帮个忙？”

顾晚点了点头，“没问题，本来今天就有点无聊，要不是童尧叫我，我现在应该早早就睡了，不过出来了怎么得都要野一把。”

我这才发现顾晚今天穿着也是皮衣，脚下踩着一双马丁靴，看起来她知道阿峰的乐队要来，这是捧场来了。

阿峰又看了看我，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不过看他看我的眼神，让人感觉顾晚是我的女朋友，邀请顾晚之前要先征求我的意见一样。

顾晚就这样在众人的掌声之中上了台，美女主唱自然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欢迎的，特别是今晚在音乐餐厅，一位摇滚风美女趁着昏暗的灯光，一头红发扎在脑后，大家配上食物与啤酒，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了。

“童哥，这位姐姐不给我好好介绍介绍么？”

左仁一副蠢蠢欲动状，这老小子也不知道单身多少年了，看见顾晚估计都走不动道了，在车上和顾晚聊的火热，来到餐厅他还是在那喋喋不休，顾晚最后只能报之以微笑了。

“爱莫能助，你看到了吧，顾晚不是一般人能掌握得住的，你见过一小姑娘穿着皮衣皮靴在台上唱黑豹的无地自容么？”

舞台上流行金属乐响起，那是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这首歌的难度不小，我不禁为顾晚捏了一把汗。

“人潮人海中 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 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你不必过份多说 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必在乎许多 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顾晚的歌声响起，我知道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就凭她今晚的表现，足够去什么好声音闯一闯，一曲未完，台下已经响起了响亮的掌声。

我给左仁夹了一口菜：“现在明白了没？要是咱们这类人喜欢上顾晚，那才叫真的无地自容呢！”

左仁没听见我说的话，因为这个龟儿子两只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台上的顾晚，过了半晌他使劲拍这一下桌子，把我吓了一跳。

“童哥，你帮帮我，我决定要追求顾晚！”左仁用手指着顾晚，一副粉丝状。

我看了看这个二货，又看了看台上的顾晚，此时歌曲已经接近尾声，电吉他的声音如同海底暗潮轰鸣，所以左仁的豪言壮语才没有被众人听见，我赶紧把他的手放下，要是被顾晚看见说不定会拿刀剁了，这桌子上就会多一道红烧猪蹄。

在最后几个高音收尾之后，餐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顾晚在台上一鞠躬表达了谢意，随后和阿峰不知说了些什么，慢慢的朝我这边走来。

我心里暗暗一惊，不会刚刚左仁的行为被顾晚看到了？我慢慢站到了左仁的面前，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顾晚来到桌子旁，拿起餐桌上的刀叉，我赶紧拦到她的面前笑道：“不至于不至于，他还小，刚刚都是胡言乱语呢。”

“童尧你没病吧？我还没吃什么东西呢，莫名其妙。”

我傻不愣登的看着顾晚优雅的坐下，原来她点了一份牛排，看来人一旦紧张起来，什么事都会被无限放大，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坐下，吃饭期间看了看顾晚的神色如常，这我就放心了。

“峰哥叫你再上去救个场，阿良刚刚回了微信，说他一时半会到不了。”

顾晚在干饭这件大事上还不忘告诉我这件重要的事，我点了点头，朋友有难不能不管，虽然我和阿峰只见过这么两次，但朋友这东西不是靠见面多少决定的。

我擦了擦嘴准备上去，因为一首歌与一首歌之间休息的时间有限，我已经看到了阿峰向我招手。

“小童，唱什么？”

有我和顾晚托底，估计阿峰心里也没那么着急了，他叼着烟卷眯着眼问我，我客随主便，自然是什么都行。

“那就来一首赵雷的鼓楼吧，简单欢快，大家来音乐餐厅吃饭需要一点欢快的气氛。”

阿峰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点了点头，招呼乐队其他人试了一下音，又向我点了点头，示意ok。

餐厅里大多数食客认识五人祭乐队，却不认识刚刚的顾晚和我，看见了生面孔大家自然都是屏住了呼吸。

温婉欢快的前奏响起，我点燃了一根香烟，闭上双眼，想象自己已经飞出了这座欲望迷城，跟着音乐穿梭时空来到了老北京的鼓楼。

我乘坐着107路列车，在午后的阳光中列车穿过什刹海公园，然后独自一人背着行李在这里留下足迹，这座千年古城里，火红的糖葫芦与黄色的街牌以及蓝色的107路列车构成了“三原色”，这是理想状态里的“乌托邦”，或许每个人的“乌托邦”并不一样，有人想到的是稻城亚丁，有人想到的是西藏拉萨、青藏高原，那这座繁华了许久的古城为什么不可以是别人心中的乌托邦呢？

“我在鼓楼～我在鼓楼！我在鼓楼呜哦～”我慢慢睁开双眼，最后两句我以欢快的口哨结束，台下观众对我回报最响亮的掌声，更有甚者大喊：“再来一首！”

我笑着摆了摆手，现在唱歌纯属玩票，那些无忧无虑唱歌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伤口亮给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看呢？

一首歌结束，香烟正好燃到尽头，我扔掉烟头，阿峰过来给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笑了笑，跟他打过招呼之后就回到座位上继续享用美食。

“我靠，童哥，你真是我的偶像，这么帅又会唱歌，业务能力又强，最主要是有这么个大美女对你青眼有加，做兄弟的是又爱又恨啊。”

我能感觉到左仁强烈的爱慕之意，但是我无感，毕竟他只是个男的，我又没有龙阳之好。

“唱的不错，什么时候能单独为我唱一首呢？”

我笑了，顾晚这样说明显是已经原谅了我之前不算无礼的无礼，我点了点头道：“当然，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