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流浪汉
赵涯确实觉得有很多的不耐烦，按照正常的流程，从明天开始他就应该跟着章学义的团队一起，跟着那些个超级主演大咖一起在华国的各个重要城市进行《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宣传！
他应该作为章学义的实习徒弟从而被各个演员明星熟知，更被那些个有些名气的导演熟知！
赵涯从跟着章学义实习开始就想着把章学义的资源转化为自己的资源，有多少他接触多少，他想成为华国年轻一代导演的翘楚，更加想成为如今华国导演的领军人物。
想站在章学义这些人的高度，并且章学义他们已经老了，但赵涯还年轻，他才20多岁，他觉得他站在章学义高度的时候肯定还不会到30岁！
但是现在，他去笼络资源的路却被一个来自小丑选秀节目的冠军阻拦住了，他还要配合这个小丑拍摄一些在赵涯看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mV。
这在赵涯看来是十分可笑的，因为无论江漾做什么都不可能可以在章学义的电影上面获得一点的插入机会，而现在赵涯只是为了江漾的出道而帮助，这对于赵涯来说除了会浪费他宝贵的实习时间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江漾来的时候，早些时候还无比热闹的剧组现在却已经完全的冷清了下来，章学义早就带着那些所谓的大咖回到酒店休息了，而且他们明天开始便会离开横店。
这也怪不得赵涯看不起江漾这样还未出道的艺人，因为章学义他们也没把江漾认真的当一回事，章学义给了江漾能接受的条件后就没打算理会了。
所以赵涯现在只想快点脱身，说不定还能赶上几场大宣传，让他以章学义徒弟的身份好好的结交一波资源！
“赵导。”江漾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他已经看到赵涯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了，但他不在乎，还是笑嘻嘻的：“刚才谈了一些事情，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在底层挣扎的未出道扑街艺人，好不容易沾上一些有热度的资源，肯定要充分准备好啊！”
赵涯看到江漾的到来，还有他的话后，眼神一阵变化，语气还是没有变化：“江大明星，你的时间看起来很足，可是我们的剧组还要忙着宣传电影，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你。”
“知道知道，所以赵导有什么指示？我们听着呢。”江漾已经提前知道了赵涯的态度了，先前被章学义喊去带他们进剧组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他要跟江漾扯上关系，但现在没想到被江漾拖住了，所以也不再给江漾好脸色看了。
赵涯看着江漾的样子，又想了一下接下来章学义的行程，于是他开口：“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一个星期里面你想拍摄什么都随你，我们会尽量配合你，希望我们可以在这一个星期里面好好的合作。”
赵涯的话在不大的空间响起，不仅是江漾身后的洛子义还有小陈小李有些不敢相信，赵涯身后被章学义喊来配合赵涯的工作人员也有些不敢相信。
“一个星期？我们主题曲的准备也需要时间的啊！”最先和赵涯起争执的小陈当下就忍不住开口了，可赵涯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把他当一回事。
江漾揉了揉自己的眼眶，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语气轻缓：“赵导可能不明白拍摄mV和电影的区别，况且就算是电影，一个星期也太着急了。”
虽然江漾已经确定了用小周的《黄金甲》以及《菊花台》来拿章学义的《满城尽带黄金甲》热度，但现在无论是哪首歌的框架都没有出来。
一个星期，确实有些着急了。
“你也说了，你只是拍摄mV，最多几分钟的短片就可以了，老师留下的片场有许多现成的道具，场景也不需要你构建，一个星期的时间很足够了。”赵涯并没有丝毫的让步，他看着江漾的黑眸，一字一句道：“你只是想用电影的热度去出道，难不成你还以为你的专辑热度能盖过电影的热度？”
话都到这里了，赵涯语气里面的讽刺裸露无疑，江漾只是轻叹了口气，接而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语气：“那就算了，我们自己拍吧，就不麻烦赵导了。”
话出来，轮到赵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江漾的眸子，开口：“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自己拍，就不需要赵导了，不明白？”江漾故作疑惑：“赵导不是说你们的时间很宝贵？”
赵涯依然紧紧的看着江漾，仿佛想要透过那双黑眸看到些什么，但最终他得到的只是一场空。
“我会将你的话转告给老师，希望你不会因此而后悔。”
赵涯撂下这么一句就走了，并且走的很快，好像生怕下一秒江漾就会后悔。
“漾哥。”洛子义轻声道，江漾却不在意的摆手。
“现在不就清楚了，让王哥安排那个摄制组过来吧，咱们自由发挥，留着赵涯也只会添乱而已。”
按照那个比的拽样，就算真留在江漾这里，到时候拍摄也不会安份。
在江漾的剧组里，只能有一个拽哥，那就是拽漾！
章学义休息的酒店里，被敲响房门的章学义看到了赵涯。
几分钟后，章学义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你是说，你跟那个江漾说，会配合他在横店的一切拍摄，他却说不需要你们了？”
“是的老师，江漾说他不需要您安排我们过去配合他拍摄，他似乎是有自己的摄制组。”赵涯自然不会傻到说他给江漾一个星期的话，反正最后江漾是不需要他们拍摄就对了。
章学义皱起了眉头，这一点他倒是没想到，他看着赵涯的脸，而后看着赵涯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赵涯被他看的甚至不敢对视，而后，章学义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
“老师，既然那江漾都这样说了，那我们？”许久后，赵涯试探性的开口。
章学义扫了赵涯一眼，开口。
“那就让他自己折腾吧，你明天回京都，出一份实习报告给我，我电影宣传结束后回去看。”
“啊？”赵涯亚麻呆住了，他不由得有些着急的开口：“老师，我不用跟着剧组一起宣传电影吗？”
“你去有什么用？”章学义眼神淡然，摆手：“本身是想让你跟那个江漾一起，让你主导一下他的mV拍摄，既然他不用，那你就回学校吧，我到时候会回去看你的报告，看看你在剧组这些天的心得。”
章学义说完后，许久没有得到赵涯的回答，他不由得回头，却看见好像呆住的赵涯，他不由得开口：“怎么？不满意？”
“没，没，很满意。”赵涯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却显得无比的难受。
退出章学义房间的赵涯牙齿都快咬碎了，他本来以为脱离了江漾这里的拍摄要求能跟着章学义一起去宣传电影！
可没想到章学义压根就没有带他一起的心思！
江漾在横店随意找一个酒店也住下了，他没空去了解赵涯那边的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章学义在后面给陈最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有点难搞，并且结束通话后，终于稍稍打开了一下陈最当初给他的关于江漾的一些资料。
江漾呢，他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面显得很忙，先是查看了手机里面关于在小别墅的两个憨货的今日日常，然后便是了当的写出了《千里之外》的歌词稿并给王玉康发了过去。
之后便是王玉康的深夜连线，于是江漾便被迫的听了一个多小时小康的爱情故事，表示江漾的歌词真是写到心坎里了。
但江漾没有和王玉康说的是，不是哥的歌词写到你的心坎里了，而是你的故事真的太到位了！
这一晚，江漾是后半夜才入睡的，他把接下来该在横店的拍摄方案做了一个大概出来，当时是和星期四联手才有的结果。
于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江漾才终于入睡。
他又回到了那一个熟悉的街道，迎头而来便是已经决定要狂薅的小周，身上颜色最多的他迎面就将江漾撞翻在地上。
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江漾还是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他不明白星期四能量所营造的这一个空间是为了什么。
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这里面的人真会把自己当沙包练。
每一次进入这样的梦里，除了自己身边多出来的人物，多出来的颜色，就是江漾永远也无法跨过的对面街道。
那里有一个和他遭遇差不多或者说更惨的男人，星期四说，那是他另外一半能量的拥有者。
那一个在星期四手底下硬生生扯下生机的狠人。
可他并不是每一次都出现，只是每一次出现的时候，就代表着，江漾这一片梦境要以碎裂收场了。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到现在，江漾都没有能看到他的脸庞，他就好像柯南里面的黑衣人，连带着那一片街道都是灰暗的。
可江漾总感觉，每一次的最后，他总会看向自己，而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就代表着，江漾的梦境宣告结束，而江漾会喜提醒来的头疼欲裂，而且一次会比一次加深一些。
这一种感觉很奇怪，江漾很想搞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每一次他都希望梦境里面会出现那一个男人，或被几个人锤，或被几把剑插着，或就是站在那里。
但江漾又不想他出现，因为他每一次出现就代表着江漾最少难受半天！
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江漾揉着有些像被针扎的脑袋，沉的可怕，梦境的碎裂带来的感觉又一次的加深了。
“很显然，梦境又出现了。”星期四的声音适时的出现在江漾脑海：“或许在后面，我可以试着融入你的梦境，联系我的能量。”
“拉倒吧。”江漾下床拖着身体前往洗漱间冲了个凉水澡，寒意直冲脑门，意识瞬间清晰！
“如果按照你所说的，你的能量会反噬那个人，那我看到的画面或许就是他被反噬的场景，但为什么他一出现我就会难受无比，理论上来说，能量应该是相互吸引，而不是这样的排斥。”江漾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在想，他要不要放弃娱乐圈回去学物理算了，这特么的，也太离谱了！
“我的能量依靠于你的精神，他不需要，他有现成的，只是控制不住。”星期四一针见血，江漾嘴角扯了扯。
穷的人穷死，富的人富死放在现在江漾和那个人的身上或许一样贴切无比！
章学义电影的剧组在今天就已经尽数离开了，连带着赵涯一起，只留下一个可以任由江漾自由发挥的偌大拍摄场地。
临走前，章学义让他的助理找了一趟江漾，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是章学义的私人电话号码，让江漾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可以拨打，这让江漾感到有些意外。
但不管怎么样，章学义的剧组总算是彻底结束了在横店的拍摄旅程，接下来的日子，章学义就该把重心放在元旦档的票房上了。
下午的时候，王宁亲自带着一个摄制组来到了江漾这里。
一再的变故让王宁再也坐不住了，反正待在海浦也只是每一天都关注着横店这边的情况，不如亲自过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王宁带着摄制组在横店这一边根据江漾留下的拍摄概括寻找相对的场景。
江漾则是在横店和海浦两边跑，他要在这几天把《黄金甲》和《菊花台》的录音室版本做一个出来，还要把明日偶像出现的歌曲整合一下。
为了《黄金甲》一开始的前奏人声哼唱展现最好的效果，江漾想都没想就去联系了舒曼青。
舒曼青一开始接到江漾的电话别提多开心了，就像是在外工作突然收到家里乖仔的电话问候。
特别是听到江漾要在自己的出道专辑上和自己合作，前天后更是开心的像个小女孩。
但当她收到江漾发来的歌曲小样上她的歌词时，舒宝就郁闷了，一连给江漾的威信发去了几十个问号！
歌词呢！？
词呢！？
说好的顶级前奏歌词呢！？
为此江漾只能连哄带骗的保证，包火的，不火以后陈延庭来大陆肯定挨封杀！
舒曼青再发问号都肯定不会拒绝江漾的邀约，所以和江漾约好了时间后，她就开始安排自己时间了，只是最后和江漾说了句。
已经把他说出道专辑要是不火陈延庭就被封杀的话截图给还在宝岛的陈延庭了。
于是晚些时候，江漾的威信又收到了来自宝岛仔的几十个视频轰炸，被拒后又是几十个表情，满满的都是问号！
为了堵住这个比的威信轰炸，江漾忍痛将他的威信拉黑了，但在拉黑前告诉他，《青丝》需要重新录制，要是他参与，元旦之前来一趟大陆！
往后，江漾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娱乐明星的时间差，甚至于有时候他也会在走廊休息发呆的那一小阵时间想到小别墅那一个呆瓜说的话。
“那，当明星，好麻烦喔。”
这样呆呆的话在以前江漾会摆摆手的回应，麻烦个屁。
但现在，江漾会说，余呆瓜总是能看清楚世界。
正式开机拍摄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所以赵涯说的一个星期的时间在江漾这里压根就不够看。
距离明日偶像结束已经要一个月了，而江漾才堪堪开始他第一张专辑第一支mV的拍摄，那些迫切需要江漾出来营业的粉丝们已经快把江漾的围博点烂了！
江漾天真的以为，自己有前世关于这两首歌的mV画面过程，所以他在这里面稍稍更改一些细节使其更加贴切场景，就算这样，这一个拍摄也应该会很顺利。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有的只是画面，但要怎么呈现这一个画面，怎么呈现到他需要的那一个样子，那将会涉及到所谓的专业。
所以一个上午的时间，只是《菊花台》mV的一个画面过场而已，显然就没有达到江漾所想要的那一种画面。
王宁带来的摄制组里面的导演没有能理解江漾所需要的那一个画面感，他认为在前面几次的时候就已经拍出江漾想要的画面感。
但江漾却没有赞同，他一直认为缺少了一种感觉，那是令人一眼发亮的感觉。
他可以根据自己脑海里面的画面尝试复刻出来，可有一些细节的构造，江漾需要一些更加专业的人来沟通。
所以一个上午的时间，拍摄的进度一点都没有推进。
下午的时候，熊兴颜和杨凯歌过来了，两个人现在也是杭城和横店两边跑。
下午的拍摄再一次开机，但结果还是和上午一样，就这样耗费了两个小时，就连王宁都劝说江漾不用太讲真，一个mV而已，其实更多的还是听歌。
但江漾想的不同，他需要的不只是听歌，这一个mV能不能拍成他想要的样子很大程度决定着他以后的另一条路。
中场休息时，江漾和洛子义杨凯歌熊兴颜靠在建筑的墙边，江漾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漆黑眸子一直盯着他们构建的场景，脑海里思绪不断。
没有学习过专业的导演知识这一点其实很伤，即使江漾这些天已经在挑时间看书了，但显然佛脚并不打算让他抱。
他就像拿着一些参考答案，但是怎么出题能对得上这些答案，这又是另外的过程，要是有一个出题的过程，他拿上这些答案对上去，或许还能在上面稍加修改。
“给根烟抽抽？”
靠着建筑的巷子里，一个有些慵懒的男声出现，而他对话的人是熊兴颜。
此刻江漾几个人才发现，这一个巷子的台阶上，坐起来一个显然是在这里睡午觉的人。
胡子邋遢，穿着一件有些脏乱的外套，俨然一副流浪汉的模样，但江漾都认出了这个胡子邋遢的男人。
前些天在杨凯歌远光灯下开闸泄洪的放荡大叔！
熊兴颜从口袋里面掏出利群，给男人抽了几根出来，然后拿出打火机要帮他点火，但男人表示不用，他自己有打火机。
午后的风没有那么多的寒意，微微吹过，小巷子里，丝丝烟雾随风而起，又随风散去。
男人十分沉醉在香烟带给他的快感里面，整个人都闭上了双眼，江漾几个人看着他。
很显然，他们这些人里面，除了洛子义从来不抽，江漾因为没有了糖果叼着一根，杨凯歌和熊兴颜都没有这种老烟枪的表情。
“给。”
男人还在享受呢，听见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他睁开眼，看见江漾从刚才给自己烟的熊兴颜那里拿过那一包利群放下，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几百块现金一起放下。
“我们午饭吃过了，你自己去找些吃的吧，剩下的，买烟。”
“你小子以为我是流浪汉呢？”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把烟和钱都揣进了兜里。
江漾笑了，杨凯歌几个人也都忍不住了笑了，连吃带拿，你以为呢？
没再搭理这个男人，江漾看了看时间，准备继续回去拍摄，但这时候男人来了句。
“一些小角度的问题，所以你才要不到你想要的画面。”
江漾回过头，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带着不屑的笑意：“我早上都差点看吐了，那勾八有人这样拍摄的？业余。”
男人说了好些话，甚至说了摄像机要怎么放置，人物要怎么入场，都是一些江漾没有注意到的问题，更是王宁带来的那一个导演一天都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最后男人走远了，江漾直到回到拍摄场地都还在脑海里面模拟着刚才男人说的问题放在拍摄里面的样子。
最后，江漾对着王宁和那一个导演开口：“试试这样。”
一切好像马上就通畅了，连那个导演也感到无比的惊讶，因为无论是出来的画面还是场景构建的浮现度，都比好上不上，可明明只是做了一些小改变！
江漾的思想一下子就被打开了，这就是他需要的画面，而且每一个点都迎合了自己的想法！
甚至在这上面，江漾想要做的改动也可以做到了，他拿着的参考答案有了最好的模板写下去！
那个邋遢大叔，是个导演！？
拍摄一直到下午，解决了现在的问题，江漾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星期四不出问题，他就不会有问题。
下午结束了一天的拍摄，王宁因为任羡之演唱会的缘故要回海浦了，并且和江漾说，任羡之的演唱会或许江漾可以去当嘉宾，而且就在元旦来着。
这一个还需要得到任羡之的同意，江漾本身是没有意见的，但任羡之的意见？！
王宁觉得任羡之要是知道江漾的想法说不定连演唱会的名字都要改一下！
所以王宁就带着江漾的意见回去了，并且表示过几天会再过来。
晚上的横店人其实不多，除了一些拍夜场戏的剧组还在忙碌，城内街道上来往的人挺少的。
江漾好像漫无目的的逛着，眼神会时不时的扫着过往的人群，还有，嗯。
一些小巷子。
但都没有任何的发现，直到自己的手机响起，江漾拿出来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横店的一条河边，江漾和杨凯歌还有洛子义来到这边后，熊兴颜远远的就在招手了。
汇合后，几人的目光往边上的草地看去，那边坐着一个有些熟悉但不多的身影，他的身边围了一些啤酒罐，丝丝烟雾在他的身前升起，看起来十足的烂仔。
杨凯歌笑道：“你小子跟他是真有缘啊，两次都是你找到的？”
“你说屁呢？”熊兴颜叼着烟：“我就随便走到这里然后觉得眼熟啊！”
“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好像，还真是？”熊兴颜也有些不确定了。
江漾笑笑，一步当先，滑草而下，直接来到这一个中午说看吐自己拍摄的大叔身边坐下，笑嘻嘻道。
“哟，大叔，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