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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有所求

“祖父。”一声祖父响彻大殿,我和薛池对视一眼,齐齐朝外祖父望去,这是何时人的曾孙?

许是注意到我们两个的目光,外祖父只得讪讪地笑着。

“祖父?”周冠玉凑近我,低声在我耳边问道,眼神不善。

我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贤孙怎么来了?”祖父上前迎道,薛池瘪着嘴冲我翻了个白眼,他以为的我的“追求者”抢了他在祖父面前亲亲乖孙的位置。

我转动着手腕,怎么觉得这手也有点痒了呢。

“今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聚了这么多人?”郁尚环顾四周,问道。

我心想这小子命真好,若是现在还在刑部怕是笑都笑不出来。

“礼部还真是清闲啊。”周冠玉笑道,看似是打趣,实则是提点。

“周大人可真是稀客啊。”郁尚毫不退让的嘲讽道。我暗道这人今天发什么疯,平常来府上拜访根本懒得见我,今天见到周冠玉在就开始搞雄竞。

“郁大人也是稀客啊,我竟不知已经与外祖父相熟到这个地步了?”我从中解释,转头看向外祖父。

“哎呀,既然今日来了这么多人,不如一起去偏厅用晚膳吧?”外祖父岔开话题,将众人向偏厅请。

“今日实在太累,我就不做陪了。”我欠身行礼,转身出了正厅,虽然很没礼貌,但大家都是熟人,任谁一天发生这么多事看这么多场戏也得累困了。

“在下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来,告辞。”身后传来周冠玉的声音,他步子大,很快就追了上来。

“思婵。”行至偏门外,周冠玉叫住我。

我转身回头,一脸疲惫。

“这段时日你要少出门,如今秦王旧部还没抓到,我们却先抓到了高将军这条大鱼,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周冠玉一脸担忧,“如果一定要出门,你就派人来找我。”

“放心吧,过几日祖父要回临州,我打算一同前去。”我回道,困得打哈欠。

“好,走之前记得告知我。”周冠玉看我这副样子,也没有再多说,留下这句话后转身走了。

他身后的侍从随即递给我了一个盒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小礼品呢,转身回到房间里打开之后,我双颊爆红,立马精神百倍容光焕发:

这是一盒香,是周冠玉身上的香。

他知道我偷偷闻他!!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青青见我醒了,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夜间听起来格外清晰。

我喝了一口热茶,正准备再次熄灯睡觉时,听见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想起下午周冠玉同我说的话,我意识到,在反贼秦王那里,我应该是非死不可了。

青青也警惕起来,双手握紧了烛台四处张望着。

窗外人影窜动,看得人心慌。

“啊——”一声闷哼,我喝茶的手一顿,看来严枫了结了他第一个敌人。

我看着从里面堵死的门窗,想起我对严枫的唯一要求就是:别让他们死我屋里。

不一会儿,窗外的纷乱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马蹄声。

窗外一片火光,领头之人开口道:“我等奉周将军之命前来捉拿前朝逃犯,请问薛小姐可有恙?”

“小姐平安无事,大人去回禀周将军吧。”青青答道。

那人并未走,我只得开口道:“雨势渐渐大了,各位大人先回去吧。”

言毕,屋外的火光才渐渐散去,还有一些拖拽的声音,应是在处理尸体。

我和青青将堵门的家具一件件搬开,推开门,只见严枫在雨中矗立的背影。

是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雨滴从他头顶落下,宛若描线的画笔,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勾勒出极具美感的肌肉线条,最终行至刀尖,带着敌人残存的血迹融入积水中。

他听见了屋内的动静,转身向我走来,漂亮的眼睛早已被雨淋的睁不开。

我在脑中疯狂思索着,这可是我的闺房,我是不是不该让他进来?

他现在就像个赤身裸体的男模,胸肌腹肌人鱼线,但凡是有曲线的地方都清晰可见,小臂还青筋暴起,性感非常。

“这是小姐的屋子,你不能进来。”青青在他即将踏进门槛时,拦在了他面前。

青青从脸到耳根已经红了个透,但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我面前,现下我只想大喊一声姐妹。

严枫不耐,但只得站在门口,活像一只落汤鸡。

“你去偏厅等我。”我说道,“青青,去拿件干净的衣服给他。”

说罢,我转身进里屋去找起了斗篷,青青也撑着伞出门去寻干净的衣服。

我刚将斗篷披在身上,就见到严枫已然坐在了我卧房的凳子上,他浑身湿漉漉的,脚边一片水渍,看得我抓狂。

“严枫,你可知何为礼数?”我无奈道,努力压着怒意。

“不知。”他声音有些嘶哑道:“我从小便无父无母。”

我愣住,愧疚感顿时成吨的涌上心头,我可真该死啊。

他抬起头,在烛光的映衬下,他的脸半明半暗,轮廓无比清晰。那双巧夺天工的眼睛湿漉漉的,仿若晨雾中的鹿。

他略显娇俏的鼻尖还挂着水珠,一滴滴滑落,落到地面上再弹起,一次一次直至消失,就像他的命运一样,一个一个直至他死亡。

“为何一定要进来呢?”我找了一条干净的长巾,递给了他,他接过,胡乱的擦了擦。

“抱歉。”他轻声道。

“哎。”我叹了口气,倒不是我介意他进入我的房间,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过年的时候见过的没见过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一大早在我床边围成一圈的景象我还是经历过的。只不过这个时代,女子名节看得重,但凡他拿走我房间中的一样东西,私藏事小,如果在我出嫁当日当街示众,那我这辈子可以说是毁了。

“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他语气极轻,扑通一声跪地,吓得我赶忙后退一步。

我面露疑惑,问道:“什么事?”

“近日江湖上有个展,名为珍馐。”他说道,眼中盛满了悲伤,“这次的展物十分珍贵,若非达官勋贵不得参与,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让我去赢回我的东西。”

珍馐?好吃的?我面露不解,看着他迫切的眼神,那得多好吃啊?

“什么东西?”我问道。

“我姨母的遗物。”他神色黯然,“姨母是我唯一的亲人,她生前对我最好了。”

“那个展,在哪?”我又问道。

“此次就在临州。”他答道。

“好。”我见他神色悲戚,答应的极为爽快,让他也有一瞬的怔愣。

我想着反正是在临州,捅出天大的事情,也未必能奈我何。

直至开展当日,我望着一众形色各异的江湖人士,还有几位解救马奴那日的熟悉面孔时,我才发觉这是什么变态集会。不过还好,我穿了一身男装,垫了几层增高,拿着薛池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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