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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节水节粮

“将军!”谢平忠的狗腿子赶忙奔上前哭嚎,谢方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直直的跪伏在地上。

我转身走到城墙里侧,向城门内看去,长孙沁和燕瑜兰已经毫发无伤的进了城。

“放箭!”谢平忠的‘得力助手’高呼道,我眉毛一挑,这简直跟谢平忠一样六亲不认啊。

“不能放!不能放!”谢夫人在城楼下声嘶力竭的吼着,站成一排的亲朋好友们又开始尖叫痛哭。

箭羽簌簌的向城墙上射来,看来谢夫人的话并不好使。

谢平忠的一众亲朋终是绷不住,宁愿撞着士兵的刀尖,也要躲避飞来的箭羽,血腥味儿弥漫,不一会儿,严枫就带领着一众人马冲出城门,与谢平忠的人马厮杀起来。

没有列队、没有将领、事发突然,五千人马四散而逃,根本毫无章法,几乎是被动屠杀,原本城门口洁白的血也变成了刺眼的红。

“怪不得你与秦王不管他如何背叛都不肯杀他。”谢亦安在我身旁帮我举着盾牌抵挡着飞上来的冷箭,城墙很高,能射上来的寥寥无几,就算射上来了,也几乎处于抛物线下半截,没什么攻击性。

“你不是见识过吗?”我笑道,望着城下严枫肆意拼杀的身影,他是我见过的,比周如曜还能单兵作战的人,看来这么多年的刺客生涯里,极致的生死磋磨,让他已然强的可怕。

“走吧,这边战局已定,我们要去谋划下一步了。”他说着,做着请的手势。

我与他一起走下城墙,遇见严枫的副官时,我还是忍不住发问:“那个射箭的人,是谁?”

“属下正要与您说,陆将军正在襄王宫等您呢。”他回道,向我行了一礼。

陆将军?陆定西?他怎么今晚就来了?

来不及多加思考,我拉过一匹马就快马加鞭跑回了襄王宫,这个陆定西别是把我的三万大军给带丢了,不然他怎么这么快?!

“人呢?”刚一进大殿,我就迫不及待的四处扫视着陆定西的身影,一众宫人面面相觑。

半晌,终于有个胆大的开了口道:“在您的寝殿里。”

我认命的闭上眼,又立刻转身快步跑至我的寝殿,到那时已然气喘吁吁直不起身了,我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上奏缩小藩王宫殿的规格。

“人呢?”我再次向殿内呼喊道,里间很快走出一个人影,他手中还握着那把弓箭。

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大将风范,长相极为不凡,身形颀长、鼻梁高挺、眉宇轩轩,虽然我不知道旧朝的宣平侯长什么样子,但我觉得,他应该是沾得了他祖父的几分英姿。

“属下在此。”他见了我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膝盖咚一声就跪在地上。

“我是问你,我的三万大军人呢?”如今我心急如焚,根本没心思研究这人的容貌气质,连忙开口问道。

“三万大军在属下走时已行至三甲城,不日便到。”他说着试探的抬起头打量着我。

“你不好好行军,提前跑来这里做什么?!”我不禁怒吼出声,终于懂了周如曜脾气为什么那么差了。

“三万大军由属下的副将监管,定会一个不落的给您带到的。”他说着,语气愤愤不平。“属下来此,是接到友人密信,信上说薛大人群狼环伺,因此属下才不得不提前赶到。”

“群狼环伺?”我疑惑道,“你那友人又是谁。”

“属下的友人是周大将军周冠玉,薛大人身边一个谢家嫡系,一个秦王奸细,属下不得不担忧。”他说着,眉头紧皱。

“起来说话吧。”我缓声道。

竟然是周冠玉的友人,果然射箭准头如出一辙。

“多谢薛大人。”说罢,他起身,一脸正色。

“你既是周冠玉的友人,他定然十分相信你,那我也就不与你多废话了,用人我自有分寸,但谢亦安的人我不放心,待三万大军到了,我要将这渭城全部换上我的人,不过一切的前提是这三万大军必须得到,所以我要你回去继续行军。”我说着,双眼定定的盯着他。

“此事属下的副将定是能胜任的,薛大人不必担心。”他说着,又向我俯身行礼,看着他这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我深感我这个主帅当得失败至极,怪不得周如曜动辄大喊大叫,不发点脾气,这些人是真拿你当面团捏的。

“本官说的是军令,你叫我不必担心?”我反问道,他神色一怔,连忙跪在地上。

“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薛大人身边当真是危险至极,切不可将男色作冢啊!”他苦口婆心的劝道,我一脸疑惑。

“这话是不是周冠玉教你说的?你要只认周大将军做主帅就滚去燕北找他,若要在本官麾下就要听本官的话!”我毫不客气的怒吼道,这个军威今日不立还不行了。

“哎呀哎呀,大人这是干嘛啊。”香姨娘听见我们状态不对,连忙从门外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她攀上我的肩头,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刚刚来信了,大军最快明儿上午就到了。”

“这不是大军到不到的问题,这是他听不听本官军令的问题,你说谢亦安是谢氏一族,又说严枫是秦王奸细,但他们对本官都唯命是从,而你自诩为本官着想,却连军令都不听,你也算武将世家,难道不知道身为主将若是管不住下属,会落得何种境地吗?”我直接抽出架在旁边方几上的长刀,转手架在了陆定西的脖子上,他倒是不卑不亢,“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一定要让本官做不成这个主将,一定要扰乱渭城的军心,我不介意让你去见你祖父。”

“属下领命。”半晌,他低下头妥协道。

“还不快滚?”我收剑,抬脚踹在他肩头,他忍受着,稳住了身形,又向我低头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出去。

“谢亦安回来了吗?”我向一旁的香姨娘问道。

“已经在烧纸了。”香姨娘笑眯眯的回道。

“好,他也是个同我一样不择手段的人啊。”我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不禁感叹道。

两个不太相熟的部队合并成一个时必定因为军规、分配和谁先打头阵产生争端,这时两个主将还能商量是最好的,但若是死了一个主将,就像单亲家庭的孩子有了后爸,母亲跟后爸又生了一胎,结果母亲突然没了,现下留给谢家军的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给秦王的士兵们当牛做马,过着军营里吃不饱军营外当炮灰的生活,二就是另寻明主。

而这最合适的明主就是襄王。

谢平忠刚死,谢亦安打起感情牌,做出一副对谢平忠的死十分伤心的样子,不仅给他守孝,还要给他大办丧事,如此一来,本身就被谢平忠粉饰良好的伯侄关系就会显得更为真切,再稍作宣传说我的军中出了秦王的奸细,是那个奸细将谢平忠一箭射杀的,谢亦安势必要为自己的大伯报这个血海深仇,手刃秦王、死不足惜,这比秦王解释一百次一千次都有用,谁让谢亦安有这层得天独厚的血缘关系呢。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陆定西今晚必须立刻回去,不然他突然出现这事儿若是在军中传开了,不利于我把射箭之人是秦王奸细这顶帽子扣在秦王头上。

“大人,殿下请您过去。”一位宫人在殿门口恭敬道。

“薛大人,严将军回来了,杀了三千人俘了一千多,还有些跑远了没去追。”这时,严枫的副将又突然出现开口道。

“让殿下好好烧纸守灵,谨记孝期禁忌。”我一边说着,一边向严枫的副官走去,今夜与谁共度,已经给出了明显的答案。

宫人应声退下,我在严枫的副官的带领下,走入了严枫的住处。

“可有负伤?”我踏入殿门,问道。

向里瞧去,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不在我就走了。”我向里面扫视一圈还是没见到他的人影,正在我打算走的时候,后殿的门突然拉开了一条小缝。

“我在沐浴。”他悄声道,很快又将门合了起来。

这是什么很新潮的暗示吗?我挑眉,缓缓向浴室走去。

我悄悄拉开一条缝隙,水汽蒸腾,并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心下暗道无趣,转身就准备走,却被严枫一把拉了进去。

“想看不妨正大光明的看。”他说着,雾气袅袅,但我隐约看见他是未着寸缕的。

烛光晃动,整个浴室的氛围暧昧的出奇,我的呼吸在看见他界限分明的腹肌时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本官都下令了,城中要节粮节水,你还如此铺张浪费。”我假意指责道,他眉毛一挑,很快读懂了我的言下之意。

“那...薛大人不妨与属下一起共浴?”他问道,抬手穿插进我的发丝中,另一只手拂了落我的外衫。

“只好如此了。”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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