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尸
姜一息又拿来一个盆,她把刚刚切下的肉放了进去。
“应该再切小一点。”姜一息一边切一边说着:“越小越精致。”
有的肉是肥瘦相间的,红色上边连着一层脂肪和皮肤,看起来和五花肉无异,再加上已经到了后半夜,姜一息确实也是有些饿了。
“好像味道还行。”姜一息伸出舌头,用舌尖舔了舔切下的肉块,一股莫名的香味刺激着她的味蕾。
姜一息甩了甩头:“不行,我要先把他切完!”
对第二条胳膊的肢解,姜一息已然轻车熟路,她顺着骨骼的线条,肌肉的纹理顺畅的如经验丰富的屠夫一般分解着自己的丈夫,或许她早在脑海中多次幻想过这个场景。
逐渐的,这条胳膊露出尺骨和桡骨,姜一息把水果刀伸进其中的缝隙,尽可能的让里面夹着的组织能够剔的干净,她不想有一点浪费。
“天应该快亮了。”郭以沫走来说:“要不歇一会吧。”
对着地上的两盆肉,以及尸体左右的两条白骨,郭以沫不像之前那样抵触,他渐渐适应了下来。
“你来帮我把这个手掌也按好。”姜一息答道:“处理完这个手掌,咱就休息,我突然也有点困了。”
郭以沫如刚才一样,跨过身体一侧,用两只手按着许山河的手掌。
手掌的肉不足以切成肉块,所以姜一息还是用刀切着肉皮,并尽可能的多刮一些肉片下来。
“翻一下。”姜一息指着手掌说道。
郭以沫应声把手掌翻了过来,许山河的手心里有不少茧子,以前当兵时候既拿枪训练,又拿锹劳动,那时候有茧子很正常,但是退伍好几年了,郭以沫手心里的茧子都长好了,这许山河却还有。
“山河这手心茧子还不少,他有之前干什么活了?”郭以沫疑惑的问道。
“干活?”姜一息轻蔑的笑道:“他许山河这一手茧子怕不是打我打的!”
郭以沫不敢相信,打人怎么可能把手心打出茧子。
“算了算了,你快点把这手心给刮了吧。”困倦的郭以沫不想多想,只催促着快点完工。
“好了好了。”姜一息拿起手心上最后一片肉,放进盆里说道:“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要不你跟我去我家?”郭以沫指着许山河的尸体说:“这屋我觉得没法休息。”
姜一息没有立刻回答,她走到卧室,打开门看着里面,地上和桌子上的血迹已经被郭以沫收拾好了,只是墙上,被子上的血迹干了,一时间没办法处理。
“我就在这屋。”姜一息示意郭以沫她并不介意屋里躺着一具尸体。
“啊……那行吧。”见姜一息比较坚决,郭以沫也没再劝说什么,简单洗了个手,就出门回了自己家。
郭以沫刚把门关上,姜一息就跳下了床。
“不行,我至少得把这上半身搞定。”姜一息心里还是惦记着分尸的事,就算是睡了也睡不踏实。
姜一息回到厨房,看着之前在许山河胸膛中央处划的口子,她意识到如果手指没法扯下来皮肤,那就先从肚子处把尸体打开,先把里面掏干净也不错。
说干就干,姜一息拿起水果刀在许山河的肚子上刺了下去,她尽可能的让刀刃都刺进去,方便接下来开膛破肚。
她将刀逐渐倾斜,用刀身的后半段扩大着许山河肚子上的口子。
“开了,开了。”姜一息有些兴奋的说道:“让我看看你肚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姜一息用两手向外拉着许山河的肚皮,就像平常开鱼的肚子一般。
“怎么净是些肠子。”姜一息有点失望。
她伸进去一只手,抓住肠子后,也不管是大肠还是小肠,就开始往外拉,这肠子就像毛线球一样,往外拽了好久,才彻底到头。
看着地上的一堆肠子,姜一息用刀割开它和胃连着的那一头。
“一股什么味。”姜一息捂起了鼻子。
一股腥臭味随着肠子的断裂散发出来,姜一息有些后悔先掏肠子了,但是既然做了,她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姜一息从卧室翻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口罩,戴上之后虽然还是能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但总比没有强。
姜一息戴好口罩,回到厨房,迅速的把肠子的下端也切断了,一堆黄色的浆糊从里面流淌出来,腥臭味越来越大。
“真他妈恶心人!”姜一息看着许山河的头痛骂道:“你真是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没办法,恶臭的味道醍醐灌顶,姜一息想起刚才郭以沫在鼻子上塞的卫生纸,于是她也学着做了两个塞了进去,再戴上口罩,好像效果还不错。
做好措施的姜一息继续操作,掏出肠子之后,这肚子好像瘪了一半,姜一息将手伸到肋骨覆盖的部分,摸着一个个内脏。
每个内脏还都是光滑的,手感就像涂了油的气球,软乎乎的,还抓不住。
姜一息一个用力,就先把胃拉了出来。
“这玩意看起来跟广告里的挺像。”姜一息看着许山河的胃,回想着电视里卖胃药的广告。
“诶呀,我应该再拿一个盆的。”姜一息把胃割下来后发现地上都是肠子,再放上其它的内脏就该乱套了。
她翻了翻厨房的柜子,发现家里的盆都被用上了。
“怎么办呢?”姜一息脑里思考着:“对了,卧室有放衣服的整理箱。”
姜一息一手拿着胃,着急的跑进卧室,打开衣柜,然后拽出来一个比较大的整理箱,她把里面的衣服倒出来后,把胃扔了进去。
捧着整理箱,姜一息又来到厨房,对着许山河的脑袋,她骄傲的说:“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分好类,让你死的规整。”
接下来姜一息开始在许山河的胸挡里翻江倒海。
“咦,这么大,这估计是肝脏。”姜一息看着手里的器官开始猜测它们都是些什么。
掏了半天,许山河的肝、脾、胰、胃等都被扔进了整理箱中。
“怎么不见心脏。”姜一息心里琢磨着:“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她把手朝着更深的地方掏着,几乎伸进去了半个胳膊,然后在偏左的位置上摸到了一个比拳头稍大的东西。
姜一息用手指死死抠住之后,开始用力往外拽,但这器官长得实在结实,费了好大的力气,它才动了一点位置。
“怎么办呢?”姜一息想到可以借助工具,可是两把刀就算能伸进去,也不好切割,毕竟她还是想要一个个器官都完整些。
此时,姜一息想起了墙上还挂着一把剪刀。她起身,取下这把剪刀,对着尸体比量了一下。
“就你了。”姜一息对着剪刀说道。
如刚才一样,只不过这回姜一息是把左手伸了进去,一番探索下再一次抓紧了这个器官,她用右手拿好剪刀,缓缓地从另一侧伸进去。
‘咔嚓’,‘咔嚓’,两剪子就把这器官连着的血管剪断了。这时左手再一拉就轻松多了。
姜一息看着拿出的器官,瞪大了眼睛说道:“这就是心脏!”
拿着心脏,她看着许山河的头,嘲讽的说着:“你看看你这心,也不过拳头那么大,但它怎么就这么黑呢?”
“不行,唯独这心,我得切开看看。”姜一息说罢,拿起菜刀,一只手抓好心脏后,另一只手就切了下去。
一刀过后,许山河的心变成了两半,看着两半的心里好像爬满了蠕动的蛆,姜一息着实被吓了一跳,但当她再揉揉眼睛,重新观察时,里面除了些许凝固的血块,什么都没有。
“没劲。”姜一息斜着眼对许山河的头说:“要是里面真能蹦出一条虫子,我没准还对你刮目相看呢。”
合上许山河的两半心,姜一息才发现这么一会儿,天就开始朦朦亮了。
“好像我也没找到肾呢。”看着盆里的一堆器官,姜一息发现这工作还没干完整。
按着曾经的学识,姜一息在刚才拉出肠子的位置又开始仔细的摸了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姜一息用手按着脊柱右侧的一个器官,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拉,有了刚才的经验,她用空闲的那只手又拿起剪刀,伸进许山河的肚子就开始剪。
“我真是太聪明了。”姜一息看着手里的肾脏开心的说道:“没想到这剪刀还有如此妙用。”
她放好一个肾脏后,又在脊柱的另一侧发现了第二个肾脏,在同样的操作下,第二个肾被拿了出来。
姜一息满怀好奇的从上面切下来一小块,拉开口罩放进嘴里品了品。
“呸!比羊的还骚!”吐出来后,姜一息吐槽道:“你这身上估计就没什么好玩意!”
姜一息又把手伸进许山河的胸腔,在贴着肋骨那一层,她摸到了两层类似膜的东西。
“这大概是肺吧?”一边摸,姜一息一边说着:“这膜覆盖的面积这么大可不好取,等切骨头得时候一并处理吧。”
看着整理箱中满满的战利品,姜一息骄傲极了,她拿着菜刀又开始在这上半个皮囊上切割,肚皮的位置脂肪比较多,她就采取切块的策略,遇到不好切的位置,她就用剪刀‘咔咔’一剪。
胸腔的外层她用水果刀进行精细的侧切,沿着胸骨的凹凸,她不断调整着下刀的角度,在这样的操作下,肉一片一片的顺着刀刃掉下来。
天已经亮了,许山河的上半身几乎变成了一副骨架,满满的两盆肉,加上半箱内脏凌乱的摆在尸体旁,这屋像是一个脏乱的食材加工厂。
“呼……”,姜一息呼着大气把两盆肉放进了冰箱:“还真有点沉呢。”
回到卧室,姜一息累的连衣服都懒得换了,直接爬了上去,她关上卧室门,摘掉口罩,取下鼻塞,痛快的呼吸着。
“这屋里也一股子臭味。”姜一息吐槽道:“还好没有厨房那么浓,要不然都没法休息。”
看着左胳膊上的手链,还是如此白洁明亮,尽管刚才用手在许山河的身体里搅拌过许久,但这手链不知怎的,就是滴血不染。
姜一息把手链取下,一颗又一颗的擦拭着,仔细闻一闻上面还有淡淡的花香呢。
她又起身拿起桌上女儿的照片,一脸欣喜的说道:“妈妈以后再也不用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说着,姜一息还拿起手链在照片面前晃着,她试探性的问道:“欣欣,这手链是不是你给妈妈的,是的话你就点点头。”
问完这话,仿佛手链变的更加明亮,上面的光泽晃过姜一息的眼睛,一时间困意袭来,将手链戴好后,姜一息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差不多过了一上午,郭以沫给姜一息打了电话,发现里面传来关机的声音。
“一息,你休息好了么?”郭以沫犹豫后还是敲响了姜一息的家门:“我来帮你了,帮我开开门。”
睡梦中的姜一息正沉浸在和女儿的欢聚中,郭以沫的敲门声把她惊醒,醒来的姜一息看着空荡的房间很是失落,摸了摸女儿的相片后,她去开了门。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门前郭以沫的脸上。
“怎么了?”郭以沫捂着脸,心里也在嘀咕着:“这是没睡好?”
紧接着又一个巴掌挥了过来,这次郭以沫抓住了姜一息的手:“行啦行啦,让我先进去。”
姜一息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的说了句:“抱歉,起床气。”
“理解。”郭以沫温柔的回答。
看着厨房里,许山河的身子不见了,郭以沫转身问道坐在沙发上的姜一息:“这身子呢?这里面的东西呢?还有,你几点休息的?”
姜一息疲惫的捂着头答道:“身子被我收拾了,切下来的东西我都放冰箱了,至于几点休息的我也不清楚。”
很快,一股淡淡的臭味飘进郭以沫的鼻子里:“你这什么味?怎么比昨天还恶心?”
“啊?我感觉好多了啊?”姜一起往沙发上一靠:“这比昨天刚把他切开时喷出来的臭味已经小多了。”
“你怕是适应了,我闻着还挺明显的,就好像谁把屎拉在厨房了一样,快散散味吧。”说完话,郭以沫走进厨房阳台,稍稍的开了个小缝。
“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们继续吧。”姜一息对着厨房说道。
“好,接下来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