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逆天命,卿宴君18
真相大白后,越司颜表情有些复杂。
这覃鹳……
你说他傻吧,他知道做假账,还知道怎么保护花洲和自己。
但你说他聪明吧,他那假账真的是一言难尽……而且,他竟然还敢贿赂摄政王!
越司颜对他的智商高低持保留意见。
宴君倾一针见血的逼问道,“既然你如此清廉,又为何有这么奢靡高调的生活?”
覃鹳一说起这个,那可是义愤填膺,有苦难言。
“害,前几年来赈灾的不是好几波钦差大臣吗?”
“这些大臣们,有的是好官清官,我还能喘口气儿……但有些,却是一些发国难财的坏官贪官!”
“那些贪官,我要是不装作跟他们同流合污……不曲意逢迎,他们就要团结起来搞我……”
“我能死,花洲不能死……”
“我送出去的美人们帮我打探那些贪官儿们的消息,告诉我他们喜欢啥,我就赶紧送礼……讨好……”
“而这些看起来华丽又奢侈的东西,都是那些人们送的……”
“有的是要钱……有的是要女人……”
“这些东西,能卖的我都卖了还给商户,不能卖的,我都放在这船上,等着招待下一波钦差大臣。”
“我想着,若是贪官,送了,我便能再撑一段时间。”
“若是清官,他也不会收礼,也不会介意我如此行事。”
“这种习惯便保存了下来。”
宴君倾:“……”
他来之前卜过一卦,说花洲之行,若处理不好,可能会动摇国本。
但看这覃鹳的样子,他……
好像没有那脑子能动摇国本。
只不过他手里那些分散在全国各地的美人们,倒是个大问题。
那可是一个无比庞大的情报信息网啊!
所以,覃鹳这小子,估摸是不需要再进京都大狱了。
看着越司颜和离奴有说有笑的聊天,宴君倾看着覃鹳越来越不爽。
不过,覃鹳不仅不能罚,还得赏。
还得帮他把欠的债都给还了,不然花洲老百姓也不依啊!
宴君倾:“……”晦气!
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宴君倾说不追究他为了花洲发展而欺上瞒下,偷税漏税之责。
但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他做假账是真,欺瞒也是真。
所以,宴君倾便罚他亲自去挖沟渠。
就当减肥了。
出出汗可以祛湿气。
覃鹳听到这个判决,才终于是出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哭了起来。
“呜呜,摄政王您真是大好人!”
覃鹳一遍抹眼泪,一遍笑,表情扭曲,但一看就是知道他心情极好。
“我决定!”覃鹳握拳,“我决定报答摄政王殿下,把离奴送给你!”
“离奴是我这里最美丽温柔善良体贴大方可爱的人了。”
“有他在您身边,我良心才能安宁!”
宴君倾:“……”不,我不安宁。
宴君倾刚想要拒绝,这边越司颜已经带着离奴过来了。
“覃大人,我与你家离奴相见恨晚,可否割爱,让我带走他?”
越司颜眼睛亮亮的,似有万盏河灯闪烁。
宴君倾已经开始吃味了。
“不行!”他说。
越司颜没理他,照样眼巴巴的看着覃大人。
离奴也满含期待的看着覃鹳。
他原本以为自己将要委屈求全跟着一个男人……
虽然亲眼见到了以后,这个男人看起来还不赖……
但是,他还是更喜欢也更希望跟个女人在一起。
越司颜就很好。
好看,明媚,合眼缘。
覃鹳是真心对待离奴的。
但他又不忍心摄政王殿下失落,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左右为难。
“这……”覃鹳一脸纠结,“我方才已经把你许诺给了摄政王殿下,你若是想要跟着那位姑娘,就得征求摄政王殿下的同意。”
宴君倾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看见两双如出一辙的星星眼望过来,一时之间还有些心梗。
他拒绝覃鹳的话停在唇齿间,又咽回了肚子里。
转了一圈后,他才对着离奴说,“跟我走吧。”
越司颜和离奴都很失落。
两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寥寥数语已经发展成了好朋友。
越司颜甚至向他提出了自己的设想,并想邀请他做自己明面上的掌柜的。
离奴满口答应,两人尽情畅享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结果,美好生活,破碎在宴君倾一句话里。
两个脑袋挤在一起,两张同样艳丽好看的脸上齐刷刷的出现了几个大字:卧槽,无情!
两人看向宴君倾的眼神,活像他欠了他们金子,还是永远不会还的那种!
宴君倾:“……”
心塞,但是莫名舒爽。
虽然带走离奴这件事原本不是他的本意,但……
只要不是越司颜带走他,他就很开心。
所有事情讲开后,宴君倾和越司颜又在花船与覃鹳一起吃了一顿饭。
不得不说,贵还是有贵的道理。
确实是好吃。
吃饱喝足,宴君倾带着越司颜……还有离奴,一起回到了自己暂时的宅院,吩咐惩一去安排离奴。
最好今晚上就送走。
去自己该去的地方放光发热!
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
*
晚上回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越司颜本来就因为受伤,只能每天擦擦身体,今天多走了几步路后,出了一身汗,便想要沐浴洗澡。
只是这院子里没有一个侍女。
越司颜又不会烧水,只好去找离奴。
她想着,摄政王殿下大概也是养尊处优惯了,找他也无济于事,还不如直接找离奴。
只是她前脚刚走进离奴的院子,还没去敲门,就被宴君倾抓包了。
她腿上有伤,走得慢,就被收到消息的宴君倾捉住了。
这事儿吧,还得感谢恶二。
自从上次他跟着越司颜来到花洲却一声不吭后,宴君倾又给他下达了一个指令。
那就是,无论越司颜去哪,都要汇报给他。
恶二这个人虽然耿的很,但是听话。
这不,越司颜刚出门,他就告诉了宴君倾。
宴君倾连衣服都只穿了一半,就急匆匆的赶到了离奴的院子里。
那张永远淡然平静的脸上第一次挂着恼怒的寒意。
他不禁以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测道,“你就这么饥渴,看到他就走不动路吗?”
“更深夜重来爬床?”
“连这种货色你都看得上,那你为何不来找本王?”
越司颜:“……”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