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菲利克斯留下了屈辱的眼泪
前略,远在英国的父亲母亲。
你们的儿子,正在遭遇人生中最恐怖的事情。
一个自动人偶,可能是具备人类部分器官的禁忌人偶,似乎瞧上了你们赐予你们儿子的美貌……
“..我想要……”
“但是,我拒绝!”
菲利克斯先生异常激动的呐喊出这句话,身体有些不争气的颤抖着,鼓动着的嘴唇断断续续的开口道:
“你刚刚说出了‘菲利克斯·金斯特福’这个名字吧?凯文迪亚斯家与英国方根本不存在任何形式上的往来和关系网,赛蕾嘉·凯文迪亚斯根本不会去特意提及我的名字!你却能够将我的身份了解的这么清楚,说明是你很主动去注意我了吧!”
“你之前说是我在窥视着你,这句话不对吧!明明是我先来到这片狩猎场,而你却毫无征兆的出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本来就打算尾随着我,然后下手吧?看到我进入到这片偏僻的地方,就……”
“……你的联想能力这么优秀的吗??”
路平安愕然的注视着这个忽然间异常不冷静的青年,揉着额头,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不老实听话的话,我可能需要让你吃点苦头才行了。”
“吃点苦头??你……你要干什么?!”
仿佛被掐住嗓子的鸭子一般,菲利克斯先生发出了尖锐而惊恐的叫声,身体怯弱的倒退了数步,甚至倒在了地面上。
“当然是,教训下不打算听话的家伙咯。”
露出有些低沉的神情,路平安缓缓站起身,朝着菲利克斯的方向走了过去,而菲利克斯先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发出了如同受伤野兽一般的怒吼声:
“你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啊!!”
“闭嘴!”
双指合并,一束璀璨的金色极光在手中凝固,直接激射在菲利克斯的右手侧。
金色极光在菲利克斯的右手侧,瞬间消融出一块小面具的坑洞,几乎比拟一枚手雷的破坏力。
“意外的很强啊。”
路平安微微挑了挑眉头,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虹天剑】这个自在法,虽然从梅利希姆那里得来的信息中也有关于【虹天剑】破坏力的说明,不过那种说明的攻击目标,最次都是以磷子作为攻击蓝本,所以入门级的破坏力干脆没有详述。
“..魔术?这种魔术和刚刚的结界绝对不是同一种魔术回路能够搭载的!”
“没有任何自动人偶能够搭载不同的魔术回路,你这家伙,难不成和艾丽莎一样,是可以吸收他人魔术回路并使用的机型吗?”
“好像你们机巧魔术界是有这么个说法啊……”
路平安揉了揉额头,沉默了片刻,倏然开口道,“该怎么处理你呢?貌似暴露了不少信息,随随便便杀了的话,外面那群人还残留着目击信息,置换你的火炬的话,好不容易获得的任务估计就要凉了,自动人偶这个身份,暂时还不能扔掉啊。”
火炬……
自动人偶的身份……
任务...
这家伙,究竟是……
菲利克斯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打晕过去,这家伙现在毫无忌惮的告诉自己这么多,几乎就是在宣判他的死刑,换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暴露他秘密的敌意目标。
“算了,还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法子吧。”
路平安伸出了手,在菲利克斯惊恐的眼神之中,落在了他的脑袋上,但路平安却不知为何,菲利克斯却十分惊恐的盯着他的裤裆。
“但愿,南希这次没坑我。”
闭上眼眸,存在之力涌动,形成共鸣,深入的探知到对面静静燃烧着的存在之力,路平安深吸一口气,手掌骤然扣住了菲利克斯的头骨盖,猛地一用劲,那位风纪委员先生却不知为何的忽然发出无比凄厉的悲鸣……
“至少,不要在这里!!”
“炬光摆渡!!”
花费了足足五百点存在之力才从南希那里获得的自在法在路平安的手中展现出来,菲利克斯感觉到灵魂深处仿佛传来一阵异常的撕裂感,顿时发出了惨嚎声,但惨嚎声,却又莫名带着少许解脱后的兴奋感和快乐,脸上带着似痛楚又似愉悦的诡异表情。
“妈耶,这厮该不会在享受吧?”
强忍着不适,路平安迅速将菲利克斯火炬最中心的源火提取了一束出来,顺带在其内设置了一个灯芯暗门,源火若是消失,灯芯便会消失,菲利克斯的下场就是人死如灯灭,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性。
换句话说,这位年轻的风纪委员长,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人为因素的火炬,在火炬之光不断流逝的同时,他也会逐步被淡忘,直至死亡于无形。
一个对自己抱有恶意,甚至想要杀掉自己的龙套角色,路平安也根本不会犯什么同情心,而对他下轻手。
虽然还没有做好直接杀人的打算,不过慢慢看着一个人消失,或许也是可以提前感受一下,亲手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类的感觉。
“……你对我,做了什么?”
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本质之中似乎缺失了某一个部分,菲利克斯忍不住发出质问,路平安微微抬了抬手张,一抹淡蓝色的焰光,在他的手掌之中静静燃烧着。
“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大致上你可以理解为,灵魂的一部分落在了我的手上,如果你想要反抗的话……”
说着,路平安只是轻轻对着火炬吹了一口气,黯淡的焰光微微摇曳了几下,菲利克斯便能够感觉到异常强烈的不安感和不适感涌上心头,紧随而来的还有无法言喻的恐慌感,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传递着恐惧与不安的信息,就宛若置身于一个赤着身体处于冷冽的暴风雪之中。
并非是痛楚这种层面的感觉,而是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反复的告诉着他一个信息。
会消失。
并非是死。
而是悄无声息的,如同流过世间的一道气流一般的。
再也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从今天开始,服从我的一切。”
“我……”
宛若受到壮汉欺辱的弱女子一般,这位金斯福特家族的长子在沉默少顷之后,用近乎哭泣的声音开口道:
“我知道了,我会服从,你的一切的……”
“总感觉你这话里莫名有种,会让我涌起揍你的冲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