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选颈圈还是选标记？
洛普很高兴图尔插话进来，从他见到表弟，这个男人她未跟他说过话。他此时插话进来并不是说图尔在她眼里是个好吸血鬼，图尔让她爬上树去摘他想要吃的水果，而他本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伸手去拿。即使他玩弄诡计，图尔似乎也比站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不那么霸道。
“晚上好，图尔少爷，”那人低下头。当他低下头时，他那一直靠在额头上的金发离开了额头，当他抬起头来迎接图尔的目光时，又回到了原位。
“晚上好，罗巴特，”图尔回过头去问候。洛普与这个陌生人罗巴特靠得更近了。
“这是你传闻中的奴隶吗？”男人问道，“你不应该让奴隶出现在公共场合，尤其是脖子上没有颈圈的。这会让人以为她是免费供人享用的，”洛普试图理解这个男人说的话，她一边听一边觉得恶心。虽然她尽量把自己的表情隐藏起来，但他的言外之意让她感到恶心。
“本来会的，但在我自己家里没必要给她戴上颈圈。人们应该对那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不会去了解，只有无耻的人才会那样做，”图尔向那个男人发出迷人的微笑，那个男人也回以平静的微笑。
图尔认识罗巴特。在过去的几次场合中，他和这个男人见过面、说过话，知道这个人是温和而有礼貌的人。他的话的分量如同羽毛，但那只是在公众面前而已。
他的话不仅对罗巴特说，也对偷听他们谈话的其他人说的。
“我相信你一定听说过我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洛普纳闷图尔为什么要吹嘘自己花了多少钱。
“你买了一件昂贵的东西，但没给她加上装饰吗？”罗巴特歪着头问，他的眼睛看着站在图尔后面，几乎每两秒钟就向图尔靠近一点的洛普。
“你为什么要关心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呢？”图尔直截了当地问他。洛普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不喜欢现在和他们在一起的这个人。
这让她很高兴图尔把他赶走了。谈到人们无耻时，他间接地称这个人为卑鄙的人，因为他无权看她一眼。
罗巴特举起手来，手里拿着玻璃杯。“对不起，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买这么贵的东西却不把它好好展示出来。如果你不能展示出来的话，买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呢？你不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吗？”金发男子问道，他的红眼睛盯着图尔，图尔也以同样的目光看着他。
“高价值的东西不需要装饰。这个女孩已经够漂亮了，她不需要昂贵的衣服来装饰自己，像其他人一样把她们打扮成愚蠢的洋娃娃，”图尔冷冷地回答道，嘴角上还挂着微笑，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我喜欢我买的东西物超所值，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浪费我的钱。你不这么认为吗？”他反问道。
听到图尔的话，洛普能感觉到从脖子到脸颊羞愧得发热。她的主人正在描述她的外貌，并把她和其他奴隶进行比较。
他和洛普都清楚，就目前而言，她并不是奴隶，就像其他人一样，她的皮肤上没有奴隶机构的印记。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购买她后从奴隶机构那里收到了转交文件，羊皮纸上写着他对她的所有权，如果不是那张纸，她就可以自由地离开。或者像她说的那样逃跑，但她不知道那张纸在哪里。当他把她独自留在房间里时，洛普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想要找出那张纸在哪里，以便她可以把它扔进壁炉里。
但是，听到图尔关于洛普的话的人不仅是洛普自己，也有其他正在听他说话的客人。
他们生活的社会是这样的：谣言和绯闻会像森林里的野火一样蔓延开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知道图尔不喜欢奴隶了。
另一件事是，许多吸血鬼和人类都知道图尔在钱的问题上是怎么处理的。对于一个节俭的吸血鬼来说，花五千金币买一个奴隶是很令人困惑的。但不仅仅是这样，他还说他的奴隶是美丽的，同时贬低其他奴隶主，说他们试图美化他们的奴隶，因为他们不够漂亮。
他们中的一些人瞥了一眼站在图尔后面的女孩。事实上，她看起来相当苍白，而其他奴隶则更漂亮，这使他们怀疑他对美的看法。尽管如此，这还是令洛普愉快的，虽然她被允许洗澡，但她的头发已经好几天没梳理了，显得蓬乱不堪。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自己也买了一个奴隶，她很漂亮，”罗巴特同意道，他的目光转向洛普，他们的目光相遇了。洛普绿色的眼睛在她的脸上闪烁着光芒。
“那太好了。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图尔说道，抓住洛普的胳膊把她带到了大厅外面。洛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去问他，但最后，当他们站在更隐蔽的地方时，他说：“我需要做些什么让人们知道你是我的！不要那样看着我。”图尔的眉头紧锁着看着路过的人，他举起两根手指头让她选一根。
“这是什么？”她问道，他那优雅的手指头比洛普的漂亮多了，图尔确实很好地照顾自己。
“你要么戴一个领子，要么有印记，”图尔冷漠的声音传了出来，有点不耐烦了。洛普在另一边突然感到胃里一沉，听到他给出选择后脸上唯一的一点颜色也消失了。
领子通常是给动物和宠物戴的，这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她并不是应该被捆绑的动物，“我不是动物，图尔少爷，”她的心沉了下去。
“好吧，那你就会被标记了，”他宣布说这话时在她脑海中敲响了钟声。
“什么？不！”她从他身边退后一步。她又退了一步，好像这有多大区别似的。她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冷漠的眼神。
“你在这里我很幸运。如果你今天在别人家里，你就会被咬伤，会被吸干最后一滴血至干涸。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像我这样关心给你提供选项——“
“那就放我自由吧。”
尽管他们没有在桥上，洛普还是能感觉到图尔的眼神让她周围充满了寒意。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空洞，让她的心颤抖。
“别试探我，洛普。每年的这个时候，我的心情通常都很糟糕。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我最缺乏耐心，除非你没注意到这一点，”图尔说道，他的眼神看起来空洞。
洛普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错话，虽然她想表达自己的观点，但她很害怕。尽管如此，她还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他上周告诉她的话，“图尔少爷，如果你不想让我受到任何伤害，你可以选择不带我到不安全的地方去。”
“你想在我的房间里腐烂吗？但即使是房间也不安全。，我不容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当涉及到奴隶时，但我愿意相信你，而不是你的安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直直地盯着她问，“别担心。我不会像奴隶机构那样用烧热的铁来标记你。你要么选择一个你戴在脖子上的项圈，要么被标记。你选哪个？”
看来图尔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在过去的几秒钟里，洛普不禁想知道她今晚能否按照她想的那样从这座庄园逃出来。
她不知道图尔说的标记是什么。如果不是热铁的话，他还会用什么来标记她，让大家知道她是他的奴隶呢？她曾经想过他能觉得某处有人类存在，但现在感觉好像回到了起点。
看着洛普认真地思考着他的话，图尔能看出她眼中的内心斗争，“你害怕什么？你不相信我吗？”他的眼神转向观察她，她的脸庞、眼神、心脏的跳动。
“我……”洛普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图尔现在拖延着期待着她的回答。
回想起早些时候在大厅里发生的事情，洛普意识到图尔对她的待遇与其他奴隶主对他们的奴隶的态度截然不同。他说的话有些是正确的，尽管洛普不配得到这种生活，但其他奴隶也不配。
没有人应该过上任何一种糟糕的生活，但生活将他们推入了其中，他们无法摆脱，只能忍受。希望有一线光明能指引他们走向更好的生活之路。奴隶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但那就是奴隶的生活方式。挨打、舔主人的鞋子、取悦他们并忍受侮辱。这就是奴隶的生活，没有人能够逃避。
然后当她看着图尔时，她意识到与其他人相比，他好多了。
洛普低下了眼睛，决定选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