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例外的平等

宇智波带土人未到声先到，引得野原琳和晴子都朝他们的方向看去。

旗木卡卡西也加快了脚步，和宇智波带土同时停在晴子的面前，他抢先问：“感觉怎么样？”

宇智波带土粗神经，没有意识到他的不同，还接着补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难受？还是说……”

“我很好，好得不得了。”晴子无奈打断他。

宇智波带土不信，想要去检查她身上的伤，手还没有碰到就被护在晴子身边的野原琳一把抓住。

在宇智波带土困惑的表情下，野原琳持着微笑说：“我已经检查过了，晴子恢复的很好。”

“是吗……”宇智波带土讪讪地收回手。

他忍不住在心里嘟囔：琳怎么笑得怪怪的，好像和平时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吧？

他旁边站着的旗木卡卡西倒是敏锐意识到，野原琳变得比之前强势了许多。

波风水门招呼着他们，“好啦，别打扰晴子休息，都过来我们再讨论一下作战计划。”

尽管有些不放心，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还是听从波风水门的话，前去他的身边。

见旗木卡卡西没有动作，宇智波带土向他一摆手，“走啊卡卡西。”

“你们先去，我有话跟晴子说。”旗木卡卡西淡淡看了眼疑惑望着他的晴子。

视线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来回摇摆，宇智波带土心里微微不爽，接收到晴子同意的目光，最后还是先行离开。

未等旗木卡卡西开口，晴子先关心起了他的被绷带厚厚裹住的左眼。

“眼睛受伤严重吗？”

旗木卡卡西倾身蹲下，不疾不徐地回复她，“不严重，但是视线受损避免不了。”

“拆开让我看看可以吗？”

旗木卡卡西没问她要做什么，干脆利落地动手拆下绷带，一圈一圈的白净绷带随着他的动作落下，拆得越多，里面的绷带越是浸染血色。

还是一个孩子啊……

晴子止不住眼里露出心疼，尽管已经见证过战争的残酷，但当这份残酷降临在身边人之上时，俯冲向她的惆怅与若失便愈强烈。

待绷带全部解下，旗木卡卡西左眼上细长恐怖的伤疤落进她的眼里。

晴子勉强对他笑了笑，“别怕卡卡西，马上就不疼了。”

她抬起手轻抚上旗木卡卡西的左眼，莹莹的绿光发散，悠缓而绵长地修复着他的神经。

旗木卡卡西就静静地看着专注治疗的她，克制着山风吹拂绿地般悱恻不被察觉的情愫。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每每望向她的眼神都在一次次靠近中自然而然的浓烈。

“好啦。”晴子手中的莹绿渐逝，在收回前还轻揉了下他的眼尾，“虽然伤疤一时消不了，不过可以回去找纲手。”

晴子本以为他会追问自己怎么突然会医疗术，连借口都想好了，就说是纲手教给她的，但旗木卡卡西什么都没有问，就简洁地道了个谢。

旗木卡卡西试探着睁了睁他的左眼，确认没有异常后，以一双幽邃对视着她，“带土……需要我保密吗？”

晴子一愣，随即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复活宇智波带土的秘术，有些欣慰又有些感动。

卡卡西不知不觉中都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的小孩了啊。

虽然长大之后是个师德堪忧的家伙，但小时候还是蛮贴心靠谱的嘛。

“原来卡卡西这么信任我啊！”晴子揶揄着他。

旗木卡卡西没有波澜地回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讲求平等吧。”

平等？是指她信任他，所以卡卡西才会给她以同样的信任吗？

晴子浅笑起来，她这算是融化了一个冰块吗？

“不过，也有例外。”

旗木卡卡西站起身，在离开前隐晦地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流淌着的是静谧而影影绰绰的星光点点，无声的沉流汹涌。

没等晴子细细探究，旗木卡卡西已然闭上了眼，转身离开。

徒留晴子感受着屏气后的悸动余韵，她许久回不过神，她……似乎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这种眼神。

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例外？

什么关系是不讲求平等的？

晴子苦恼地思考着。

……

休整完毕后，他们再次与波风水门分开去完成任务。

有了前次的战斗经验，他们的实际配合更加默契，但显然不包括恢复了记忆的晴子。

旗木卡卡西险而又险地击败了敌人，转头一望，在看到晴子以一丝白线流利斩首蜂拥而上的敌人时愣了一下。

她的每一次出手都强劲有力，攻击、躲避、偷袭，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身着的繁复和服在此时化身蝴蝶般翩翩起舞，轻盈又狠厉，不给敌人丝毫反应机会。

完全不像是初上战场的新人，反而像一位久经沙场的英勇战士。

周围的敌人几乎全被她席卷于坚韧之下，后至的敌人瞧见她从容不迫肆意收割性命的场面，心下动摇，但没更多思考的时间，那一丝白已然贴与喉咙，猩红喷溅。

不由得让旗木卡卡西反思，他们三人所面对的敌人该不会是她特意放水用来锻炼他们的吧？

另一边堪堪解决掉敌人的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看到晴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战斗场面，也是直接呆在了原地。

“那是……晴子吗？”野原琳不确定地问。

“应该是吧……”宇智波带土不确定地回答。

清理完所有敌人，晴子身上的衣服都只是沾上了点点血色，她不甚在意地向旗木卡卡西招了招手，“开始炸桥吧。”

旗木卡卡西下意识按照她的指示拿出起爆符分发给另外两人，直到象征任务目标的神无毗桥在巨响中炸毁坍塌，升起熊熊火焰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这次的队长好像是他吧？

神无毗桥的炸毁，成功截断了岩隐村的补给，帮助木叶在战场上取得优势。

但双方都损失惨重，木叶没有足够的资源和人力再投入战争之中，高层讨论决定与岩隐村签订和平契约，为木叶争得喘息恢复，同时为了压下村里的异议，三代火影引咎辞职。

无名英雄用鲜血与生命换来和平，也有许多的英雄因这次战争而扬名。

波风水门在神无毗桥任务当中，奔驰于战场之上，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以一己之力改变与岩隐村的战况，“黄色闪光”的名号再次被打响。

并且他的徒弟——开启二勾玉写轮眼的宇智波带土与继承木叶白牙意志的旗木卡卡西，共驰沙场，完成关键任务，为波风水门积累了相当不错的威望。

天微雨，阴雨蒙盖，为慰灵碑撑出一方寂静。

众人肃然伫立于前，心中为牺牲战场的英雄默哀。

晴子作为波风水门班的一员，与三小只站在一起，待哀悼结束后，她才和宇智波带土一起回到宇智波族人的身边。

“……鼬？你怎么在这里？”

晴子表情错愕，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宇智波鼬意想不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