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郡王嫡子伊元冲
“璟王殿下想结识某门下客卿自无不可,客卿们投奔只为一前程,若能有更好出路,某欣然之,乐其所见,璟王大可来挖某的墙角。”
上宫司命大度道,简单为身后人介绍,璟王一一含笑拱手,轮到闻人甲时,他笑容一顿,目中有深意闪过。
闻人甲等人一一抱拳回礼。
“上宫司命,如今本王与轻云道长打成平手,不得赌注,但那件事事关本王名声,那人也是本王的得力下属,还望上宫司命高抬贵手,饶过一回。
这般,伊楠府往返古金国的道路不是一直难行,经常有山匪流窜受骚扰吗,本王可奏本禀明父皇,令朝廷派出精兵协助伊楠府扫通道路,再加上这三艘画船来换,如何?”
璟王结识一番伊楠府的诸位,就继续方才之言道。
上宫司命心动了,璟王此番给出的条件太好,好到她难以拒绝,伊楠府来往古金国的道路难行一直是她头痛的难题,护卫的人手多,消耗的财力往往比两国行商一趟都多,不值得,伊楠府还会因此内部空虚。
护卫的人手少,这不宁世道又不安全,路途遥远发生意外极大。
如何平衡两者,是多年来一直揪头发之事,她曾多次禀奏咸晟帝,却因是古金人,在各种猜忌下而屡遭各种理由委婉拒绝,要是璟王一脉答应为她说道,应当能派兵扫荡一番,往后车队安全就大有保障了,无需派多少人手护卫,无需再为此发愁。
“可!”
上宫司命点头,如墨发瀑随之摇晃,她答应了。
“很好,请进舱细谈!”
璟王侧身请道,上宫司命依言迈步,给伊楠府诸位留下一句话。
“尔等随意游玩吧。”
看戏的众人见状纷纷散去,各找各的交际与谈趣,伊楠府诸位亦是如此,没了两位大佬的镇场,三座画船上庄严散去不少,轻松多出不少。
现在看画船上人人玩闹,三艘画船随波晃动,这才有了游玩的样子。
“呼!”
随着仇人离去,奕木全身瘫软靠在精美的画船上,他感觉眼帘湿润,抬手一摸,发现额头已是全湿,又摸背后,湿漉漉的一大片,可想而知,他方才心中有多么的煎熬,有多么的难以忍耐。
清风吹拂,冬末春初的季节的风吹干奕木的汗水,同时带走他的体热,让他打了个大大的哆嗦,也令他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
奕木抬眼扫视,发现多数名流高官都在三艘画船内散开,三号画船已不再拥挤,伊楠府中一同前来之人除了闻人甲与轻云子还在原地外,都自顾自地去找乐子了。
还别说,画船上乐子很多,或说这些身处高位,衣食无忧之辈都很会玩,现在画船上,有投壶、牌九、斗鸡、赏舞、奏琴、朗诗等等眼花缭乱,不管性情如何,总能找到一样喜爱之物。
奕木望去闻人甲方向,发现轻云子正和其慎重道谢,轻云子认真拱手道:“多谢甲兄相助,如若不然,我便要给伊楠府丢脸了!”
“身处同营,岂会袖手旁观,轻云道长无需客气。”
闻人甲笑,转道:“倒是轻云道长肯破戒作弊,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轻云道长的脾性,是不屑以这种手段与璟王打成平手的。”
闻人甲的话有些许刺耳,但他没别的意思,单纯好奇罢,好奇一个自认轻功当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骄傲之辈,为了什么才会舍下骄傲作弊。
“唉,贫道有愧,贫道有愧。”
轻云子脸色一囧,喃喃一句,没解释什么。
不过闻人甲还是猜出了些许,大概又是一个痴情人。
闻人甲没继续问,行一礼后就自个走远,因为轻云子逐渐被想与之结交的人围拢过来,许多话语不方便开口,轻云子也清楚,苦笑拱拱手,开始与他人交谈。
这些围拢过来之人大半是妙龄少女,大多都被轻云子才情所吸引,外加轻云子相貌不赖,白衣飘飘的如玉公子模样,很多贵女都动了心,脸颊羞红,剩余那些男的则钦佩轻云子的才情,特意来结交,当然,也不排除有些是与少女一般动了春心的……
这些,都是轻云子与璟王打成平手的风头所致,莺莺燕燕的着实羡煞旁人。
奕木正起身,准备走向闻人甲,却被一群公子哥围拢了过来,奕木微感讶异,只能停下脚步。
怎地,他没出风头吧?
奕木正疑惑,公子哥中一个带帽的脚步虚浮,面白无血之人开口客气道:“敢问可是能生死肉活白骨的木神医?”
木神医?
奕木脑子卡顿一下,才明白对方在说自己,顿时明白了他们靠过来的原因,他在黑风寨救助一事后,自己的医术高超迅速扬名殷城,想来这些人便是听信了传闻,跑来求医的,这种事情近来并不算少,只是被称神医却是第一次,搞得奕木有点不好意思。
“神医不敢称,诸位公子是……”
奕木拱手,迟疑道。
“我乃伊府伊元冲,家父见过木神医!”
虚浮公子闻言一喜,弓身拱手道出身份,他乃伊郡王的嫡子,其父是璟王一脉的红人。
“原来是伊世子,幸会幸会!”
奕木被伊元冲一拜拜得手足无措,忙搀扶这位往日他连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的贵公子。
其余围拢的四位公子纷纷报名,奕木没记得详细,只记得其姓:陶、梁、陈、何。
“木神医,还请救我伊族一脉!”
伊公子没被扶起,反而恭敬地越发低下身,几位陪伴的公子也是一起低头请求。
“这,这……诸位公子这是为何?伊族世代簪缨,正当昌盛未有衰迹,何来救伊族一说?”
奕木拗不过他们,放下手问道。
伊元冲苦笑,左右顾望一下,道:“木神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
奕木没多想。
很快他们来到某个船舱内,关上门窗。
“唉……”
伊元冲摘下帽,露出秃然的脑门,愁眉苦脸叹息,喝上口茶水润嗓后,才道出了缘由。
他伊元冲,伊郡王的独苗嫡子,好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