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命运,行至岔路口

“我这一生，有点粗糙啊。”

秽土忍者不断出现，可水门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止了；

死神不断拖拽他的灵魂，

他的生命走到了最后时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只来得及向哭着跑来的玖辛奈露出一个笑脸。

轰然倒地；

大量走马灯式的回忆涌现；

从小作为战争孤儿被木叶收养；

上学时立志成为火影改变世界，守护同伴和家园；

后来遇到玖辛奈，遇到自来也老师，遇到卡卡西、带土、琳……

好不容易战争结束，成为火影，开始缓和村子的矛盾，还没来得及做出一番成就，就匆匆退场，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堆骂名；

好像有点贪心了。

如果不是遇到那个自称来自世界之外的答者，提前阻止了带土，他和玖辛奈怕是这时候就已经死了，鸣人身边连个陪伴的亲人都没有；

但，幸好玖辛奈还在，应该会好一些吧。

大量闪过的念头中，水门也会想，如果答应了大蛇丸会怎么样；

压迫别人又怎么样，你是这个世界的最高层，不论怎么压迫也压迫不到你头上，只要自己在乎的人没事不就好了吗？！

五大国的人可以牺牲，木叶的人也可以牺牲，

只要玖辛奈和鸣人没事不就好了吗？！

结果弄到现在，木叶没守住，其他忍村得知消息，肯定会趁火打劫，火之国怕也守不住，

一切有意义吗？

“有！”水门在内心坚定答道，而后又有些动摇；

“或许有吧。”

他静静等待着死亡，但思维却越发清晰，没有一丝困顿。

周围逐渐泛白，天与地的界限在完全消失，微光摇曳中，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水门猛地坐了起来，熟悉的记忆涌现，

这里是问答空间。

“你快死了！”

背后飘来一道声音，水门转身看去；

一个接近四米高的巨人赫然矗立，

他身材匀称，白皙的皮肤上覆盖一层朦胧光晕，一头齐腰长发流动光芒，漆黑的发丝仿佛活物，好奇的打量波风水门；

相比和佘柏见面的时候，西乐的新形象有了质的变化；

神经末梢深入到头发丝中，操控头发如控制手脚；全身的皮肤经过特殊设计，能够探测接收各种形式的电磁波，加以处理之后传入大脑；

查克拉经脉演化为更加细密、复杂的神经网络结构，每个经络节点都有专门的属性转化器官，让他的施术精度上远超各个世界的忍者，能完成更多复杂的操作；

五脏六腑被精简为一个生物反应堆，能够承受高温高压，吸收并转化各种类型的能量；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一个普通人站在西乐身体旁边，三分钟内就会开始脱发、呕血，患癌概率飙升；十分钟内基因崩溃，走向死亡；

当然，水门看不出西乐的这些变化；

他的目光定格在西乐的脸上；

巨人光洁的头颅，除了眼睛，没有其他五官。

即便是那双眼睛，也与常人截然不同，浑然漆黑如同黑宝石，吸收所有光芒。

“你是？”水门后退一步，下意识觉得面前的巨人不好惹；

“我是西乐，我们见过；”西乐明明没有嘴，但却发出了声音。

不是通过调动问答世界的力量，而是他的新形象体内有另一套发声系统；

水门脑中闪过一个形象，渐渐张大嘴。

他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个四米的神秘巨人和近两年前那个少年联系起来；

西乐看出了他的疑惑：“这并不奇怪，问答空间内，我可以自由改变自己的时间流速，甚至一瞬间过渡到你死的时候；”

“或许在你看来没过多久，但在我的时间观中，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几十年了，我一直在学习和进步，有了些改变。”

水门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又或者是单纯的听到西乐可以去到他死亡的时间点，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那我……是要为上次的询问付出代价？用灵魂？”

使用尸鬼封尽就要付出灵魂，面对更神秘莫测的问答空间，要用灵魂作为代价，似乎也很合理；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嗯—

他这算不算一鱼两吃，一魂两卖？

“不，我对你的灵魂没有兴趣，至于问答空间，大概率也没有代价。”西乐很快就搞懂了水门的思维，有些哭笑不得，

他解释道：“我把你拉上来纯粹只有一个原因，你快死了。”

“你是问答空间的提问者，是我在你那个世界的锚点，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我打算帮帮你。”

西乐不知道提问者死掉会造成什么影响；

可能会让他和一个世界的联系断掉；也可能提问资格、提问时间会跟着水门的灵魂转世；又或者问答空间随机选取另一个人……

如果是后两者还好，虽然失去水门这种可以直接影响文明未来走向的提问者，有些可惜，

但至少提问资格还在；

但如果是前者，直接失去对一个世界的观测能力，那损失就太大了；

在有的选的情况，哪怕事情只是有可能变糟，

西乐也会杜绝这种可能的出现；

“如果你不想接受帮助的话，也可以选择把提问时间用完。”西乐伸出右手，作展示状，

空无一物的世界顿时出现倒计时。

“目前还有37″12。”

水门听到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先是一喜，紧接着变得警惕。

“请问，锚点是什么意思，如果我向你寻求帮助，有什么代价？”

“锚点，就像海上航向的船只需要用船锚固定自己的方位；问答空间在无数世界中，通过提问者锁定固定的世界，我也借此看到你的世界。”

西乐单手一扫，纯白空间内浮现水门所在世界的画面；

木遁残留的痕迹将木叶村锻造成森林，木叶的精英忍者和秽土忍者围绕残留的建筑废墟，战作一团；

三代火影等人陆续赶到，围着他的“尸体”，默然不语；

玖辛奈哭成泪人。

水门看得很不好受，想安慰玖辛奈，手掌却直接穿透了过去。

“提问是问答空间赋予你的权利，我不收取任何代价；或许说，你活着，让我能看到你所在世界发生的一切，就是我需要的；”西乐微微低头，凝视水门；

“当然，如果你能把忍术和科学发展完善更好，不过，赛博忍界就不要学了；”

水门抬起头；

双方目光交汇；

命运，再次行至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