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虚假和平

吸收异种能量，精神完全扭曲发疯的人，不止出现在一个小镇；

但那些小镇的情况，无一例外的相同；

“完人”在与“疯子”的竞争中落败，大量被杀。

唯一的区别在于有多少人藏好，活了下来；

这种现实逼得斑不得不思考是否要调整，或者放弃完人改造之术；

这并非是宇智波斑看到了各个城镇惨状，受到了打击，进而对自己产生怀疑；

作为经历过忍者战国时代的人，比那些城镇血腥的多的场景，他都见过；

宇智波斑绝不会因为死了人就对自己产生怀疑，没有那么脆弱。

他的动摇只建立在一个基础上——现在的完人改造不能达成他的目的；

若是那些被屠掉的城镇中有哪怕一个，表现出一些反抗的能力，宇智波斑都会继续坚定的推行“完人改造之术”。

但是没有；

大多数城镇中大多数人，被以那些疯子以拙劣的演技欺骗，然后被屠掉了；

一幕幕让宇智波斑血压升高的同时，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耻辱，有一种精心呵护的宝物，是赝品的幻灭感。

如果是外部敌人来袭，存在具体的对手，他还能拼命，守护自己的和平理想直到最后一刻；

哪怕最后失败，战死，被毁灭，也绝不后悔；

但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无形的敌人——社会层面的自然淘汰机制。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在一个大多数人都为他人考虑的理想社会，只要出现一个特例，为自己考虑，那个特例就能利用周围人的善意占据大量的社会资源、社会财富；

并在这个过程中将自己的思想和模式扩散出去；

在这个过程中，“完人”越来越少，“特例”越来越多，

直到每个人都变成“特例”，达成对社会的异化。

以前天上挂着“完人改造之术”，无时无刻不在对忍界居民进行改造，这种异化几近于无，宇智波斑看不到，也不在意；

即便听到了类似的说话，他也嗤之以鼻。

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忍界的民众会在“特例”占据大量资源的过程中，发现“特例”，并阻止“特例”扩散。

毕竟“完人”又不是傻子；

但现实告诉他“完人”有时候确实挺傻，而且“特例”也比想象中更狡猾，他们会隐藏，会伪装，会表演，然后在关键时刻出击；

这种毫无延续能力的虚假和平并不值得过多留恋。

相应的，不够好的“完人改造之术”自然没有必要过多坚持；

……

水之国最大的隔离区；

忍者警察正在拆除为了挡路而铺设的障碍物，各国的医务人员在救治隔离区内暴力冲突导致的伤患；

千手柱间和三代水影走在一起，巡视各个地区；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感应到什么，走出门外，迎面看到了飞来的宇智波斑；

柱间挥手打招呼，结果远远就发现斑臭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打架打输了：“斑，你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碰到什么意外了？”

“算是吧，我在清理各个地区异种能量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疯子。”斑把自己遇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那些疯子杀人太多，也救不了，我就把他们都清理了。”

两人听得嘴巴微张。

这是不是有些太酷烈了，万一里面有无辜或者罪不至死的呢。

宇智波斑却没管两人怎么想，他现在脑子还乱糟糟的，“三代水影，我刚刚说的那几个地方，你派人去看一下，收治一下幸存者。

还有现在各个隔离区内正在救治的伤患，最好整理出一份完整的名单，然后找一些专精感知的忍者，仔细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隐藏的疯子。

找出来后交给我，如果有的救，就救；没得救，就杀。”

三代水影呆住，传说中开创了永世和平的忍者之神。

原来，酷烈到这种程度吗！

不过想了想，也确实不能让那些疯子继续存在下去，他点点头：“我会的。”

“嗯，我和柱间有些事要单独聊，先失陪一下。”说罢，也不管千手柱间什么反应，把手放在他肩上，带着千手柱间瞬移到了一处空地；

柱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斑，有什么事非得单独聊。”

斑：“我想调整一下完人改造之术，你有什么想法？”

“嗯？！！”柱间惊得后退一步，用极度怀疑且震惊的目光盯着面前的斑。

虽然不论查克拉气息还是长相都和斑一模一样，但是真正的斑绝对不会主动提出调整完人改造；

所以，这一定是个假货；

他故作模样，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斑！！”

换来的是宇智波斑看傻子的嫌弃目光：“你在搞什么？”

好吧，这熟悉的眼神；

千手柱间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打着哈哈：“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你怎么突然想调整“完人改造之术”了，你之前不是最反对调整吗？”

听到斑要调整“完人改造之术”，柱间是惊喜的；

最难搞的人主动要调整“完人改造之术”，剩下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惊喜归惊喜，柱间还是更想知道斑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他受什么刺激了？

“因为这个术不够好。”

“……”

柱间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斑的下一句话，“没了？”

宇智波斑反问：“还不够吗？”

“呃……够了。”

柱间本想反驳。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术，差不多凑合用就可以了，不过想了想，貌似自己也是因为“完人改造之术”不够完美，才想要进行调整。

“那接下来你想怎么改？”

斑：“还没想好，不过“完人”的品质，肯定要改掉。”

柱间提议：“要不然，问一问答者的意见，之前他不是说见过和我们世界类似的世界吗？”

“虽然那些世界没了，但他们的历史很有参考价值。”

宇智波斑有些犹豫，忍界的事总问一个世界之外的存在似乎不太好，但只是作为参考意见，好像也没什么：“也好，正好我还想问一问那些异种能量是怎么出现的。”

之前光想着怎么治疗“瘟疫”，但造成瘟疫的异种能量从何而来，如何诞生，他们忘了问。

这次索性一并问了。

幸好这次把天天也一起带过来了，刚好能派的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