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柱子帮个忙
五五年三月，国家正式发行第二套钱币。但是最大的面值才伍圆，吴可畏念念不忘的大黑拾，却杳无踪影。
难道自己现在的这个世界，和前世并不是同一个宇宙？处于不同的面位？
吴可畏不信邪，他在购物平台上买了很多的书籍，大量的翻阅。终于在一本介绍收藏钱币的书里提到，大黑拾是由北方老大哥帮助印制，需要到五七年才能发行。
吴可畏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只要自己还在以前的世界就好，不然没有归属感。
自从他师父一家搬进蒋家胡同四合院之后，吴可畏经常骑车去师父家串门。
以前，师父和公婆小叔子一大家住一起，家庭地位还极低。吴可畏就去过一次，当时觉得非常别扭，从今以后就再也没去过。
现在，师父母女四人单独住一个小院，李冬梅还给了她徒弟家里的钥匙，这已经将徒弟当成了自己的家庭成员。
师父的大女儿，叫李霞，今年十五岁，上初一。作为家里的老大，她是非常能干。从小就在家照顾两个妹妹，家务活一点都不用李冬梅操心。
二女儿叫李芸，今年十二岁，比吴可畏大一岁。吴可畏都六年级了，她才上四年级。当然，她这才是正常操作，不能和妖孽相比。
最小的女儿叫李盼娣，今年八岁刚上小学一年级。看见吴可畏就甜甜地喊他平安哥哥，这位小哥哥身上可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今年西跨院东北角的那棵枣树，枝头上结满了果实，出产比以往都要高。
眼看枣子从青色泛白，吴可畏昨天上树采摘了一篮子的白皮枣。这白皮枣上泛着红点，啃一颗清香中带着甘甜，脆而水份足，正是最佳的食用季节。
中午他刚吃完饭，就用网兜装了点鲜枣，又往里面放了两三斤葡萄和车厘子，骑着小轮自行车去了师父的小院。
现在是暑假期间，师父家里的三位小姑娘全都在家。听见院外她平安哥哥的叫门声，小盼娣蹦跳着过来开院门。
“平安哥哥带了啥好吃的？快给我看看。”小吃货一来，就盯上了车篮里的网兜。
“拿过去让你姐给洗洗！”
吴可畏将网兜提溜给她，自己将小轮自行车扛进院内，并关门上栓。
他对这辆二四小轮车十分珍惜，没事就经常擦车上油。主要是外面没有配件，坏了就只能丢弃。
他骑了满两年，就断了根刹车线。这线刹外面可配不到，前门大街这边的修车老师傅想了个办法，在钢丝头上敲扁了个小螺帽，这才凑合着用。
大姐李霞出来洗水果，对于这些外面都看不见的水果，她已经是见怪不怪。另外的两个小馋猫，在扒着水池观看。
大姐给她俩一人赏了颗车厘子，自己嘴里也叼了个果儿。手脚麻利地将水果装入盘中，端到堂屋的桌上。
“这白皮枣我昨天刚上树采摘下来，非常新鲜脆口。大姐若是喜欢吃，我再去给你采一点。”
吴可畏见李霞喜欢吃这枣，便开始邀功。这枣他和老爷子年年上树采摘，三姐妹每次都能尝到鲜。
“爷爷不在家时，你千万别去爬树。万一不小心摔下来咋办？”李霞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平安你明天带我去，我还从没爬上树摘过果儿呢。”二姐听了却双眼冒光。一边采摘一边往嘴里送，这应该是最新鲜的吃法。
“还有我，我也要去采果子。平安哥哥带上我！”小妹盼娣叫嚷着也开始凑热闹。
“谁都不许去！你俩的暑假作业做完了没有？等妈回来我告诉她，你俩在家不听话。”李霞拿出做大姐的威严，开始恐吓起两个妹妹。
这堂屋的桌子上，还摊放着两人的暑假作业。吴可畏拿过来一看，这才写到了第二张。他的暑假作业抽了个空，早在驿站空间里写完了。
“今天我陪你们写作业，等哪天写完了，再带你们去摘果。但你们只能在下面接着，不能爬树上去。”
吴可畏开始辅导两人做作业。二姐李芸还很不好意思，碰上解不开的难题，就找大姐帮忙，看都不让这个弟弟看。
她也是要面子好不好？让一个比她还小的弟弟辅导功课，被同学知道了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在这吃晚饭？尝尝我做的炸酱面。”大姐李霞开口邀请他。
李霞的厨艺师从她妈李冬梅，小小年纪就做了一手的好面点。但比起吴可畏，还是要差一点点。
“今天不行！今晚有个朋友约好，来我那吃饭。再坐一会儿，我就该走了。”吴可畏摇头，拒绝李霞的邀请。
这几天，许大茂的奶奶生病卧床。他的爹妈在那边伺候，这几天都不回来。许大茂一个人在家吃饭很无聊，这几天就和吴可畏搭伙。
等小妹又写完了一张，吴可畏让她休息一会儿，自己站起身来向三姐妹提出告辞。
骑着自行车往回走，脑子里还想着今晚吃什么？许大茂的手艺只能算马马虎虎能够下咽，谈不上有多好吃。现在两人的晚饭，都是吴可畏亲自下厨。
推着小轮车进入四合院。一路上，邻居们的目光看他有点躲闪。让他感到是莫名其妙！
当他刚进中院，远远就看见自家西跨院门前，地上一片残枝败叶。他家院墙边的那棵枣树，被人薅成了秃头。别说是鲜枣了，连树叶都没留几片。
他用钥匙打开院门，院子里也是一地的残枝断叶，但地面上一个果儿都不剩，肯定有人翻墙进来拾取走了！
他连屋子都没进，锁了院门推起自行车就往外里走。不告而取谓之窃，不问自取视之贼！家里进了窃贼，他当然要去派出所报案。
“平安等等！那，那个院里的小孩调皮，见你家树上的枣儿就嘴馋，我已经狠狠教育过他们了。等你爷爷回来，我会让他们大人来赔不是。”
他刚将自行车掉了个头，一大爷易中海就从对面东厢房出来，开口叫住了他。
“院里的小孩？谁家的小孩有这么大的本事，将这棵枣树薅得连根毛都不剩？再说，他们如此明目张胆，你做为院里的一大爷，就这么放任不管？”
吴可畏指着一地的残枝败叶，不留情面地怼了回去。如今，他已经十一岁，再也不是以前幼稚的孩童。
“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呢！邻里之间要团结友爱。这四合院里的邻居，都是属于一个大家庭。小孩子不能太自私，要懂得和小朋友一起分享。”易中海大手一挥，开始讲大道理。
小孩子容易哄，他是怕老爷子回来会闹。但他已经想好了对策，等吴老头晚上回来，他让几家的大人先上门去赔不是。人数一多，吴老头也会没办法。
我分享你个嘚！
吴可畏推起自行车就走，还不忘将他的话顶回去。“团结友爱就是翻墙进别人的家？不告而取就是分享？我今天还真长见识了！”
“哎！你上哪儿去？”
易中海在身后大喊。吴可畏理都不理他，出了四合院，骑上车直奔北新桥派出所。
易中海感觉事情要闹大，赶紧找来二大爷三大爷商量对策。反正，这两家也逃不出干系。三大爷家的三个小子，还是第一个动的手。
原来，中午吴可畏拿了半网兜的白皮枣经过前院，被阎家的两兄弟看见，这兄弟俩顿时口中生津。
他俩也知道西跨院里的枣树熟了！前几年，每当那棵枣树成熟，院里的小子都会去那里转悠。那枣树一小半的枝条生长在院墙外，运气好的会捡到掉落的果子。
胆子大的，会找来长竹竿去抽打枝条上的枣子。所以，枝条长在院墙外的果子，基本上都进了这些小子们的嘴。年年如此，也没见西跨院有人出来说事。
如今阎家儿女中，阎解成已经十六岁，刚初中毕业在家，阎解放十三岁，阎解旷七岁，阎解娣四岁。
一大家老小靠着三大爷的工资过日子，如果没阎老扣会精打细算，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但想要吃好点，那肯定是没有。
这兄弟三人拿了竹竿就去了中院。站在西跨院墙前，阎解成挥动竹竿敲打枝条，两个弟弟在地上狂捡。
敲打树枝的声响，惊动了隔壁西厢房的棒梗。如今他也三岁多了，能跑能跳能到处溜达。见树上掉落了果子，他也跑过来抢着捡。
那阎家三兄弟能让他捡现成的？给一两颗尝尝无所谓！可这小子胃口很大，枣子都属于他的，全部都要给他。不给，就在地上打滚哭闹。
阎家兄弟哪能让他得逞？三人兜里都装得满满当当，扛着竹竿满载而归。留下棒梗一个人，坐在地上嚎啕。
大着肚子的秦淮茹出来查看情况，可她对着枣树也无可奈何。生长在低处的果子，早被院里的小子们给薅光了。长在高处的她又够不着！
自从贾张氏那里夺来了管家权，秦淮茹的日子过得非常舒心。以前她婆婆贾张氏管家，那是一个抠抠搜搜。扣下来的钱，全进了贾张氏的小金库。要想让她拿点出来，简直是割贾张氏的心头肉。
现在，丈夫每月给婆婆三元养老钱，再扣去丈夫的零用钱，剩下的钱足够一家人的开销。
尤其是去年末，丈夫技术考核又升了一级。现在是二级工，每月的工资三十八块六毛。她每月还能存上几块钱！
棒梗在地上打滚哭闹，秦淮茹再咋哄也没有用。听到西跨院门前的动静，院里的半大小子们纷纷过来凑热闹。
后院的刘家兄弟，用长竹竿绑上叉衣服的叉杆，开始绞高处的枝条。一时之间，地上落满了枣树残枝。顿时，引起了一帮小子们的疯抢。
棒梗才三岁多，哪抢得过这些少年？又没人会惯着他，嗓子哭哑了都得不到同情。贾张氏在游廊上又蹦又吼，也无济于事。
不料，今天轧钢厂早下班。三点不到，易中海带着两跟班就回到了四合院。这正好碰上了棒梗在西跨院门前大哭大闹。
西跨院院墙外的果子，已经被院里的小子们采摘一空。再要想得到，就要爬上院墙采摘院里的果子。
贾东旭也哄不好儿子棒梗，但他望着西跨院的院墙，右手腕就开始隐隐作痛。他回头望向站在正房东屋游廊下的傻柱，顿时，心里就有了主意。
他回西厢房凑到秦淮茹耳边一嘀咕，秦淮茹是心领神会。她撩了撩耳边的秀发，去正房东屋找了傻柱。
“柱子帮个忙行不？”秦淮茹对着傻柱莞颜一笑，这让傻柱的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乱跳。
“秦姐瞧你说得！有事您说一声，我何雨柱是万死不辞。”
傻柱盯着他面前的秦淮茹，觉得如春风拂面，带给他无尽的温柔和无比的喜悦。
“棒梗见院里的孩子都去采摘那枣儿，小孩嘛也馋嘴。可我一个弱女子，哪会去爬树摘果。所以姐求你帮个忙，上树采摘个枣儿给棒梗甜甜嘴。”秦淮茹脸带着羞涩的表情，说出了想要说的话。
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对她有意思。她眯着眼睛，用那种眼神朝着他眨巴了一下，傻柱立马两眼发直，狠狠咽了口唾沫。
“不就是摘个枣吗？小事一桩。”
傻柱立马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站起身来双手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假装推着她向前走。其实就想揩一把油！秦淮茹也没挣扎，只是回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出了屋子，傻柱也不敢太放肆。他来到西跨院的镂空窗前，踩着窗沿就上了墙头。秦淮茹从下面递给他一个竹篮，他踩着树杈开始掐下果子往篮里放。
不一会儿，竹篮就已经装不下。他踩着树杈到了院墙，将满满一竹篮的果子，递给了下面正等着的秦淮茹。
他正准备从墙头溜下来，可没曾想，秦淮茹又递上来个麻袋子。
“西跨院的祖孙俩老的老，小的小，也爬不上这么高的树。果子烂在树上也是浪费，柱子你就辛苦一点，今天都摘了完它。”
秦淮茹也馋了！这么新鲜的枣儿，散发着独特的清香味。她现在做为孕妇，就喜欢酸酸甜甜的滋味。
傻柱又上树摘了会，下面已经摘光，而上面他也够不着。贾东旭在家拿了根长竿，上面绑上个挂钩交给秦淮茹。
就这样，傻柱用蛮力将树上的枣儿，采摘的一颗都不剩。被他拉扯断的残枝树叶，铺满了地面，让院子里是一片狼藉。
他索性跳入院中，将掉落在院里的枣儿，捡拾得一干二净，装了满满的一麻袋。
他往自己的兜里装了两把，留给他妹妹雨水尝尝，剩下的全给了秦淮茹。
现在，秦姐正怀着孩子。这鲜枣儿正好能给他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