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取利息
“药在哪里?你不是为了省钱故意骗我吧?”
步英楠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他可是为了钱差点把自己卖了。
说不定就会为了省钱不抹药,硬生生熬几天,让外伤自己痊愈。
宁元谆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她回了卧房,翻出外伤药给她看。
“我娘之前偶尔会受伤,常用的药家里都备着。”
“行吧,那你把衣服脱一下,我帮你上药,我技术挺好的,保证让药效发挥最大的作用。”
她在军中帮不少人涂过伤药,上阵杀敌或者平时训练,受伤都在所难免。
她怕暴露身份,每次受伤都偷偷自己上药,麻烦得要死。
“这……步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啧,麻烦,你改口倒是挺快,知道我是姑娘不是寡妇就要避嫌了?怎么,寡妇活该被男人骚扰啊?”
之前以为她是寡妇的时候,他上赶着来找她。
现在倒好,开始讲究男女大防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步姑娘,我自己真的可以……”
“闭嘴,你娘就在隔壁,万一把她吵醒了,你该怎么跟她解释?”
宁元谆的挣扎在她看来就跟小鸡仔一样,没有半分用处。
在她说完以后,他果然放弃了挣扎。
他确实怕娘被吵醒了该怎么办,他们现在的关系莫名其妙,实在没法解释。
“放弃挣扎了?那你自己脱吧,省的我麻烦了。”
宁元谆整个人就像煮熟的鸭子,热气腾腾的解开了衣裳。
穿着衣服看起来非常瘦弱,脱了衣服白白净净的,身上没有露出排骨。
“原来你单纯就是骨架小,身上也有肉,我还以为你整天吃不饱饭才弱不禁风。”
侍卫其实就是想让他开口说实话,没有吓死手。
但习武之人的一拳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已经很重了。
他胸前有一块明显的淤青,步英楠又开始骂骂咧咧。
“狗东西,我才救了他就来找我麻烦,真是白救了。”
“你忍着点,我要把药油揉开,可能有点疼。”
步英楠把枕巾扯下来,叠成一块递到他嘴边。
“咬着,坚持一下就好了。”
宁元谆被她说的暂时忘记了害羞,有点紧张起来。
药油抹在皮肤上有些凉意,步英楠双手搓了搓,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受不住逃脱。
另一只手按压在了淤青上,开始发力揉开淤青,促进药油的吸收。
“唔……嗯……”
随着药油发热,宁元谆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药油的功效,还是她掌心的温度。
一滴滴汗从他的脑门滑落,他紧紧地咬着枕巾,看向专注于淤青位置的步英楠。
小侯爷有句话说的没错,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云曌国谁人不知战神夏侯钲,京中贵女都想嫁给他,哪怕做妾。
可惜他一去边关多年,她们根本没有机会。
不仅京城的贵女没机会,连真陵关的女子也没机会。
八年的时间,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另眼相待。
如今他有了喜欢的女子,她却不屑一顾的跑了。
面对同样有权有势的小侯爷,她依然毫不动心,到底什么样的男子才能赢得她的芳心?
“好了,接下来家里有什么体力活叫我一声,你多养几天,我晚上再给你上一遍药,三五天应该能消下去。”
“这次已经麻烦你了,我可以自己上药。”
宁元谆拿下嘴里的枕巾,顺势擦了擦额头的汗。
反正都要洗了,不差这点汗水了。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还害羞不成?摸两遍和摸一遍有什么区别?要是你自己上药,估计得十天才能好。”
步英楠把药油密封好,回头看向像是被人糟蹋了一样的宁元谆。
“你就当我在收取你借钱的利息,只是让我占点便宜,又没睡你,已经很划算了。”
“咳咳咳……咳咳……步姑娘,你讲话向来如此直白吗?”
“那倒没有,你是我接触到的最容易逗的人,其余的不行,比我还直白。”
军营里那些大老粗又不知道她是女人,一群大老爷们凑一起什么都唠。
她唠个带颜色的话题,他们能唠个更带颜色的,根本没法调戏。
宁元谆心中有些意动,所以她只对他如此?
“你家是不是要劈柴了?我看柴火不多了,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我去搞点柴火来。”
她忙忙碌碌的在宁元谆家中进进出出,邻里街坊又开始传一些闲话。
她就当没听到,反正她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不差这一点儿。
步英楠哐哐劈柴,宁元谆也躺不住,帮她泡了一壶茶。
眼睁睁看着渴了的她牛饮一杯之后,再续上一杯。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到母亲房中走了一趟,发现母亲竟然醒着。
“娘,你怎么坐起来了,赵大夫说了,你身子需要静养,你别着急,才喝了一副药,不可能好那么快。”
“傻孩子,我从那帮人来的时候就醒了,可惜我身子不利索,没法出去保护你。”
万氏自从丈夫死后就一直辛苦的活着,把儿子养到这么大,其中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娘这么多年都没什么积蓄,只有这个木簪子,是当年你爹刻的,他是出了名的巧匠,你帮娘送给外面的姑娘。”
“娘,这是爹给你的,你留着吧,我会自己送礼物给她。”
万氏抚摸了一下簪子,要不是他爹对她太好,她说不定早就改嫁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她的丈夫始终活在她的心中,又怎么容得下第二个人。
“也好,自己准备的礼物更能代表你的心意,看来你确实喜欢她。”
“娘,她就是隔壁借给我钱的步姑娘,我对她虽然有好感,但现在的我还配不上她,而且她也不一定喜欢我。”
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借钱来的时候,并没有说步英楠是寡妇。
她对他不像是正常的男女之情,他感觉没错的话,她应当只是喜欢他的皮囊。
他认为皮囊的喜欢太过肤浅,只有爱上对方的灵魂,才能共度余生。
“一个女子都愿意舍弃名节来给你砍柴,借给你钱,肯定是喜欢你。”
“娘,你不懂,她和其他女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