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假情假意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柳暗花明了,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做不得什么。
明明撩拨的那个人变成了阿满,自己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拒绝……
时间不对地方不对方法更不对,注定只能憋出内伤了……
“我没想……我就是想要抱抱你亲亲你罢了,我真的不是那种急色之人……”
这话怜月其实说得有点心虚,毕竟情绪到了想要有更亲密的关系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知道……可是我想……”临渊体贴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怎么会不想将阿满,生吞活剥的吃下去呢?”
“我还想将阿满藏起来,这辈子都只让我一个人看……”
得了……这话题方向不对……
就在怜月想要寻找其余的话题,避免如今这种尴尬的情况。
谁知道好巧不巧裂谷突然进来了,想着先前自己办的事怜月脸上一红跑出去了。
裂谷也是无可奈何——每到里面要发生突变情况的时候,他就得当这个由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接下来又回到了逐萤他们那边的情况。
本来他们还想要继续谈话,哪里知道突然出现了意外。
就看到一件东西从另一边穿墙而过,然后在所有人的面前快速的打开。
逐萤定睛一看之后,心情马上就沉入了谷底……
因为那上面现在正播放的是,流萤一族被毁灭前的片段。
而那上面清清楚楚的,把他们三个人的样貌都展示了出来!
周围的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切,刚刚还十分惬意的人群立刻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赶快去通知族长过来,我们这里来了三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明明我们已经不和他们计较了,为何他们非要对我们死咬着不放……”
明明这件事情真实情况如何,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明白得很。
却偏偏要故意弄出这样的画面,引起别人的误会好故意与他们为难。
“你也别想着和他们解释,他们已经先入为主根本不会信我们这些外人。”
本来还以为可以不用大动干戈了,如今看来又是一场难缠的仗要打了。
很快金蝉一族的族长截柳,就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了。
“我不管你们这些人在外面,和丹鸟有什么难以调和的私人恩怨。”
“他都已经躲到水月洞天里面来这么久了,你们竟然还是不愿意放过他的吗?”
“不但如此手段还如此残忍……直接给人家干到灰飞烟灭了……”
说实话能躲进这水月洞天来的,都是在外面已经待不下去的妖灵了。
之所以会这样义愤填膺,不过是因为唇亡齿寒的缘故罢了。
这要是对于此事大家都显得无动于衷的话,那谁又能保证下一个不会是自己?
“他对我们做了些什么你了解吗?就在这里指责起我们来了!”
“难道说只能他手段卑劣的算计我们,不许我们态度强硬的反击回去!”
“这一手双标简直玩得炉火纯青,这是自己心虚所以先替别人出头来了吧!”
倘若上一次没有那块石头,自己不但会失了贞洁还将性命不保!
可说在他们嘴里竟然是那样轻飘飘的几句话,合着他们的命才是命是吧!
“放肆!你一个区区人族态度也敢这样嚣张跋扈的吗?”
“我分明是同你家主人说话,这里哪里轮得到有你插嘴的份?”
“我看前面之所以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恐怕就是和你的牙尖嘴利脱不开关系!”
人族在这些妖灵的眼睛里面,都是根本没有必要尊重最下等的存在。
他们虽然有些忌惮燃昼两人的实力,但料想逐萤不过一个区区人族女子罢了。
到底他们如今已经知道了前面发生的事情了,总不能就这样什么事也不做吧。
于是就想着将逐萤留下来顶罪好了,到时候传扬出去他们也好交差不是。
而且不过就是一个路上带着解闷的玩意儿 ,想必燃昼他们不会大动干戈。
“自己不占理就推说我牙尖嘴利了?怎么人族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吧!”
虽然临渊告诉过她分辩根本没有用,但总不能任由别人把屎盆子往他们头上扣吧。
“无论他要对你们做什么,如今你们不是好生生的站在这里吗?”
“既然如此你们就不能高抬贵手,非要把流萤一族都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截柳被逐萤这话怼得是恼羞成怒,于是气急败坏怒气冲冲的喊道。
逐萤望着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头,脸上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仿佛在说到了我们的地盘上面,就该由着我们欺负不准还手。
觉得真是碰了鬼才会把他想象成为,一个举止优雅气质出众的大美人。
“既然你不想讲道理的话,那咱们就凭借实力来说话吧。”
反正看样子这件事情也无法善了,那又何必浪费时间跟他在这里磨嘴皮子呢?
自己这边可有最强战力存在,所以这口气别想她会吞下去。
“我知道你们在地面上打架厉害,但在地底下你们又能奈我何?”
截柳十分得意的说道“想老夫大半时间都在地底下生活,里面的道路四通八达。”
“倘若我愿意在里面躲上个一年半载,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吧。”
逐萤一听这老头竟然说出这样的无赖话,心里就不由得开始火大。
“你是不是打算利用这一点,和我们讲一些根本就是无理的条件啊?”
“是准备让我给他披麻戴孝,还是让我们这一辈子都不娶不嫁?”
逐萤当然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得将燃昼和幻夜都拖下水里才行。
要不然这个老头子根本就不会和她好好说话,从头到尾就没瞧得上她的语气。
“我知道丹鸟呢也有一点过错,他这事情有点操之过急应该给你们一点时间。”
“要是我提出来的条件太苛刻的话,你们又要说我不讲道理了。”
果然逐萤一扯上燃昼他们两个,这截柳的语气就变得不再那么盛气凌人了。
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语气,不过也只敢对着逐萤一个人族女子说……
“既然他是因为要娶你伤了性命,到底还是你们的过错大一些吧。”
“那我要求你今日和他结成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也算是挺合情合理吧……”
在截柳看来自己这已经是做出最大的退步了,要不然可是得要了逐萤的小命。
“合情合理?”怜月简直快要被这番话给气笑了。
“合着在你们这种是非不分的人眼睛里面,这样强人所难的事情叫做合情合理?”
“我被强迫着和不认识的男人生孩子,也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果然是根本不讲道理的地方,一群以强凌弱之人的思维。
“你们人族本就身份低微,他能够看上你难道不是应当是你的荣幸了。”
“你想想倘若你生下那个孩子的话,他未来可是流萤一族的领袖。”
“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你一个做母亲的牺牲一下又怎么了……”
截柳的意思还是逐萤不识抬举了,那可是一个可以改变自己卑微身份的大好机会。
暗地里其实也是在提醒逐萤,燃昼他们心里其实也根本就没将她当成一回事。
放着这样大好的机会不用,以后还不是会被别人转身丢弃……
“我的身份低微我就应该认命,无论高贵的妖灵大人提出什么条件都得答应。”
“既然这样他技不如人丢了性命,那不是应该毫无抱怨的接受?”
逐萤一脸云淡风轻的说,简直没将截柳那老头给气死过去了。
“你拿了别人那么宝贵的东西,难道让你就做这样一点牺牲都不愿意!”
“要是他肯听我的把那宝物早点给我,又哪里来如今这么多的事情!”
原来这才是截柳的真实目的,说什么为了朋友报仇都是表面上的话。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的友情多么的伟大呢。”
“原来就连和他做朋友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有利可图的吧。”逐萤鄙夷的说道。
“所以你又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假仁假义,直接说你想要这件宝物不就好了!”
不过都是存了自己的私心而已,竟然开始还能扯出那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真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截柳勃然大怒的说道。
“既然已经被你们识破了我的想法,那我也就不再装什么好人了!”
“自从知道丹鸟把那宝物用在了你的身上,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走出去!”
原来那宝物对于延长嗓子的使用时间,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用。
当初丹鸟拿出来和他炫耀的时候,他曾经用上过那么一回。
用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就不会因为过度用嗓而影响绝美的音色了。
截柳对于自己那优美的嗓子非常满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不可以再随心所欲的歌唱。
如果用嗓子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就会有不太舒服的感觉。
发现到了这样的不完美,截柳对于那宝物就更加的看重了。
可惜无论他如何软硬兼施,丹鸟依然不为所动的表示。
必须对壮大整个族群有好处才会使用。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动,截柳只能忍下满心的期望暂时隐忍。
他前些日子终于下定了决心,等过些日子把丹鸟骗过来叙旧。
到时候不惜任何代价把他在地下囚禁起来,然后栽赃嫁祸给其他的人。
然后就说对方要用那件宝物来赎人,其余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背后主使是他。
先前他才打听到怜月三个人往这边过来,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就选定他们背锅。
没想到还没等他下定决心,宝物就已经和他失之交臂了……
“那东西已经进入我的身体里面,和血肉融合到了一处。”
“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你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来弥补损失吧……”
注意觉得这里面的疯子,已经不可以用常人的思维来看待了。
“对,你说得没有错。”
“他们两个倘若要走我绝对不会阻拦,但却必须将你留下来任我处置才成!”
截柳嫌弃的看了一眼听了他说的话,如今依然不动声色的怜月。
“反正你这样的丫头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没有必要为你耽搁这些宝贵的时间。”
远的不说就说这水月洞天里面,就有不少皮囊漂亮的美人了。
“不蒸馒头就为了争口气……你老人家咋能将事情想得这样简单呢?”
“倘若我要是可以随意送出去的主,丹鸟也就不会丢了自己的性命了。”
“还是说你们这些妖灵,都是如此不看重自己的伴侣吗?”
“莫非你们已经习惯了遇到困难,就把女孩子推出去挡刀?”
这句话完全就是在故意激怒截柳。
“小丫头果然有点脑子,竟然想让我头脑发热直接过去。”
“可惜啊老夫不是那样傻的人,怎么可能会上你的当呢?”
截柳一直待在安全的区域不过来,自然就是怕临渊突然发难他躲避不及时。
“流萤也好金蝉也罢,你们一生既然如此短暂就该学会规避风险。”
“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去奢望,难道说前面的丹鸟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燃昼一瞬间的威压出来,直接就让有些灵力不够的妖灵吓得变回了本体。
“你也说了我们时间短暂,那当然就要活得随心所欲一些了。”
“你们错过了一次还有时间再等下去,我们倘若放手可能就是一辈子无缘了!”
截柳虽然话说得十分硬气,但人已经躲进了洞口。
“反正耗上个三五几个月,我就不信你们会不着急!”
说罢截柳就躲进洞里面,打算和燃昼他们来个持久战。
这些金蝉生命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躲在阴暗潮湿的地底下。
对他们来说地面可比不得地下安全,他们也是靠这个一次又一次的规避了风险。
“听说金蝉一族会织月影纱,不过需要好几代人才能织就一匹……”
燃昼抬眼望着逐萤温柔的笑了笑,目的就是要让截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的萤儿自然要穿上,这样名动天下的布匹裁剪出来的衣裙。”
幻夜那边一直都是冷眼旁观,他其实心里还有点埋怨逐萤有些沉不住气。
本来完全可以不用如此激怒对方的,说几句软乎话让对方放松警惕。
然后他们再找机会出手制服也就容易得多了,何必非要和他针尖对麦芒呢。
可是看到燃昼那边没有表示,自然这些话也就不好说出来了。
反正依着燃昼的爆烈性子必然是他动手的多,自己只需要先在一旁静观其变。
“总感觉那个老头诡计多端的样子,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逐萤其实心里也蛮感激燃昼出言相助,看看幻夜那边就知道他根本懒得插手。
幻夜就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温柔的人,实际上可比燃昼要冷心冷情得多了。
“他还想和我玩手段?”燃昼不免有些轻蔑的笑道。
“以为躲进了地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看来是他以前的对手实在太弱了。”
“要不然他哪里来的这份自信,竟然敢和凤凰叫起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