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图钱又图色
雨接连下了两天,沈颂安无所事事的待在屋里。
吃饭睡觉,偶尔趴在窗上看屋外雨打荷叶。
“小姐要不要做女红?”春雨见自家小姐无聊,提议道。
沈颂安趴在窗前撑着脑袋思索了一会,方才开口:“也可以,绣个荷包吧,你去准备。”
“是。”春雨依言走出去,没一会端着针线盒,身后云心捧着布料走了进来。
“小姐,奴婢选了些丝绸,这种最适合做荷包了,柔软透气。”云心将布料放在贵妃榻上的小几上。
沈颂安这才慢慢悠悠走过来,翻看起云心拿过来的布料。
颜色丰富多彩,沈颂安翻了两遍,才找出自己喜欢的颜色。
一块宝蓝色的,一块淡紫色的。
“小姐要给姑爷绣吗?”春雨问道。
“嗯,你觉得这块颜色如何?”沈颂安将手中布料拿起来,让两个丫鬟参谋。
春雨想了想萧屹平时习惯,提议道:“水蓝色或者芽绿色如何?姑爷平时习惯穿深色袍子,再搭上深色荷包,会不会有些沉闷,不出彩。”
沈颂安闻言,想了下,好像真的是这样,点头同意,“那就水蓝色吧,我的就要月白色。”
春雨从布料中抽出沈颂安需要的布料,抬头问:“小姐要绣花吗?”
“要呢,一个绣竹子,一个绣桂花。”
春雨知道自家主子喜欢桂花的香气,但桂花绣起来又极其繁琐,又问道:“小姐桂花您要自己绣吗?”
“我自己来吧。”她想亲手做两个荷包,他俩一人一个,反正每天也没事干,慢慢来呗。
春雨见自家小姐有了决定,也不再多言。
将需要的东西,一一挑出来放着,好让自家小姐有需要时,可以顺手拿在手中。
“小姐……奴婢有句话想说。”云心立在一旁,犹犹豫豫的开口。
“说。”沈颂安正在低头画荷包样子,随口道。
“您说,我们是不是该改口了,该叫您夫人了?”云心道。
“是呀,”春雨附和,自从嫁过来每天兵荒马乱的,都忘了这件事。
沈颂安放下手中布料,感觉有些稀奇,笑着道:“你说现在叫我夫人,那叫萧屹什么?”
“小姐,你怎么能直呼姑爷姓名呢?”春雨着急的不行,小姐总是如此口无遮拦可如何是好?愁死个人。
“好好好,那你们唤你家姑爷叫什么?”沈颂安道。
两个丫鬟拧眉想了好久,春雨才说:“叫爷吧,虽说现在分府了,叫二爷的话会不会与二房的老爷撞了?”
“行了,还是叫姑爷吧!”沈颂安笑着道,叫爷总觉得怪怪的。
感觉他俩像披着大人衣服的小孩,居然就成了爷和夫人,好神奇。
春雨和云心也觉得奇怪,还是叫姑爷更加顺口。
几人笑闹着,沈颂安慢慢做着荷包。
到了下午,雨势才慢慢变小。
荷包早已被沈颂安放在一旁,人又趴回床上睡觉去了。
“夫人,夫人,”春雨在门外焦急的喊着。
沈颂安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微微皱起眉,下雨天正好眠,怎么总有人打扰。
“进来。”沈颂安声音沙哑的说道。
“夫人,丝竹押着青玉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告。”春雨急匆匆走进来说道,心中厌恶的不行,夫人人美又心善,这些人真是该死,老给夫人添麻烦。
“让她进来。”沈颂安将外衫穿上,走到外间,坐在太师椅上。
春雨随着丝竹走进来,赶紧为沈颂安倒上一杯热茶。
沈颂安喝口茶,这才抬起头,平静的看着面前跪着的青玉。
青玉此时脸色狰狞,再不复那天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被丝竹按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眼里满是恨毒。
丝竹见沈颂安不说话,只得先开口:“主子,她偷了您私库的钥匙,想要偷偷将您私库中的东西转移出去。”
“哦?”沈颂安这下来了兴趣,“她要怎么转移出去?”
昨日丝竹来报,说青玉身上带着功夫,因这几日下雨,视野不佳,青玉躲开下人,去了春雨房间。
春雨一个丫鬟,能有什么值得惦记的,那就只有她的东西了。
示意春雨将重要的东西放在屋内,不用看管,没成想,还真钓到了鱼。
“她专挑小的不起眼的,但价值贵的往出拿,昨日她拿了一包袱金戒指,金耳环,趁着府中巡逻换班,从墙边扔了出去,那边有人接应,属下跟去看了,接应的人住百花胡同,叫陈恒志。”
“什么?你是说陈恒志?”沈颂安都被气笑了,居然还是个连环套。
“是。”丝竹回道。
“说吧,你和陈恒志什么打算?”沈颂安冷冷的说道。
青玉这会也不挣扎了,低着头,不说话。
“主子问话呢,说。”丝竹抓住青玉的肩膀,狠狠往后一掰。
青玉疼的昂起头。
沈颂安这才发现不对劲,走到青玉面前,捏住青玉喉咙,果然。
想她沈颂安终日打雁,如今竟被雁啄了眼。
“看看他脸上有没有易容。”沈颂安坐回去吩咐丝竹。
这下青玉再也不淡定,剧烈的挣扎起来。
丝竹见状,直接卸了青玉两条胳膊。
伸手在青玉脸上一顿乱摸,终于摸到一样东西,伸手一扯,一张邪魅的男子脸出现在眼前。
丝竹心中懊恼,自己大意了。
作为一个暗卫居然没发现此人是男子,被夫人一个弱女子发现了。
青玉胳膊无力的垂下,再不似刚才那般愤怒。
本以为这两人刚成亲,府里定是一盘散沙,他能轻易脱身,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这么娇美的人儿可惜了,他还打算再拿些东西,带着小美人远走高飞呢,没想到小美人居然有暗卫。
这萧屹还真是心疼这小娘子,不过若是他,他也会心疼,多美呀。
思及此邪魅一笑,出口便是男声,无所谓的说:“小娘子挺厉害呀,易容术都知道,不知我这副模样,小娘子可还满意,小娘子不如看在我这模样的份上,饶我一次,我就是想拿些钱财而已,你放了我,我还你就是。”说完给沈颂安抛了一个媚眼。
丝竹哪里容得了别人撬自家主子墙角。
一个大耳刮子打过去,青玉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
沈颂安对刚才的媚眼只觉得恶心,还是萧屹最得她心,不耐的说:“说说吧,谁指使你来的?我可不信没有人与你通风报信,你能知道我何时出门。”
沈颂安不欲多做纠缠,她这会还没睡醒,只想回去睡觉。
青玉闻言,脸色一顿,随后又嬉皮笑脸道:“小娘子长得貌美如花,我第一眼看见,就被迷上了,随便找个小乞儿守在门口,看你出来报与我就是了,几文钱的事。”
“混账,”春雨气愤,上去就给了青玉两耳光。
沈颂安轻蔑一笑,眼神冷如寒霜,语气冰冷:“一会图钱财,一会图美色,你猜我信不信你,你若是不想说实话,不如我送你去地府,与阎王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