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开心结
在厨房吃了饭返回卧室,一番思考又继续拿出书本学习。
陈再渔稍作回忆,觉得前几天的确有些懈怠,只觉得以后要从军,当镇魔大将军,着实有些飘飘然了,现在幡然醒悟,争取这个周末追回来文化课进度。
打开历史书,看了一页又一页。
在某一瞬间,蓦然看到一行字,本就被捅破的窗户纸仿佛被人一脚踹破门面,心中屏障零零碎了一地。
而这个踹门的人,叫武璋!
“1908年,太祖位骑兵连第七穿插连连长,遭赤重魔将率三千魔兵伏击,逃奔八百里存活,后言:“百二十人为助我逃出升天,只余四人。此程历经血浪,每每逢凶,总感吾若强一分,便可多余一人,如今悔之晚矣,痛甚!吾此后必不懈怠,日日精进一分,此誓须传我武家世代!”
武太祖平铺直叙的语言,此刻对于陈再渔却像是穿胸利剑,结合近期的经历和感悟,只觉懊悔。
白白浪费了五天,即便今天也算浪费。
想那么多干嘛,顾忌那么多又有何用!
自己只管进步便可,遇风浪斩风浪,见难关跨难关,涨一分道行就是多一分机会。
强壮大明王法相是涨道行,读书增加智慧也是涨道行,就像父亲讲过的“每一次变强,不是在对抗孤独就是在对抗困难”。
沉迷社交吹捧是不对的。
陈再渔坐直身子,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只觉得精神异常集中清晰。
啥也不想了,哼哧哼哧学吧!
吃过午饭,一直学到有些头昏脑涨便停下课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没有几声,电话接通。
“再渔,今天休息吧,没什么事可以来玄雍司,这边有练武场,各种器材都很齐全。”
“好的,钟叔,我想问下于清大哥现在怎么样了?还是植物人状态吗?”
“哎,没有任何改变,医生也说了,他是对抗的太过于激烈,精神受到重创,脑部的器质性病变我们有最好的医生可以解决,前天手术很成功,但还是没醒。再渔你要看开些,我们这行在后方与魔族直接对抗,死伤在所难免。也许不用多久我也嗝屁了,哈哈。”
陈再渔沉吟一会,说道:“不要胡说钟叔,咱们都一直活着杀光魔族。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有一点想法想实践一下,也许可以救于大哥。”
“真的?那太好了,有方法就好,就怕没有方法,医生说需要找S级以上的精神方面的能力者,这并不好找,他们都心高气傲的,而且这种治疗都是对治疗方有损伤的,所以……哎,总之很难。”
“那钟叔你现在有空吗?于清大哥在哪儿,你带我去看看?”
对过传来有些不爽的粗犷声音:“我还真没空,我来武都汇报工作了,于澈也被我带来了,带他散散心。我让黛青去接你吧,还是原来的那条街道。”
陈再渔挂断电话,心下有些尴尬。
他不确定俞黛青是否记得那晚上的香艳场景,所以最近几天也不敢在聊天群里讲话发言,就怕被短发靓女注意到。
收拾好东西出门,在街口没几分钟,一声“嘟嘟”的清脆声音从后背传来。
陈再渔转身,就看到一辆纯黑色的摩托机车,车上是一个穿着皮衣的女人。
紧身皮衣勾勒出完美的S型曲线,女人摘下头盔的瞬间甩了甩有些凌乱的短发。
背后是喧嚣的街区和斑驳的老房子,从陈再渔这边看过去,正好构成夏日午后的靓丽风景线。
“再渔,我们走。”
“好嘞,俞姐你今天没开车?”
“我今天休息,正在和朋友们飙车,收到老大电话就直接过来接你了。”
陈再渔坐上后座,说道:“哦哦,那真的酷的很。”
但尴尬的来了。
这车比较轻盈,所以体积还是比较小的,陈再渔一坐上去,手不知往哪放,屁股也半悬着,不好意思接近那凸出的曲线。
“怎么了?走不走了,快抱紧坐好,一个大男人,你还老封建啊,男女授受不亲吗?咱们是玄雍司,执行任务时候扮情侣拥抱接吻都正常,不要这么拘谨。”
陈再渔尴尬的贴近坐好,一双手比划来比划去,最后还是抱住了纤腰。
“没给你带头盔,没关系,我们这点特权还是有的,一会有治安所的人拦路你就出示证件,没问题的,坐好抓紧,咱们走。”
陈再渔还在思考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嗖的一声,机车像是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医院,俞黛青停下车,头盔也没摘,只是转头隔着露出一个缝的头盔镜瓮声瓮气的说道:“这里不能停车,你下车直接进去,出示证件就行,302就是于大哥了,我一会上去。”
陈再渔应是,从车上下来。机车一加油门就直直冲出去,在前面一个拐角消失不见。
陈再渔在门前站了一会,感觉心情平复了,身体恢复正常状态才进了医院。
而此时,俞黛青来到停车处拿下头盔,露出绯红的双颊。
“小屁孩还真是年轻气盛,这一路给我闹得……”
低声说完话,用手拍了拍屁股,乖乖,硌人!
302房间,陈再渔通过几个安保和检查询问总算进来,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于清,不免心下难受。
这是一个真的汉子。
据俞黛青说,面对梦魇的入侵如果抵抗不能,只有在精神世界里毁灭自己才能躲过被奴役,但人也就废了,类似于三魂七魄丢了一魂一魄一样。
陈再渔之所以有一点信心,还是六长老在梦里说的那句“肉可修身,血可凝神”,那胖师弟练的半吊子炼神法都有效,他的血效果一定更好。
唯一的漏洞是这个所谓的“凝神”和于清对不对症还需要验证一下。
不过流点血也没啥事,不妨一试。
在房间里等了一会,俞黛青穿着短袖走进病房,手里还拿着那件皮衣。
“黛青姐,你帮我把于清的嘴掰开吧。”
俞黛青走上前,两手用力,分开于清的上下颌。
陈再渔二话不说,从后背抽出缚雪,对着自己的胳膊来了一下,疼的面目狰狞。
“嗳?你干嘛再渔,不能自残啊。”
“别动,我试试我的血能不能帮于清大哥凝神。”
俞黛青:“我看你是在搞笑,陈再渔,这事不兴开玩笑!”
陈再渔:“黛青姐,我试试,兴许有用。”
感觉大概有四五十毫升,血就不流了,两人看向伤口,发现已经结痂。
“你这恢复力这么强?”
“是的,以前还没这么快,现在越来越快了,所以刚才才开了这么大口子。”
血也进嘴了,陈再渔坐在房间里看情况,俞黛青拿出纸巾沾点水,把于清嘴角溅出的血渍擦拭干净也坐在并排的椅子上。
离得近了,又闻到那似有似无的香气,陈再渔一时有些尴尬。
刚才车上有了反应,他自然心知肚明,上午才刚刚重新正视本心,现在就逃避也不是个事,思量一下,还是决定讲个明白。
“那个,黛青姐,那晚我们被梦魇袭击,其实我挣脱束缚后,见你没穿衣服,我就把自己的衣……”
“好了再渔,我知道,我有记忆。你还小,才十七岁,年轻气盛没有经验,很在意这方面理所应当,当然你也要正视它。姐都二十七了,这方面的经历比你多很多,不在意这些小事,你应该把精力放在怎么进步上,下半年的新人培训马上就开始了,再渔,搞个好成绩哦,不要给我们潮阳道丢脸。”
陈再渔抬头,正好看到黛青姐说到最后对自己眨了下右眼,透着一股子俏皮。
视线交汇,这才放下心结。
原来她都知道,虽然自己的梦境一直都是修真世界,不会梦到那晚情景,但最近几个白天脑海里还时不时窜出那画面。
总觉得自己赚了黛青姐很大的便宜,感觉亏欠一些。
这时一个有些干涩的熟悉声音响起,“小俞,你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哥我怎么不知道,咳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