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朝对质

姜歌看到街上有人骑着马走过，很是羡慕，她也想要。就问旁边卖包子的伙计哪里有卖马的，伙计说，城西那边有牛马市场，可以去那里买马。姜歌又问，远吗？伙计看看姜歌说，你要是走着去，怕是得走半天。

姜歌有些失落，太远了，她去不了。卖包子的伙计又说，“你可以雇个轿子过去。”

姜歌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在街上看看哪里有闲散的轿夫。

终于找到了，轿子没有遮帘，姜歌也不介意，正好边走边看风景。

轿夫抬着姜歌，一路往西，去了牛马市场。姜歌给了轿夫十文钱，带着大黑就进了马市。

马市里有各种马，黑的，白的，棕色的，赤红的，姜歌看的眼花缭乱。有的马好高大，姜歌觉得马腿都比她高。

最后，姜歌相中了一匹白马，马的额头有黑色像闪电一样图案，姜歌觉得很帅，而且这马可能还没长大，姜歌觉得她骑正好。

姜歌喜欢这马，就向马伸出手，那马也低下头用头蹭了蹭姜歌的手，姜歌高兴的直笑，兴奋的去摸马的鬃毛，略微有点硬，但是姜歌喜欢。

马行的老板走过来，看姜歌喜欢就说，“你要是喜欢，就让你家大人过来买，这马也不贵，也就三百两银子。”

姜歌看着马行老板说，“我是很喜欢的，可以再便宜点吗？”

“想要就让你家大人过来，买的时候再讲价！”

“我就可以做主，你可以和我讲价！”

“你？你有钱吗？”

“我有！要是价格合适，我现在就付钱，我可以的！”姜歌诚恳的说。

马行老板嗤笑一声，转身要走，姜歌喊道，“二百两，这马我买了。”

马行老板看着姜歌，“你有二百两吗？”

姜歌从怀里拿出两张一百两银票让老板看。马行老板接过来一看是真的，就把银票还给了姜歌，“二百两不卖！”

“二百二十两！”

“二百八十两，少一分都不行！”马行老板说。

“那你赠我一个马鞍，我要骑回家！”姜歌说。

马行老板看着姜歌，点头，“行，我赠你一个马鞍！”

姜歌又拿出一百两银票放在二百两银票上面递给马行老板，老板接过银票，找给了姜歌二十两银子，姜歌把银子直接揣进怀里。

马行老板给姜歌开好证明，又把马鞍装好，把姜歌抱了上去，姜歌坐在马上高兴的不行，大黑跟在马的身后不时叫一声。

马行老板牵着马把姜歌送出马市，问姜歌行不行？

姜歌说，“没问题，放心吧！”

马行老板看着姜歌的小短腿连马蹬子都够不着，就觉得很不靠谱，有些不放心，想找个人送姜歌回家。姜歌拒绝。

姜歌一夹马腹，喊了声，“闪电，我们走！”马儿就小跑起来。

马行老板看着姜歌骑着马，后面跟着大黑狗，忍不住直咧嘴，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

姜歌骑着马，慢慢的加快了速度，也没看马是往哪个方向跑的，只顾着高兴了，而且，马儿是越跑越快，大黑狗在后面狂追。

耳边传来的惊呼声，让姜歌回了神，对面跑过来四匹马，而且速度极快，眼看着双方就要撞上了，姜歌也急了，用力一夹马腹，拉紧缰绳，往上提，闪电就凌空跃起，正好这时飞过来一只低飞的麻雀，马蹄在麻雀背上轻轻一踩，一个借力，姜歌骑着马就从四人头顶飞跃而过。

好惊险的一幕，周围的百姓都看呆了，等反应过来，周围响起叫好声和鼓掌声，有人高喊，“马踏飞燕！”

姜歌非常满意刚才的反应，听到百姓们的掌声更是招手致意，就差说一句，多谢各位捧场了！

那四个少年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就调转马头，对着姜歌大喊，“哪来的丫头片子，如此嚣张！”

姜歌一听，喊她丫头片子，就立马不高兴了。对着四人说，“哪来的野小子，如此撒野！”

这时，四人的仆从赶到了，那四人中一个少年指着姜歌说，“把她给我拿下！”

姜歌一看要打架，根本不带怕的，解下腰间的鞭子，对着围过来的仆从抽了过去，姜歌坐在马上，人小鞭子又不是很长，只能抽到那些仆从的脸上脑袋上。姜歌觉得抽在脸上脑袋上不合适，就跳下马，对着仆从一顿狂抽，打的仆从们都趴在地上不起来。

四个少年一见姜歌把仆从都打趴下了，纷纷抽出佩剑，对着姜歌冲了过来。

姜歌见四人冲过来也不慌，大声喊着，“大黑，带着马儿躲开！”也不知道那狗是真听懂了，还是蒙的，狗叼着缰绳把马牵到了一边。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都觉得神奇。

姜歌被四人围在中间，拿着鞭子冷静的观察，最后选择了最矮的少年直接把鞭子抽了过去，同时飞身跃起，在空中借着鞭子的力道落到那人的背后，趁着还没有落地，双脚踹向少年后背，把那少年踹向对面持剑的少年。姜歌就势一个滚翻，把鞭子朝着右边少年的双腿扫去，鞭子缠住少年双腿，姜歌用力一拉，把少年拽倒，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少年身上，少年疼的滋哇乱叫，姜歌又补了两鞭子，算是放倒一人。

剩下的三人见姜歌这么勇，有了怯意，姜歌可不会放过他们，挥舞着鞭子向他们打去。鞭鞭到肉，一鞭一鞭抽打着。辗转腾挪，姜歌用到了极致，把三人打的趴在地上。

姜歌特别生气，直到气出够了，才停了下来。周围特别安静，都被姜歌的狠戾给惊到了，这小姑娘也太厉害了。

姜歌看了看躺了一地的人，朝着那四个少年啐了一口，喊了一声，“大黑！”大黑狗叼着缰绳跑了过来，姜歌接过缰绳，手里拿着鞭子，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姜歌凭着感觉在城里绕了一大圈，找到了回家的路，敲敲门，见是刘叔开的门，松了口气，让刘叔把马牵去后院，自己悄悄回了房间。

姜歌回了房间，先把大黑脖子上的钱袋子解了下来，又把怀里的二十两银子拿出来，放到袋子里，藏到了自己的床底下。没办法，别处更没地方藏。又换了一身衣服，把因为打斗弄脏的衣服放到一边，又出屋打了一盆水，简单的洗漱一下，完美！姜歌又回到了乖乖的样子，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姜母还问姜歌玩的怎么样？姜歌说，“城里人都很好，对她特别热情，她玩的很开心！”

姜父觉得难得姜歌这样乖，就对姜母说，“歌儿以后出去你多给点钱，十文太少了，要是饿了，吃饭都不够！”

姜母说，“我这不是怕她拿钱出去又惹祸吗？下次，我一定多让她带点。”

姜歌乖乖的说，“没事的，十文够了，饿了就买根糖葫芦就行！”

姜父看了姜母一眼，姜母低下头。姜梓豪看着姐姐，让姐姐抱，姜歌嫌弃说，“去找爹爹，爹爹有劲！”

吃完饭姜歌就回屋了，她想起来鞭子还没有藏好，可不能让爹娘发现。

第二天，早朝上，庆国公、威远侯、兵部尚书、镇国将军一起弹劾姜侍读姜言初，说姜侍读纵女行凶，把姜歌在大街上把他们的儿子打了的事说了一遍。

皇上让姜父到了大殿，庆国公指着姜父就大骂出口，说姜父纵女行凶。

姜父不明白，对着皇上磕头说，“回皇上，昨日臣在家中见到小女，并无异样。而且，小女今年才八岁，如何打得过那一众人，臣觉得不可信！”

庆国公手指颤抖的说，“你女儿打人，她当然没有异样了，这满京城，现在谁不知道你女儿身边跟着一只大黑狗。昨天她骑着马，和小儿起了冲突，将我儿打了一顿。”说着说着，掉下眼泪，对着皇上说，“皇上，我儿被打的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

姜父辩解，“回皇上，这不可能，昨天小女是出去玩了，但是，我内人只给了她十文钱，她哪里来的马，定然是庆国公认错了！”

威远候跪下说，“皇上，臣昨天也怕误会姜侍读，特意打听一下，臣敢确定，昨天打人的就是姜侍读的女儿。”

兵部尚书魏大人和镇国大将军蒋将军也跪下对皇上说，“臣也打听清楚，就是姜侍读的女儿打伤了犬子！”

姜父觉得不服，觉得是不是因为那八万两银子，这些人是故意找事，就说，“敢问四位公子年纪几何？”

皇上一听，对啊，就问，“庆国公，你小儿子几岁？”

庆国公回道，“回皇上，犬子十五！”

“威远侯呢。”

“回皇上，犬子十六！”

“魏大人，你儿子几岁？”

“回皇上，犬子十三！”

“蒋将军呢。”

“回皇上，犬子十五！”

皇上一拍龙案，“你们孩子最大的十六，最小的十三，四个人被一个八岁女孩子打的起不来床，你们觉得朕会信吗？”

朝上的百官听了皇上的话也是议论纷纷，也觉得不大可能，四个人打不过八岁的女孩子，这也太离谱了！

庆国公老泪纵横，“皇上，臣句句属实，并无半点虚言！”

威远候对皇上磕了一个头，说，“皇上，臣愿将犬子带来，与姜侍读女儿当庭对质！”

兵部尚书魏大人也表示愿意放庭对质！

镇国大将军也愿当庭对质！

皇上也生气了，“这是朝堂，不是给你们断官司的地方！”

这时首辅公孙大人站了出来，“皇上，既然四位大人要求当庭对质，不如就今天办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拖着也不是办法！”

皇上见首辅公孙大人说话了，看着下方的一众官员，“朕的朝堂是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来福，去，将四位公子抬过来，去姜侍读家请姜家小姐入宫。”

姜歌今天哪也没去，特意换了一身粉嫩的衣裙，显得娇萌可爱。

宫里太监来请姜歌的时候，姜母很惊讶，姜歌却稳稳当当的走出来，给母亲行了礼，跟着太监坐着轿子去了皇宫。

姜歌没想到，她会来到金銮殿，看着高大的殿堂，姜歌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姜歌走进大殿，看见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威严霸气，两边的金色盘龙柱更是烘托出庄严的气氛。

皇上坐在龙椅上，就见穿着粉嫩衣裙的小女孩眼睛瞪的大大的四面张望，看到他，更是惊的嘴巴都张开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百官们都等着见姜侍读家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姑娘能把四位公子打的起不来床。当看到粉粉嫩嫩的小姑娘走进大殿，都觉得不可能，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打人呢？不禁对打人事件持了怀疑态度。

四位公子也被抬上大殿，百官一看，是有点惨！皇上也看见了，觉得打人的应该另有其人，这样的伤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姑娘打的。

皇上坐在龙椅上问姜歌，“他们的伤可是你打的？”

姜歌听见皇上问她，就走到离皇上最近的地方跪下，抬着头，眼睛里含着眼泪，面相凄苦的望着皇上，也不说话。

那四个公子看见姜歌，恨的咬牙切齿，趴在担架上，对着皇上说，“启禀皇上，我们就是被她打的，被她用鞭子打成了这样。”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姑娘，梳着包包头，扎着粉色的发带。一双杏眼两道剑眉，粉白的小脸上泪珠子滚落。粉色的短款上衣，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粉白的小花，就是腰身有点粗。

姜歌听到身后四人控诉，就抬着小脸带着哭腔对皇上说，“皇上，臣女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欺负臣女，臣女才反抗的，皇上，臣女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们合起伙来欺负臣女，臣女怕被他们打死啊！”说完，就大声的哭起来，边哭还边说，“他们拿着剑要杀了臣女，臣女不想死啊，皇上！啊~~~，啊~~~”扯着嗓子嚎哭起来。

那哭声震的大殿上的人们脑瓜子嗡嗡的，有的官员受不了，直捂耳朵。

皇上也受不了，想拍桌子大喊，别哭了！可是看下面跪着的小姑娘哭的可怜，就觉得头疼。来福见皇上扶额，就赶紧去哄姜歌，姜歌见来福走了过来，哭的就更大声了，边哭还边说，“皇上我错了，我不该打架，皇上我错了，我该听话的，啊~~~，皇上我错了！”

皇上见来福走过去，小姑娘哭的更大声了，就觉得脑袋嗡嗡的，就想赶紧让这孩子别哭了，真是受不了了。就起身离开龙椅，走了下来，朝着来福伸手，来福愣了一下，看了看跪着的小姑娘，赶紧拿出一个帕子递给皇上，皇上拿着帕子走到姜歌近前，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姜歌也渐渐的停止了哭声，瞪着两个饱含泪珠的大眼，看着皇上说，“皇上，臣女错了，臣女是怕被他们杀了，您不知道，他们四个拿着剑把臣女围了起来，臣女当时害怕极了，臣女就是出来玩，没想着惹祸，可是臣女不想死。”

皇上看着哭的可怜的姜歌，拿着帕子擦去姜歌的眼泪，柔声问，“他们拿剑要杀你？”

姜歌点头，“臣女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还骂臣女是丫头片子，贱丫头，凶狠极了！”

“你不想死，就反抗了是吗？”皇上又问，

“臣女不想死，就奋力反抗，就是拿这个反抗的。”姜歌掀起自己的小衣服，腰上缠着昨天买的鞭子。

皇上一看，姜歌腰上缠着鞭子，就给解了下来，拿在手里，嫌弃的不行，啥破玩意。

姜歌对着皇上夸张的说，“这是臣女花了三十两银子买的，臣女非常喜欢，买了之后就缠在腰上了。”

皇上看着手里那破鞭子，看着姜歌那珍惜的不行的表情，忍不住就说，“女孩子就该精致点，这样的破鞭子怎么能缠在腰上呢？来福，去把朕的玲珑鞭拿过来！”

来福听了皇上的话，平时总是笑眯眯的眼睛瞪的老大，但皇上的话不敢违背，就行礼转身快速的去拿玲珑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