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八年和童生
画面定格在福晋带着恶意的面孔上,柳悠悠觉得有点意犹未尽,有点追剧时的上头。
收回想点击继续的手,柳悠悠终于明白福晋对江姨娘的恶意从何而来,福晋不是不能容忍庶子庶女的降生,但江姨娘这一胎怀的实在太巧了,巧到让人觉得是不是有心为之。
回顾江姨娘短暂的姨娘生涯,她总是在巧合的出现最不该出现的场合。
但这能怪她吗?她躲在书阁里回忆父母,没有想过会被费扬古看见;她被找到老夫人面前时,也没有刻意勾引;甚至于她连怀孕都没想到。但这些都成了她有心的罪证,她的原罪就是不该美丽,不该被男主人看见的美丽。
对于这种女子本罪、美丽原罪的思想,柳悠悠恨不得,每个封建男性甩两个巴掌。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宜修有没有反应。
“大人想让我看什么?对我而言,福晋无论是什么样子,对我而言都是敌人!”宜修冒出来扔了一句话,逃一般的没了反应。
琉璃在此时跳出来说:“滴!检测觉醒者觉醒程度达到百分之十,请员工再接再厉!”
这对柳悠悠是意外之喜,她本来只是见宜修有情绪波动,才顺势而为,没想到真的有了进展。她欣喜地问琉璃:“觉醒程度原来可以显示进度?能显示原因吗?”
“觉醒程度为员工新手期辅助功能,不可主动触发,只能被动提示。您很优秀哦!任务这么快就有了进展!至于原因,您的权限不足。”琉璃解释了觉醒度,后面又变成了不可沟通的智障模样。
柳悠悠确定不会有更多信息后,也不恼怒,因为琉璃提起了新手期,终于让自己抓住了狐狸尾巴!只是过了新手期,这任务岂不是更难完成了,头秃.jpg。
今日提高觉醒度是误打误撞,兴奋过后,柳悠悠的意识又进入虚拟空间,继续今晚的学习任务,笑不出来,当年高考都没有这么努力过。
-------------时间大法八年后------------------------
康熙二十九年,宜修已经十岁了。这八年期间,柳悠悠只是按部就班的在虚拟空间学习,并在身体达到学习条件后,开始按系统指导练习童子功。
她同时接受江姨娘的启蒙,她讲解的书虽不是四书五经这类科举必读,但也都是浪漫派系的《诗经》、《楚辞》,还有一些史书上的小故事。
就这样,柳悠悠上午跟着江姨娘读书,学习女红;下午自由活动,练习童子功;至于晚上就进入虚拟空间继续学。她还薅了一把系统的羊毛,系统提供跟踪,是为了让员工能够知道外援的进展,但柳悠悠直接蹭江晨的课,听李光地的名师指导。
拜托,一代名臣李光地的课啊!李光地只是自己谦虚说不是当代大儒,那也是只是他自谦,一个五岁读书、十三岁岁读遍儒家经典、还兼通诸子百家的人的自谦。虽然柳悠悠不科举,但读书又不是件坏事。尤其古代教育和现代教育着重点的不同,柳悠悠听得受益颇多。
这不是四年大学生涯能带给她的,学历史也不行。别说学历史,学古代文学也没用。尤其李光地一生钻研程朱理学,这是多好的考古材料啊!柳悠悠都不敢想自己回去之后,把这些都记录下来,自己会是一个多快乐的学历史小女孩。
于是柳悠悠晚上的时间,留了一部分听李光地讲课,又因为是视频,所以可以反复听,比江晨全靠脑子和纸笔记录方便多了。而且柳悠悠问过琉璃,自己记录的东西,是可以带回现实中的,至于夹带东西的代价,再说,债多了不愁,理不直气也壮.jpg。
经过八年的学习,柳悠悠的面板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姓名:乌拉那拉·宜修
年龄:10岁
......
体质:5(康健)经过十年的锻炼,你已经脱胎换骨了!
容貌:6(花颜)小屁孩一个,勉勉强强表现4点吧!
气质:4(优雅)常年学习还是有点用处的。
魅力:4(窈窕)离豆蔻年华还有几岁。
心计:9(高深)李光地补习班你值得拥有!
福源:5 提高身体素质,百病不侵。
技能:音律:6(精通)
舞技:4(擅长)
才学:8(精通)
刺绣:5(擅长)
棋艺:5(擅长)
哇哦,这就是卷王吗?
宫斗板块:医药:6(精通)
管家:7(精通)
融会贯通花费了不少时间
......
外援:江晨(15岁){
身世:汉军旗镶蓝旗
官职:童生(案首)
......
}】
体质因为坚持不懈的锻炼摆脱了胎里弱;容貌还是因为年纪过小、没有张开而显示不出来;气质和魅力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有了进步;心计则通过李光地讲课有了提升,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执棋者要考虑全局,就不能缺少对前朝政事的敏感度;福源因为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了,也提升了一点。
技能方面:刺绣有江姨娘的指导提升的快一些;音律、才学、棋艺都是李光地教导江晨时蹭来的。宫斗板块柳悠悠将宜修记忆里的技能融会贯通了,毕竟没经历过,勉强微笑。
江晨自康熙二十一年师从李光地,先是在福建跟随李广地学习四年,直至康熙二十五年,李光地回京任翰林院掌院学士;不过康熙二十六年,因母亲患病,李光地回家探望,直到康熙二十七年才回京。
康熙二十八年五月,李光地因奏进的文章令康熙十分不满意,降为通政使司通政使,当年十二月,李光地重新被擢升为兵部右侍郎。而江晨因为跟着李光地学习,便也随着李光地的官场波折而来回奔波。
康熙二十九年,江晨迎来了他人生第一场大考。二月份县试连考了五场;又在同年四月份府式连考三场,江晨均为案首,引来无数人目光,想看江晨能否在明年的院试上夺得案首,成为‘小三元’。
对这个得意门生,李光地当然是欣喜异常,只是怕江晨因为前两次考试的顺利,得意忘形,反而后继无力。他唤江晨前来,问:“你可还曾记得你我师徒初见时,你提及的方仲永?”
江晨毕恭毕敬地回答:“当日与老师初见,学生不得学,哀伤自己会如方仲永一般。”
李光地摸了摸胡子,教诲道:“如今你跟我学习八年有余,你的学习有了起色,为师却怕你仍然像仲永一样啊!”
听见老师对自己的劝解,江晨不由大汗淋漓,这些日子因考试顺利而飘忽不定的心沉了下来。
自己年少因为得不到学习的机会,害怕自己的聪颖不能学以致用;如今有了老师教导,自己能够展露才华,难道取得一点小成就,自己就满足了吗?
见江晨反思,李光地继续说道:“你难道忘记最初的志向了吗?若如此,你出门去吧!不要再说是我的学生!”
江晨跪趴在李光地的膝上,眼中涌动泪水:“学生不敢忘,老师,您如学生父亲,谆谆教诲,学生知错了!”
李光地用衣袖擦干江晨的泪水,抚摸他的脑袋:“你待我如亲父,为师何尝不待你如亲子?正因如此,怎么忍心见你犯错?”
师徒谈话一场后,江晨便不再见客,专心准备明年的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