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这事大了,得报官
五个人没日没夜的挖掘蒋家地下,挖了两丈深时,果真挖出了两个箱子。
箱子里,是闪烁着光芒的银元宝。
“发达了!发达了!”
村长家的大孙子兴奋的捧起银元宝。
老二四兄弟也趴在元宝上开心大笑,这么多财富,都是他们的了。
“嘶嘶嘶,嘶嘶嘶。”
蛇群与蜈蚣群从箱子地下爬出来,爬上了银元宝上,爬到了五个人身上。
被财富迷了眼的五个人这才发现危险,可是为时已晚,他们被包围了。
……
次日,五个人没有如往常一样回家吃饭,村长派一个孙子去村尾喊人。
这个孙子一去不回。
村长再派。
一连派出三个孙子,都是一去不回,村长才感觉不对劲。
他带上家里所有青壮年去了村尾,还没到,就听到嘶嘶声,他忙拦住家人,
“不对劲儿,这是蛇爬行的声音,怎么会有蛇在院子里?听起来还不少。
不好,老二他们……
快!快去喊村民来帮忙。”
村民人手一个锄头镰刀的来了,但听到村尾院子里的嘶嘶声响,没一个人敢上前的。
最后,还是村长家老大带人远远用木棍推开院门。
院门一打开,院子里一窝窝的蛇和蜈蚣就爬了出来。
“快跑!”
村民一哄而散。
只有村长家还想打死这些蛇和蜈蚣,尽力救出被蛇缠绕住的家人。
可是蛇越打越多,蜈蚣也不见少,不但没有救出已经奄奄一息的家人,还有几个被蛇和蜈蚣咬了。
“撤!快撤!”
村长睚眦欲裂,招呼家人撤离,但蛇群就是追着他们不放。
完了!完了!
村长边跑边回头看,他的家人,一个个的倒下。
躲在院门往外偷看的村民们,腿肚子都打颤,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蛇和蜈蚣?
村长家到底做了什么?
蒋家住了几代人,一点事儿都没有,村长家人住进去后,每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居然捣鼓出这么多的蛇和蜈蚣。
难道是捅了蛇窝和蜈蚣窝,才会令蛇和蜈蚣不放过他们?
直到村长被咬了,蛇群和蜈蚣群才停止追逐,然后像是被什么召唤似的,井然有序向村后爬去。
村民们一屁股坐在地上,爬走了好,爬走了好,否则,他们也有可能丧命在蛇和蜈蚣嘴下。
缓了很久,才缓过来的村民们轻轻打开院门,确定蛇和蜈蚣都离开了后,才赶踏出院门。
村路上,间隔不远就是村长家人的尸体。
这事大了,得报官。
官来了。
村尾正屋地下深坑里的两箱元宝抬出来了。
两箱元宝是官银。
官银啊!
这事儿,简直捅破了天!
“冤枉啊!”
唯一被救回的男丁,是村长,只有他被咬的比较轻,蛇群和蜈蚣群退的又及时,村民帮他解了毒,
“官爷,这个院子是蒋家的,这些官银,我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
蒋爷爷被叫来了,身后依然跟着狼二。
“官爷,我家院子已经一年没住人了,在我们离开家的时间里,突然出现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替我家盖房子。
还把厨房给炸了,然后就出现了遭天谴的言论,我们实在没法在南山村居住下去了,就搬去了我儿买的庄子住下。
迁坟时,村长来了,看中了我家坟地,我想着田地也要卖,就捆绑一起卖了。
我要的是五百两银子,村长跟我磨叽了很久,谈到了四百两,我见他诚心想要,就卖给他了。
至于怎么会有官银,怎么会有蛇和蜈蚣,小民真的一无所知,求官爷明查。”
此话一出,村民立即议论纷纷。
四百两买下院子和坟地田地?
县城买个铺面也才两百两左右,买村里的院子花四百两?虽说还有几亩田地和坟地,可怎么看怎么不值啊!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村民们的议论,县丞听在耳里,他示意身边人记录下来,并派出几个人分别与村民打听村长家与蒋家事。
蒋家事,还需要去州城核实,县丞把这事按到明日继续审理。
蒋爷爷做为疑犯,被衙役盯住,但他一副光明磊落无惧无畏的模样,大模大样的去看望村长。
“村长,我家住了几代人都没想过要挖地下,你是怎么想起挖地下的?还真被你挖出来了银子。
那些银子,你莫不是早就知道了?否则,你们干嘛挖下两丈还不放弃?地下水都被你们挖出来了。”
“放屁!”
村长怒吼,“你这是想栽赃陷害于我。”
“我拿那么多银子栽赃陷害于你?”
蒋爷爷一脸无辜之色,“我蒋家曾经一度穷到一天连一顿饭都吃不上。
我要是知道我家地下有这么多银子,我能让我儿子上山打猎吗?能让我儿媳妇病死吗?能让小瑜饿的抢狗食吗?
村长,这件事无论如何,你是推不到我身上的。
你家因为这两箱银子死了那么多人,我也深表同情,但你不能因此就胡乱攀咬。
房子卖于你已经多日,你家出了事怪到前房主身上的话,这世上还有公道可言吗?买卖市场岂不是乱套了?”
“你?”
村长气的转过头去,“你走,我不想和你说话,是与非,自有官爷断定。”
蒋爷爷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对,是与非,自有官爷断定。你好好休息,告辞。”
衙役把蒋爷爷看望村长的话,告诉县丞,县丞挥手示意衙役继续盯着双方。
……
第二日,去州城核实蒋家情况的衙役回来了。
蒋爷爷所说句句属实,蒋念确实在州城郊外买了个小庄子,身边跟着的几个青壮年奴仆,也是蒋念买下的。
一应地契与卖身契日期与蒋念回来后,重新办理的户籍日子吻合。
蒋念这十多年失忆,被京城牛将军府买下,做了奴仆。
去年找回记忆后,跪请牛老将军放他奴籍,牛老将军念他一番孝心,没要他的赎身银子,直接放了他。
蒋念带着这十几年的工钱和赏银,风尘仆仆回到县城时,与姑姑蒋香慧相遇。
蒋香慧觉得蒋念失踪与失忆有问题,就叫他先别回村里,在外安顿好,再接蒋爷爷离开南山村。
县丞提审村长家所有人,在村长大儿媳妇口中探听到了村长家老大的一丝蹊跷。
就这一丝蹊跷,县丞就打开了村长的口,村长承认了他家几代人觊觎蒋家财富的事实,然后一口咬定银子是蒋家的。
蒋爷爷否认,“祖上若有银子,能不告诉我吗?我儿和儿媳妇还会出事吗?
这件命案完全是村长家贪心引起的,挖地两丈多深,得有多大的信心和执念?”
县丞觉得蒋爷爷说的在理,就算是官银,若在蒋家手中,溶一溶,就能变成私银使用,怎么可能放着银子不花,令唯一的儿子折损于后山?
“此案本官已经查明,官银系不明之物,与蒋家和村长家毫无关系,充公!
村长家带有谋财害命之心,造成大祸不知悔改,继续污蔑蒋家,如此贪婪糊涂之人,撤去村长一职。
村长家的人命案属自寻死路,与他人无关,念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官不追究你诬告并残害蒋念之事。
若继续执迷不悟,便去大牢里清醒吧!”
“噗!”
村长吐血昏死过去,为了蒋家财富,儿孙都没了不说,村长一职还被撤了。
他家,彻底完了。
……
蒋爷爷与县丞一起出村。
蒋爷爷拱手道谢,“多谢县丞大人。”
“不必多礼。”
县丞忙拱手还礼,昨夜,牛家子辈给他捎来消息,说牛老将军要保蒋家人,他哪敢不从?
“未能替蒋念定下村长的罪,实在是惭愧。”
村长一口咬定是大儿子一个人所为,他家是觊觎蒋家财富,但也叮嘱后辈千万不能谋害人命,是他没教好大儿子。
村长家老大已经死于蛇毒,死无对证。
“无碍。”
蒋爷爷一脸宽容之色,“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儿平安归来,就是最大的福气。”
送走县丞,蒋爷爷坐进马车,脸色冷了下来。
村长,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蹲大牢哪有在外面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来的艰难?
“狼二,回庄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