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不喊饿了吗?
三位客人幽怨的瞪着闭目的鲁老板,他享受了,他们呢?
也不给他们点老技师。
其实是他们错怪鲁老板了,三个技师都是老技师,但她们在开小差,眼睛和心神全都放在了蒋瑜手指上。
进来时,她们以抢到蒋瑜旁边位置为荣。
20分钟按完,蒋瑜又架起鲁老板转身。
“谢谢。”
鲁老板真诚道谢。
蒋瑜只是淡淡点头,拎着他的裤管把他的双脚放在搭脚凳上,用长毛巾擦干后包上。
把木盆拽到一边后,开始做足疗。
鲁老板目光一直望着蒋瑜,蒋瑜视而不见,任他打量。
“我的小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你哪年的?”
蒋瑜用一句话怼死鲁老板,“您不觉得您炫女是在揭我们这些女子的伤疤吗?”
鲁老板愣住,他不是炫女,只是想找一个话题和这个身高与他很搭的靓女聊起来。
可是这一句直指社会地位差距的话,让鲁老板和另外三个客人都说不出话来。
空气突然很安静,气氛很尴尬。
蒋瑜丝毫不受影响。
给鲁老板穿上袜和鞋后,说声“客人,足疗结束了”,就端着木盆率先出了包间。
三个技师先后出了包间,鲁老板叹气,“我太自以为是了。”
“鲁老板别在意。”
一个朋友安慰他,“仇富心的人很多。”
“你不懂。”
鲁老板摇头,他和110距离最近,就算110的脸被口罩遮住了,他也透过平光眼镜看到她眼里的嘲讽。
他一边享受着小姑娘的伺候,一边还说着自己的小女儿,这不是故意做对比踩人自尊吗?
没能在三楼看到蒋瑜,鲁老板手上攥着的一百块钱放回了兜里,和朋友下楼去结账了。
在卫生间把手洗了好几遍,蒋瑜走出卫生间,热水间里还有个技师,她不予理会,抬腿就走。
“110。”
那个技师喊着蒋瑜,并追上她。
蒋瑜停住,“你在等我?”
技师颔首,“我是66号阿霞。”
蒋瑜问,“有事吗?”
66号阿霞道,“我,我就是想,想问以后你的点钟,可不可以带带我?”
“若有机会的话。”
蒋瑜轻轻点头,下楼去了。
66号阿霞对着蒋瑜背影咧嘴笑,她就知道110不是表面那么冷的人。
……
进了待钟室,和蒋瑜一起上钟的另两个技师起身对她招手,“110,坐这里。”
蒋瑜顿了一下,便抬腿走过去。
等蒋瑜坐下后,两个技师才在她两边坐下。
“我是33号阿兰。”
“我是82号阿琴。”
蒋瑜对两人点点头。
蒋瑜的冷淡,技师都知道,两人也不以为意。
“110,我们都是曼姐教的,每个人学出来的都不一样,没想到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蒋瑜淡淡道,“我会气功。”
33号阿兰瞪了眼82号阿琴,会不会说话?
“110,你别理她,曼姐教谁都是用心教的,有的人有悟性,有的人手就像脚一样笨。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能按动大货车,已经名声在外了,我们作为‘大脚板’的技师,与有荣焉。”
33号阿兰还算会说话,蒋瑜愿意聊两句,“你怎么知道的?”
33号阿兰笑道,“我老公是‘鹏城足浴’修脚师。”
蒋瑜瞥了眼被技师们包围着,却侧耳倾听她们说话的19号阿远,“‘大脚板’只一个修脚师,好像忙不过来吧?”
33号阿兰也看向19号阿远,“我老公在‘鹏城足浴’提成可不少,要不是两个人在一个足疗店里不方便,我就去‘鹏城足浴’了。”
迎宾拿着号牌来了,“110,点钟,三楼1包。”
蒋瑜去上钟了,19号阿远对82号阿琴使美男计,
“82号,110为什么戴口罩?我看到她额头的疙瘩印了。”
33号阿兰按住要说话的82号阿琴,“19号,想了解110,最好去问秀姐。”
19号阿远盯着33号阿兰看了很久,才移开目光。
33号阿兰用眼神警告82号阿琴,她们这边刚和110示好,可不能转脸就出卖人。
……
1号包间里是荣志威和吴健农。
“阿瑜。”
“阿瑜。”
蒋瑜一脸认真表情,“请叫我110。”
荣志威“……”
这样可爱的阿瑜,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这次仍然是荣志威先按,蒋瑜给他用上了节奏手感。
荣志威夸赞她的手法又精进了。
蒋瑜淡淡点头,“我最近找到一种按摩手感。”
按摩结束后,荣志威和吴健农等着蒋瑜整理了包间,跟在她身后走出包间,“你该下班了吧?”
“快了。”
“我们请你吃夜宵。”
“不行。”
蒋瑜拒绝,“秦会来接我下班。”
荣志威“……”
“那你能请我们吃夜宵吗?”
“不可以。”
蒋瑜摇头,秀姐一再交代,下班回家就打上小锁。
荣志威和吴健农沉着脸走出‘大脚板’,看到等在店外的秦越。
秦越看过来的目光很淡,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蒋瑜签退下班,看到秦越在,连忙跑过去,“秦,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回家再问。”
秦越牵上蒋瑜的手,眼里都是笑意,“饿了吧?”
“咦?你不喊饿了吗?”
秦越“……”
你都习惯了我的存在,我干嘛还喊饿?
“我今晚吃了晚饭,张喜来做的,夜宵做好他就走了。”
“你没留他一起吃吗?”
“他留下吃晚饭了,我陪你吃夜宵。”
……
蒋瑜洗了手出来就问秦越,“梅毒是什么?啪啪又是什么?”
秦越怒了,“谁对你说这些的?”
“怎么了?”
蒋瑜觉得不对劲了,“你先跟我说梅毒是什么?”
秦越望着蒋瑜脸上的疙瘩印,“别人这么说你的是吗?”
蒋瑜把38号阿彩的话告诉他,“我不知道是不是说我?她们可是今天才看到我脸上的疙瘩。啪啪又是什么?”
秦越一脸不自然,“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个。”
既然秦不愿意说,蒋瑜又问别的,“橘子又是什么?什么是褒义词,什么是贬义词?”
秦越“……”
“你把带橘子的整句话说给我听。”
蒋瑜说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我自己可以的对吧?19号被我怼的说不出话来,38号又帮我吓他几句,他肯定不敢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