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青春永驻之法
“哪怕到了地府要我去受十八般酷刑,受了之后魂飞魄散,我也认了!但今天你如果非要保下这个女人,就别怪我们姐妹手下不留情!”
我感觉周围的气息又冷了一些。
“娇娇,做妈妈的不想你下去还要受那什么劳什子酷刑,都是妈妈当时的贪念害惨了你,妈妈给你报仇!”
这边两个女鬼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孙阿姨那边又闹腾了起来。
黑暗中一道寒芒闪过,血腥味伴着惨叫声一起出现。
“孙阿姨,你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我忙喝止,王青还在叫,所以应该死不了。
“娇娇她爹走的时候,我就不想活了,要不查出肚子里有了娇娇,我早就随她爹去了,现在我的娇娇在我眼皮子底下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的心酸,我无法感同身受。
但是当初她的一念之差,却在十几年后害死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她肯定也很崩溃。
“妈妈,不可以,我不想你为了我犯错!”
屋内的环境忽然忽明忽暗起来,挂在中央照明的白炽灯滋滋作响。
“姐姐!求你,我不想让我妈再犯错了,求求你帮她好不好!”娇娇因为孙姨的原因,和那个女鬼已经产生了分歧。
现在这房子的变化就是最好的证明。
“娇娇,你难道不想要手刃仇人吗!你现在是要跟我作对吗!”另一个女鬼愤愤道。
“我想,但是她是我妈妈,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十五年,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东西她都紧着我,现在我都已经死了,我不让她晚年在牢狱中度过。”
娇娇的声音近乎祈求,她在努力地想要这灯亮起来,然后让我去救她的妈妈,可她到底不是这个女鬼的对手,少顷,这个房子就再次陷入了黑暗。
“我弄死她,这件事就和你还有你娘都没有关系了!”
“啊!救我救我!我要是死了,你们就拿不到报酬了!”王青因为刚才这两鬼斗法,成功地摸到了我身后,现在整个人挂在我身上。
“你的钱上沾了血,我们师徒嫌脏。”祁钰在一旁冷哼:“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跟我们师兄妹说的话还真假参半,就这你还指望我们帮你?”
得,我又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祁大师,我说的句句属实啊!绝对没有半句欺瞒了。”她声嘶力竭地嚎叫着,而我那个大师兄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次没了动静,我甚至都怀疑他已经不在我旁边了。
后来事实证明我这个怀疑是对的。
她见祁钰没了动静,便将主意打到了我身上,“小宋师傅,你相信我,我就只害过这么三个人,再没害过别人了。”
“那你可以告诉我,这几个小孩是谁?还有这两个女子的心脏又去哪儿了吗?”我没接她的话,反问道。
祁钰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那些话,一定是看出了什么,而且那个约么两三岁的小女孩叫她妈妈,她也没有交代过什么,那些害人的证词都是这两个鬼和孙阿姨说的。
我去报警总不能说,是鬼告诉我的吧?
而且孙阿姨说的那件事时隔多年,要想找到证据难上加难,要是她临时反水不同意自首了,我找谁哭去?
“这……”她有些犹豫,好像是在斟酌着该怎么跟我说。
“我师兄这个阵法只能护你24小时,可我的耐心不允许我等你这么久,如果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说!你跟我去地下室,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从我身上跳下来,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
厚重的棉裤下渗出血迹,想来是刚才孙姨砍的那一刀。
那个女鬼还在我面前目露凶光,“臭道士!你要坏我好事!”
“你急什么?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反正你等报仇都等那么久了,再等等又能怎么样?”我掏出一张偷藏的驱鬼符吓唬她:“如果再烦我就让你魂飞魄散信不信。”
它显然瑟缩了一瞬,想来暂时还不想灰飞烟灭。
光明恢复的那一刻,我还有一丝的不适应。
环顾一周之后发现祁钰确实已经不在客厅了,我不动声色地跟着她往地下室走去,我总觉得这个所谓的地下室,能有一切的答案。
随着越靠近地下室,身边的这两个女鬼的气息就越冷,甚至开始发起抖来。
一道小小的铁门打开,我躬身跟着她一起钻了进去,那两个女鬼和三个小鬼都没有跟上来。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一座冰棺放在正中央,冰棺旁边是一张木质长桌,长桌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刀口。
周遭的架子上放满了大小不一的坛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不过这地下室不仅仅有腐朽的味道,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也相当刺鼻,其中还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冰棺里躺着的男人约么四十上的样子,脸上因为极低的温度已经起了白霜,肯定早就死透了。
不然哪个正常人能在这么低的温度里躺着?
“他是我老公王阳,两个月前他升职失败喝了点酒,就没气了,高人让我把他暂时放在这里,她有办法帮我复活我老公。”她苦笑道:
“我和我老公十五岁相识,十八岁结婚,相依相伴多年,我不能失去他,我也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这和你害死那些人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眼睁睁看这你老公对无辜的女孩施以暴行而无动于衷?”
她的苦,不是任何人造成的,反而因为他们夫妇,让背后的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她随手拿起架子上的一个坛子打开,笑着对我道,
“高人说过,我老公身体不好,需要多多采阴补阳才能长命百岁,而且高人还说,三个月大的胚胎最是能让人青春永驻,每年吃一个就行,我一个人怀不过来啊……”
她遗憾地摇着头,眼神眷恋的抚摸着她那张脸:“所以我只能让我老公和别的女人怀了,再给我炖汤喝,这样我们夫妻二人的需求可都满足了呢。”
我脚下一个趔趄,堪堪扶着柱子方才站稳,“你,你吃胚胎?”
手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顺手拿起来打开,第一眼就让我险些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