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灰意冷
“我说呢！就这种人，还想到我们公司上班，门都没有，我要告诉老板去。”
“小娜姐，你看，她还自己找号发布澄清视频，自说自话谁不会，还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可不是嘛！就这种人，在一家公司七年，转脸把公司当成自己获得利益的工具，真是翻脸就不认人。”
章祺走出老远，还听到小娜和她同事的议论声，人就是这样，他们只会随大流，又有谁管发生的事情是事实还是被诬陷的。
她出了大厦，想起四十多万的欠款未还，心情立马降到冰点，她错过了最后一个能赚钱的机会，现在手里仅有妈妈给的六万块钱，以后她和妈妈，孩子怎么生活？那么多的欠款如何还？
章祺越想越难过，身体都有点支撑不住，为了这次面试，她做了不少准备，也做好了从头再来的准备，可他们给她机会吗？想到刚才张总的居高临下，言语犀利；小娜的冷嘲热讽，甚至怀疑她的人品，忍受了这么多，最终连个三千块钱的工作都拿不下，她还能干成点什么？为什么这么没用？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的信息，她以为是广告正要删除，却在信息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章祺不由得一惊。
“怎么样尝到滋味了吧！我早就说过跟我对着干的人没有好下场。要是你能像王凯一样机灵会办事，我其实很愿意把你留在公司，在我手底下做个副总经理。可你偏偏跟我对着干，你呀就是咎由自取，哈哈哈，恭喜你，自己种的恶果，自己慢慢享用吧！对了，最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鼎盛我们拿下了，没有你地球照样转，不要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章祺一眼就看出，这些话出自周尤之手。
王八蛋，捅了无数刀子，最后还要在伤口上撒上几袋盐，然后踩上几脚，他可真是恶毒到了极点。
愤怒，伤心，仇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章祺身体失去平衡，打了一个趔趄。她还是那个一直努力向上的章祺吗？她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怎么会一步步掉进周尤设置的圈套，怎么越努力越糟糕？到底是为什么？
一瞬间那种失控的感觉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心情烦躁不安，无法掌控自己的那种挫败感加上对自己能力的怀疑，她好想找个人倒倒苦水，或者跑到无人的地方大喊几声，再或者找个地方痛快地哭一场。
她恍恍惚惚地站在十字路口，车流如潮，人头攒动，她像个迷路的小孩，不知来时路？更不知何处是归途？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她跌跌撞撞沿着那条长到几乎延伸到天尽头的路一直往前走，一辆辆车在她身边疾驰而过，留下一串串寂寞的虚无。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阵狂风袭来，章祺似乎从梦中醒来一般，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广场上舞动的人群以及动感的音乐，还有好几十个架着手机直播的人，仅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章祺正在手足无措时，突然人群中骚动起来了。
“哎，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这都不知道，看来你不怎么刷视频，她不就是那个女的吗？”
“谁呀？谁呀？”
章祺感觉好几十双眼睛盯着她，指指点点，她连忙加快脚步打算离开，可那些好事者并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甚至有几个人追着她，在她身后指指点点。
“就网上被人肉的那女的，据说是因为能力不行，没升职，然后跑去骂领导，之后又开着车飙车，还撞死了好几个羊。”
“对对，听说呀，还撞了人家的货，欠了一屁股债呢？”
“是，上次我看她自己也出镜了，澄清事实呢，也不是知道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不错，不错，而且好像她老公还出轨，照片都被人贴到网上了。”
章祺一愣，孙顺出轨的证据她都没有抓到，竟然被这些网友们拍到了，她打开手机果然讨论的最火热的竟然是孙顺出轨的事，孙顺和那女的照片都被贴出来了，从照片上看，这个女人的身高体型，跟她上次看到的上了孙顺车的女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章祺似乎忘记了别人对她的指责，也忘记了她两次面试失败了，最终可能与职场无缘，也忘记了周尤的嘲讽。她跑到马路边上拦了一辆车，跟司机说了要去的地方，然后给减郑琳打电话。
“祺祺，你......”
章祺打断郑琳：“妈，孙顺回来了吗？”
“还没有，你啥时候回来，我一会儿做饭。”
“妈，你别等我，我有点急事。”
章祺听说孙顺没在家，连忙让司机改变方向，赶去孙顺公司，她一边给孙顺打电话，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人接。
车一停下，章祺就飞奔上楼。
前台拦住她问：“女士，请问你找谁？”
“我找孙顺，我有急事，麻烦你让他快一点出来。”
前台看到章祺神情紧张，拿起前台的电话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孙顺摇摇摆摆地出来了，看到章祺，孙顺愣了一会儿，接着加快脚步走了过来，脸上笑容满面：“祺祺，你怎么来了？我们去楼下咖啡馆。”
章祺本没想孙顺的公司闹，她只是联系不上孙顺，不得已才跑到孙顺公司来找他。
章祺先孙顺一步下楼梯，孙顺随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咖啡危馆。
孙顺一进去就要了两杯咖啡，他观察着章祺的神情，然后开口说：“祺祺，你怎么了？看你神情不对，是不是面试失败了？还是？”
章祺将打开的手机扔给孙顺：“你自己看！”
孙顺拿着手机脸一阵红一阵白：“祺祺，这绝对不是真的，他们这是污蔑，我其实早上就看到这些乌七八糟的评论了，这些网友太他么没有公德心了，什么都敢往上写，这个女的我根本不认识她，我要报警，要告他们，把他们送进局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