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意
霍行洲其实不怎么喜欢吃甜食,但特定情况下除外。
他每吃一口奶油,温迎都会浑身瑟缩一下。
她坐在桌上,上身被迫仰起,手指紧紧攥着男人的胳膊,才能避免自己掉下去。
霍行洲削薄的唇落在她颈侧,似吮似咬:“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乖一点。嗯?”
温迎轻颤着点头,呼吸不稳:“好。”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联系不上我就找陈越。”
温迎艰难应声。
霍行洲手掌抚上她的腰,细细摩挲着:“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别做让我不高兴的事,”
“知……知道了。”
霍行洲大概是满意了,没有再在这里折腾她,抱着她进了浴室。
等到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温迎洗了好几次澡,都觉得自己浑身还是奶油那股滑腻腻的感觉。
她真的怀疑,那个狗男人买蛋糕压根儿就不是给她过生日。
明明就是为了他自己。
那一丝微妙的感动,也早就碎的稀里哗啦。
温迎从浴室出去时,却发现霍行洲好像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轻烟薄雾中,男人的五官更显深邃。
温迎很少看到他抽烟,或者应该说,他很少会在结束后留下来。
基本上都是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干净利落的离开。
更从来没有在这里过过夜。
思及此,温迎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他该不会是没有尽兴吧?
那个蛋糕上一大半的奶油都几乎被他吃了……
别太离谱。
霍行洲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投了一个眼神过来,轻轻掸着烟灰:“你不是说困了?”
温迎对上他的视线,立即扯出笑容:“是呢,正准备睡了。”
她一边揣摩着霍行洲的意思,一边转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温迎想了一阵,还是没明白。
算了。
大不了她先睡一觉,等霍行洲离开了她再走。
温迎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可她刚睡得迷迷糊糊时,旁边的位置便往下陷落了几分。
有人躺了下来。
温迎瞬间清醒,猛地睁开了眼睛。
霍行洲躺下后,便没了其他的动作,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温迎却脊背僵硬,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
她一直以来都习惯自己一个人睡,旁边有人她睡不着。
更何况,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
多多少少有些暧昧了。
温迎等了一会儿后,开始不动声色的往床的另一边挪动。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她刚要翻身下床,腰上便横了一只手,将她往回一拽。
温迎的后背直接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
“你要做什么。”
霍行洲的嗓音低冷,一点儿也不像是被她吵醒的样子。
温迎憋了几秒:“我想去洗手间。”
“你刚出来。”
温迎不说话了。
霍行洲也没有再拆穿她,只是道:“安静点,我明天要早起。”
她“噢”了声,对于他今晚的反常有了答案。
可能就是因为霍行洲明天要早起去加拿大,所以他懒得再回家折腾,干脆就在这里睡下了。
温迎想,也行,那她就加个班吧。
什么工作不是做呢。
或许是因为今天太累了,温迎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后,还是被席卷而来的睡意给笼罩了。
早上五点。
霍行洲穿上衣服准备离开时,回头却看见温迎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睡得很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太冷的原因,他居然产生了一瞬的不舍。
霍行洲扯开了刚系上的领带,俯身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嗓音很低:“温迎。”
她睡得很沉,只是含糊的应了声。
霍行洲咬上她的唇,手指抚着她的腰。
他身上的衣料摩挲着,温迎冷的想往被子里缩。
霍行洲手压在她的后背上,没有让她如愿。
温迎只能往他怀里靠,呼吸也越来越重……
最后,脖子上传来细微的刺痛。
温迎倏地坐了起来。
房间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开阔又明亮。
旁边的位置空着,早已没了霍行洲的身影。
温迎依稀记得,半梦半醒间,男人嗓音沉哑在她耳边说着:“放松。”
她那时候好像置身一片汪洋的大海,又冷又没有退路,只能抱着怀里的一截树木,浮浮沉沉。
但她一时分不清,这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了。
温迎揉了揉头发,掀开被子进了浴室。
她洗漱到一半,瞥见脖子上有个小红点。
这是昨晚没有的。
温迎咬着牙刷,拿手搓了搓,终于确定了那不是梦。
她深吸了口气,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这个位置这么明显,霍行洲一定是故意的!
……
与此同时,飞往加拿大的航班上。
陈越道:“霍总,已经安排好人盯着梁小姐了。”
霍行洲翻着面前的杂志,淡淡嗯了声。
陈越又道:“昨天夫人已经把婚礼场地定下来了,霍总……要看看吗?”
霍行洲侧眸,冷峻的五官上没有丝毫表情。
陈越立即垂下了头。
片刻后,他合上杂志:“梁知意这几天在做什么。”
“梁小姐还是和之前一样,在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没有任何的异常。”
霍行洲冷冷勾唇:“她还真是大度。”
陈越道:“梁家和梁小姐都很重视和霍总的婚约。”
“他们当然重视,梁家看似光鲜,实则早就不如过去了。”
陈越不解:“那霍总为什么还要同意和梁小姐的婚事?”
霍行洲神色不变:“不是梁知意也是别人,都一样。”
紧接着,他又道,“那对母子现在在哪儿。”
“老爷把他们安排在城南的宅子里了,那个女人没怎么出门,但据跟着他们的人说,那个私生子每天都会出去,见一些跟霍氏生意上有往来的人。”
霍行洲轻嗤:“霍明昭倒是毫不掩藏想让他进霍氏的心。”
陈越道:“不过除此以外,他好像还见了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
陈越憋了几秒:“据手下的人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