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夜中一晌贪欢
见到大雨中,皇上执伞向自己缓步走来。
安陵容突如其来的有一丝委屈,想微笑都带着无力。
这个男人何曾有过半分真心?
龙榻上佳丽三千,想宠哪个宠哪个。
欢好时不会珍惜,抛掉时弃如草芥。
自古天子就是冷情之人,爱上帝王的下场最是凄惨。
在这薄情的深宫,你想拿深情留住什么?
这人生,要清醒到什么程度,才能不掉眼泪。
皇上走近,把伞给安陵容遮在头上。
安陵容只是不动,仍是抱膝蹲在角落。
良久,皇上向她伸出一只手,那拇指上鲜嫩艳绿的色泽,仿佛惊醒了安陵容。
她单膝跪在雨水中,上身直立,双手放于自己在腿上,行了一个标准的“蹲儿礼”。
整个过程柔顺地低着头,“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突然扔了手中御伞,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在大雨中抱着她走向了养心殿。
安陵容被大雨浇得全身湿透,身上微微发着抖。
她仿佛贪恋皇上怀中的温热,把脸埋了进去。
安陵容听着皇上的心脏,跳得快而有力,内心有一丝快感。
无论古代还是二十一世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其实只分两步。
第一步,想和这个女人玩一玩。
第二步,玩不过。
慢慢地男人太菜,瘾又太大,不停地想去再玩再玩,投入的精力太多,最后发现跑不了了,被套牢了,恍惚中就爱上了。
爱情不过是一场勾心游戏,谁认真谁就输了。
安陵容细细的琢磨中,就遇上了一动不敢动的苏培盛和众太监。
“还不快滚回去,准备沐浴的热水。”
皇上的声音不怒自威,那语气却带着一丝愉悦。
“嗻。”
苏培盛立时迈着小碎步,往养心殿跑去。
养心殿内众人各司其职,那沐浴的热水随时地备着。
待皇上抱着安陵容入内时,那宽大的浴盆已经冒着热气了。
“苏培盛,管好众人的嘴巴。”
“嗻。”
皇上只留下一句,门就在身后缓缓地关上了。
皇上自幼习武,身体强健,放下安陵容后竟然没有一丝气喘。
他直接伸手替安陵容宽了衣裳。
目光十分留恋眼前这身段窈窕的胴体。
美胸,细腰,翘臀,无一处不美。
只觉“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施之粉则太白,施之朱则太赤。”
皇上把安陵容放在浴盆中,自己也解了衣裳,迈进去,抱住了眼前美人。
好一出鸳鸯戏水。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与在龙榻上滋味又似不同。
皇上此时本该叫苏培盛进来抬人,却不知怎地,发泄之后,心中犹不满足。
他跨出浴桶,抱出了安陵容。
亲自拿着绢巾,为两人擦拭头发和身上。
“得朕服侍你洗澡,你在后宫中还是第一人。”
皇上轻笑。
及至上了龙榻,安陵容似是倦得不行,在他怀中昏昏欲睡。
皇上欣赏她一身雪白,忍不住拥入怀中,上手抚摸。
安陵容似觉他怀中暖和,越发把自个往人手心里蹭,嘴间呓呓喃喃。
皇上嗅她身上香气。
挺直的鼻尖滑上滑上,移到哪,哪里的皮肤便泛起了红晕。
“皇上,您刚刚不是要过臣妾了吗?臣妾倦了,想睡。”
安陵容自他怀中抬起头,朱唇微启。
皇上忽然俯近,气息拂面,呼吸纠缠。
皇上有一瞬间的犹豫,他发现自己竟然是想亲上去的。
他一向与嫔妃亲热,连亵衣都不除去,今夜共浴,已是坏了规则。
帝王一向克己,怎能在女子面前显露自己发泄情欲的模样?
但是皇上这一次的意动,虽不舍得把人背向自己,还是把安陵容的脸搂在怀中。
不叫她看到自己的痴迷与沉沦。
…………
苏培盛在外听那动静,知道还没完,心下暗暗叫苦。
“当真是帝心难测啊,您要是稀罕,夜夜翻绿头牌多好,总是来个突如其来,急哄哄要幸,对其他嫔妃也不这样啊。”
饶是苏培盛跟了皇帝几十年,一时也琢磨不透。
“今夜之事,上得瞒着太后,下得瞒着一众妃嫔,当真是为难死老奴了。”
不过,为了保重龙体,事不过三,该叫停还得冒死去叫。
听那房中渐渐声音小了,苏培盛壮起狗胆,轻声唤。
“皇上,奴才可否抬人出去?”
半晌才听见一句。
“滚进来。”
听那声音却似没有一丝怒气。
轻推大门,苏培盛带驮妃太监入。
等了一会儿,龙榻那也没有吩咐。
苏培盛偷眼去瞧。
只见透明的纱帐中,皇上半倚在靠枕上,女子青丝散落于锦被,那人竟然是在皇上怀中睡得熟了。
一时殿中鸦雀无声。
皇上今夜格外满足,望着怀中人,锦被半遮,白皙的身子半掩半露,那腰间都是自己的手指印。
心下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皇上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俯身凑近那花瓣一样的红唇。
他很想尝尝亲上去的滋味。
但他不能。
帝王怎可示弱,如此贪恋一女子。
雨露均沾,方为正道。
“苏培盛,抬人。”
皇上终于是恢复了一丝神智清明,但仍是亲手把人里了,才开口唤人
太监不是男人,但皇上却不想让他们见到她承欢后的模样。
苏培盛可不知道,天子心中的千回百转。
挂起纱帐,驮妃太监上前,轻轻扛起。
“外面还下雨吗?”
皇上突然问道。
“回皇上,雨还没停。”
这又是要出哪门子妖蛾子啊?
真上心了?
苏培盛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又等了片刻。
“皇上,此时子时已过,已到丑时(凌晨一点)您明儿还得上早朝呢。”
“嗯,抬走吧。”
驮妃太监下了台阶,刚要出门。
“抬到后院吧。”
“嗻。”
苏培盛心中有了计较。
“上心了,皇上终究是心软喽。”
谁料,次日皇上下朝,却不但没有吩咐他去封赏昨夜的月贵人。
竟然是解了余氏的禁足。
午后,叫余氏来唱了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