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高兴
“把这个丫头给我带下去，先关到柴房，回头再发落。”燕儿连哭都不敢太大声，由着彩纹拉了出去。
二太太这时再看沈如蕙，只觉心安，招了招手叫沈如蕙上前道：“好孩子，还是你实诚，自己病着还挂着你妹妹，若是你妹妹真用这个方子好了，回头母亲给你打头面。”
“不敢，女儿不是为着这个，只要妹妹能好，太太能安心就是。这过敏虽说慢慢自己也会好，但痒成这样，咱们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若是被妹妹抓破了哪里就不美了。”
二太太点头，她也是担心这个，就怕沈少沅抓到脸上去，叫人把她的两只手缠的跟棕子似的。
没多一会，彩珠便带着人回来。沈如蕙便叫金喜上前帮着分一下，哪些用来喝，哪些用来洗。
看这边都安排下去了，沈如蕙便回了沉香阁。
下午的时候，彩珠一脸喜色地来了，沈如蕙一看她这幅表情就知道成了。
“多亏五姑娘，您真是帮了咱们大忙了。”彩珠说的没错，主子生病，下人是最遭罪的，尤其是沈少沅，那可是二太太的心尖子。
“好了吗？”沈职蕙问。
“没全好，但已经不再起了，原来的也不那么吓人了，且痒痒的也不厉害了。奴婢看再洗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彩珠姐姐，这个方法虽说好用，但那疹子还需要发出来才好，还是要用药才行。”金喜在旁边道。
“嗯，下午来的大夫也是这样说的，不管怎么样，好再八姑娘不那么痒了，也能好好吃饭，中午还睡了好一会，二太太高兴坏了。这不，二太太特意让奴婢来告诉五姑娘一声，好叫五姑娘安心。”
沈如蕙笑眯眯地点头。
“五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奴婢传的？”
“还是彩珠姐姐聪慧，我这点小心思实是瞒不过姐姐。”
“姑娘别这样说，奴婢只是觉得不管姑娘有没有什么要求，这总是一个好机会不是，轻轻放过怪可惜的。”
“是，那就劳烦姐姐在二太太面前帮我提一句，我手头着实紧些，之先花惯了，攒不下什么来。又没个姨娘在身边帮衬，如今大了，不管是买些小东西还是姐妹间过生日的人情往来，或是与其他府里的小姐常来常往的，便显出这银子不够使来。”沈如蕙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奴婢知道了，只这事不好现在就提，奴婢会找机会的。”
“多谢姐姐，这件事姐姐看机会就是了，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想求了太太。正巧姐姐来了，我先说与姐姐听，姐姐好歹帮我把把关，看看这样说妥当不？”
彩珠听得这话，一边感慨沈如蕙对自己的信任，一边觉得自己在这些姑娘中选了五姑娘是正确的。
彩珠听了沈如蕙想让小娟一家再回沈家的想法后，着实惊讶。她一直以为王姨娘走时沈如蕙还小，且五姑娘一直是个没心没肺的。王姨娘去了之后，五姑娘在白氏院子里被带了快一年，然后沉香阁修好了，姑娘们便都搬到了那里去住了。
原来，不是五姑娘没心没肺，而是实在没有那个能力。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可是小娟的姐姐当初是我姨娘身边得力的，她姐姐如今不在了，她爹和大哥也不在了，只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娘，求到了我面前，我实在是...实在是不好开口拒绝。我想着，若是太太允许，付给官府的银子我来出。”
扑哧，彩珠被她这句话逗笑了，“刚才还说没有银子，这会子又要自己出银子了。”
“我想着，赎她们三个应该够用吧。”沈如蕙不好意思地道，“彩珠姐姐，你说我若是提出来，太太会不会不高兴？”
“应该不会，太太原就对王姨娘没有什么的，她又去的那么早。只是当时为什么她们一家被归了官府下奴这事，奴婢也是不知道的。怕是太太也不知道吧，咱们这样的人家，犯了错的家奴，要么发配到的庄子上，要么就叫人牙子领出去卖的，奴婢还从没听说过被官府接为下奴的。”
沈如蕙越来越喜欢彩珠的聪明，既然这样，那就可以直说了，一方面可以把小娟一家安顿下来，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二太太查查当年是谁给房妈妈的胆子把小娟一家变成下奴了。
就这样，晚上再去正房的时候，二太太果然十分高兴。沈林也在，对于这唯一的嫡女，沈林还是很疼爱的，他随着二太太的话头表扬了沈如蕙，无非是姐妹情深，你妹妹好你才能跟着好之类的话。
听着两人表扬着沈如蕙，沈如萱一脸不服气，沈如菲则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你八妹妹如今没什么大碍了，你们也都回去吧。今天折腾一天，都跟着担心了，晚上回去好好睡个觉是正经。”
大家听得这话，便行礼告退。二太太却喊住了沈如蕙。
沈如蕙见沈林依旧坐在那里，心中着急，小娟的事当着沈林的面说是不合适的。可今天不说，又得拖一天，想着兰婆子说，金氏身边的喜燕从昨天开始连着回家两趟了，沈如蕙着急，怕被金氏发现喜茑。
“二爷，沅丫头的事多亏五丫头细心，若不是她不放心妹妹的事说给那个叫金喜的听，这会儿子沅儿还遭罪着呢，依妾身看呀，总要奖励一下五丫头才是。”
沈林摸着自己不长的胡子笑道：“是这个理，平日里倒没觉得小五是个心细的。你看着办吧，她喜欢什么便给些什么，也好叫其他姑娘们看着，姐妹间就该这样关心和爱护才是。”
“五丫头，你想要什么，说与你母亲听，你母亲若是办不到，父亲给你办。”沈林一边笑道一边站起身来。
两母女连忙送沈林出了正屋，沈如蕙看沈林走下正屋几步台阶后，转向西厢房，银环站在西厢门口，满面通红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