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水云城 19
“大人，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想杀死她，我只是想让她出丑，就那一点点量不会死人的。”此时，月季姑娘瘫倒在地上。
其他两位姑娘一脸惊恐地望向她。
“所以牡丹姑娘衣领上的夹竹桃汁是你下的，你是怎么做到的，还不快点说。”
“我借着帮她整理的时候，背对其他人倒了一点下去。
可是，大人，她的衣领宽，并没有直接接触到，我只是希望她跳舞时会碰到，发疹子而已，出丑，成不了花魁，我没有想杀她。
大人明察，我带的量真不多。”说完拿出一个小小的竹筒，里面只有浅浅的一层，的确是量不多。
成大人将月季姑娘收监了，虽然不是她的原因致死，但她确实有害人之心，等案件查清后一同发落。
“现在夹竹桃已经查清了，但案子仍然没进展，牡丹姑娘死因还是没找到，城中大夫都看过后，没人知道这毒。”成大人眉头紧锁。
“成大人，要不明天我把师妹带过来，让她看看，能不能看出来毒药是什么。”
“师妹！三公子，可是当年随你师父去连州的小丫头。”
“成大人，你还记得我师妹？”
“说来惭愧，我欠令妹一声道歉？也欠她一声谢谢。”
“成大人说你把我师父骂了一顿，最后我师妹说了，她可是把你也骂了一顿。你还和她道歉？还对她说谢谢？”
“玉公子，瑾姑娘会愿意来吗？”林大问。
君行舟几人脸色有些微妙。
“几位公子是不是对瑾姑娘有误会，我认识的瑾姑娘是肯定会帮忙的。”成大人说。
“成大人，不见得，你的事，我们也听瑾姑娘说过了，你怎么也这么帮着她？”
“那她肯定没说完，几位听我说完她送我出寺后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我一听到神医说的话后，怒骂神医，方圆大师讲和，并让神医小徒弟瑾姑娘送我出寺，我出寺后还在大骂神医不讲道理。
“什么庸医，明知病人痛苦不医治，还去采药，还假惺惺的要人在不可能的时间赶到，明明就是见我没钱，故意为难。”
“你这秀才太不讲道理了，我师父明明跟你说有急事要做，是你求着我师父救命，我师父答应了，给你个时间过来，你又说办不到，难道不成还要我师父迁就你。”
“所谓的急事，就是去采药，什么药材错过时间就没有，这株没有找下一株，药没了不会死人，我母亲那等不得。”
“你怎么知道药没了不会死人，你又怎么知道有没有一人等着那药救命，何况我们知道你母亲暂时没事，等两天不成问题，不过是头疾犯了，可以让大和尚给扎两针先缓解，等我师父两天。
你不愿意，我师父给的时间就说为难，你现在回去，直接背着你娘来，我不信来不了，光凭脚力来不了，你可以去借牛车，马车，自己迂腐、愚蠢、死板、不知变通，还是不要去当官了，免得祸害百姓。
不怕告诉你，我师父采药就是为了我，我还真就等着这药救命了，再说我和你对我师父来说，亲疏远近，我亲你疏，论先来后到，我打娘胎便是我师父的病人，所以我先你后，无论亲疏远近，先来后到，你一个都不沾边，你凭什么让我师父按着你的来。”
还说我师父沽名钓誉，就算沽名钓誉也是真金白银换成药材送出去，也比你个空口说白话的来的好。”
她给了我一顿痛骂，如当头一棒，骂完转身回去了。
可是隔天就是这样一个小孩把她师父留下，自己跟师兄进山了。事后，方圆大师告诉我，她从小身中剧毒，受尽折磨，而那药就是解药中的一味，一成熟就得服用，而那药材是毒物最喜欢的，所以神医才带着她，又怕分心照顾不到，又把大徒弟也带来了，最后因为我的关系，让一个年纪那么小和一个和我一样大的人去冒险，真是惭愧。”
“成大人，你不用惭愧，把师父留下是他们三人共同决定的，那就与大人无关，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且都还好好的，那就是一件好事。”
“至于几位公子所想的事，我就这么说吧，我师妹宁愿自己跟那个武艺高强的人对上，也绝不希望我跟他对上。”
“成大人，明天我一定带师妹来的。”
夜晚，杏林胡同
“师妹，事情就是这样子，明天请你去看看知不知道是什么毒。”
“行啊。没问题，你明天直接带着他们去义庄，我去那等你们。”
“师妹，你当初怎么让师父留下来救成大人他娘。”
“看他太蠢了，而且我和大师兄想去试试飞镖。”
“这和飞镖有什么关系？”
“我和大师兄到山上，把绳子绑在飞镖上，射过去扎进果子直接拉走，一拉过来，我吃了，就和大师兄跑了。”
“谁想出这个方法的？”
“我。”
三师兄沉默了，给我竖了大拇指。
次日
“师兄，我先去义庄，你告诉成大人和君公子他们。”
玉珲先去县衙跟成大人说，然后到了四季客栈。
“老钱，我来了。”
“来就来呗，说找我干嘛？”
“不找你，找君公子四人。”
“自己去楼上叫，还是我去。”
“我自己去。”说完就往楼上走。
到了他们的房间敲门。
“四位公子，我们今天去义庄，我师妹先在那里等着。”
“稍等一会。”
后面他们开门出来，一起往楼下去，到楼下大堂。
“老钱，我们出去了。”
老钱挥了挥手，继续看账本，这时老钱小儿子拿着一个筐出来，里面是灰烬，好像有些没燃完。
“小钱钱，这是什么。”
“三哥，你来了，这是后院烧的，说是给姐妹烧的。”
“后院住的什么人啊，有亲人过世吗？”
“好像夫家是卖首饰的。之前听人说，她以前好像是这边的头牌姑娘。”
“不会是海棠姑娘吧？”齐五问。
“好像是叫这名。”
君行舟看了一下筐里，突然看到一块玫红色的布料，拿了起来。
“不会是给牡丹姑娘烧了件衣服吧。”玉珲说道。
“小掌柜，把这些东西找个地方放起来，不要倒。”君行舟看着筐子。
“小钱钱，听君公子的。”
“公子，发现了什么。”林大问。
“没有，就一块布料，只是感觉不能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