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绣坊打算
第二日清晨，殷素娘准备去出门去如意绣坊。
小泠然不知殷素娘会如何安排绣坊事宜，心中好奇，便欲跟着前往。
“娘亲，等等小泠儿。”
殷素娘停下脚步：“小泠儿今日怎么想去绣坊了？说来小泠然应当好久都未去过绣坊了。”
“就是好久未去了，小泠儿便想去看看了。顺便小泠儿也想知道娘亲想怎么安排绣坊。”
殷素娘笑着牵着小泠然的手：“好。”
快到如意绣坊，经过拐角时，迎面走来失魂落魄的一人，险些撞上小泠然。
好在小泠然及时退后了几次。
那人也意识到自己险些撞上别人，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看清差点撞上自己那人的模样，小泠然诧异道：“范六儿哥哥？”
范六儿这才抬起头，同样惊讶出声：“小小姐，东家夫人。”
殷素娘在这里见到范六不由出声问道：“范六儿，你怎么在此处？”
范六儿一听殷素娘这么问，赶忙道：“东家夫人，我不是有意不去做工的，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跟老大说今日想休息一下。”
身体不舒服？小泠然微微挑眉，难道昨日猜想真给猜对了？
殷素娘摆摆手：“你别紧张，我只是问问，并无怪你之意。”
范六儿听此这才安下心：“东家夫人是要去哪里？”
“去绣坊看看。”
说罢殷素娘又想起什么道：“对了，待你见到楚奕与大山哥，与他说一下估摸着没几天我们便会去柠溪州，此次去柠溪州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范六儿睁大了了眼睛：“东家夫人的意思莫非是要在柠溪州长居？”
殷素娘点了点头：“暂时有这个打算。你先与楚奕和大山哥说一下，去柠溪州之前我会再回一趟十里村与他们细说。”
“我明白了，东家夫人你放心，我定会传达到的。”
“好，那你先回去休息，身体不舒服那便好好休息一下，身体最重要。”
范六儿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一到绣坊便见邵嘉儿与何慧如正热情的招待客人。
邵嘉儿见到殷素娘与小泠然眼睛亮了几分，帮客人挑选好绣品后便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掌柜，小小姐。”
注意到邵嘉儿身上所穿的水蓝色衣裙，邵嘉儿的面容再次与裴可一重合。
小泠然的反应让邵嘉儿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小小姐，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对？”
小泠然这才回神，虽然真的很像，但是还是不是她，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邵嘉儿笑着道：“我还以为我身上有何不对呢！”
“没有什么不对。”
回想起裴可一穿这个颜色的裙子，小泠然下意识夸出口：“很好看，你穿这个颜色很好看。”
邵嘉儿听后有些娇羞：“小小姐过奖了。”
裴可一从不会露出这个表情，她永远是那么自信大方。
这时邵嘉儿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嘉儿姐姐也很喜欢这个颜色？”
邵嘉儿点了点头。
小泠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走到一边看绣好的绣布。
莞莞类卿，无论是与裴可一，还是邵嘉儿都是不尊重的。
对邵嘉儿她亲近不来，若是多亲近几分，她便有些背叛的感觉，她与裴可一之间，是任何人都无法插入的。
不过她也希望邵嘉儿过得好，过得再好一些，这样，她便会觉得裴可一一定也过得这般好？
邵嘉儿有些摸不透小泠然在想什么，但心中升起了一个猜想。
不等她细想，便听见殷素娘道：“嘉儿。”
“啊？怎么了东家夫人？”
“待会儿你一个人看会儿铺子，我找慧如姐有些事情。”
邵嘉儿点点头：“好，掌柜的，你放心吧，我一个人能行。”
殷素娘点了点头，便走向何慧如。
“慧如姐，我有点事找你，我们进里屋谈。”
“诶！好！”
小泠然见状也跟了过去。
到了里屋坐下，殷素娘进入主题：“慧如姐，过两日我便要去柠溪州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是三公子、四公子要去柠溪州参加院试吗？这个东家放心，有我和嘉儿，绣坊不会出问题。”
殷素娘微微点头：“此次去柠溪州不只是阿铭、阿钰要参加院试。慧如姐也知道，我们马上要开一个成衣铺子了。成衣铺子不同绣坊，更适合开在柠溪州。”
“殷掌柜的意思是...要去柠溪州久居？”
殷素娘点了点头：“不错。”
“那绣坊如何是好？”
“这便是我找你的原因。绣坊是不可能关的，绣坊将持续供应绣布到柠溪州做成成衣。”
讲到这小泠然联想到何慧如的身份，明白了娘亲的打算。何慧如本就是何记老掌柜女儿，何记老掌柜想让儿女共同掌管绣坊，故对于绣坊的管理，何慧如从小便耳濡目染，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殷掌柜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绣坊由慧如姐你管理。”
何慧如连忙起身拒绝：“这怎么能行？”
殷素娘安抚着她坐下：“慧如姐，我既然这般说了，那自然是行的。慧如姨并非没有做过掌柜，相反，慧如姨对于管理绣坊要比我强得多。”
“怎么能这么说，我...”
“慧如姐，你只当一个绣娘，太大材小用了。何况我不在时，也是你帮忙看铺子，相当于你一人干了两人的活了，长此下去，我良心如何安。”
何慧如摇着头道：“殷掌柜，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你让我和月娘在绣坊做绣娘，我与月娘还不知怎么活下来。”
“如意绣坊本就需要绣娘，何况慧如姐与月娘本就是顶好的绣娘，不存在谁帮谁。”
小泠然这时插了一句：“这叫相互成全。”
“小泠儿说得不错。”
见何慧如犹豫了，小泠然乘胜追击道：“慧如伯娘就别推辞了，慧如伯娘只是做个掌柜，背后的东家还是娘亲，如此娘亲安心，慧如伯娘也舒心。”
“可...”
殷素娘笑着打断她：“慧如姐，别可是了，如今月娘年纪也大了，你不是也想为月娘多攒着嫁妆嘛？掌柜的工钱可比绣娘工钱高多了。”
说起何月娘，何慧如便是发愁，这丫头死活不愿意成亲。
听殷素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慧如再推辞便感觉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了。
“既然殷掌柜这般说了，那我便厚着脸皮答应了。”
“好，那我们现在便告知绣坊其他人一下这个消息。”
听见里屋的人准备出来，门外偷听的人赶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