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苗小花母子道歉
“赔钱,必须赔钱,不然今天不准走,你多大的人了,竟然欺负小孩。”
好一个颠倒黑白。
女人眼里的恶意都快要溢了出来。
上下打量着陆云锦身上崭新的棉衣。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女人等着陆云锦求饶。
陆云锦嘴角扯了扯,“你还想要什么?”
女人眼睛旋即一亮,“赔十块钱,身上的棉衣还有这些吃的,都归我,我就放过你。”
“你确定只要这些?”
“对。你赔给我,我就放过你,不然我就要告公安了。”
人们对公安有着天然的敬畏心,一般人听见这几个字,马上就想绕道走。
女人不禁有些得意。
“行,你说的,不报公安,今天谁也别想走。”
陆云锦站起身来,对着国营饭店的几个顾客,还有服务员说道。
“各位叔叔婶子,大哥大姐,谁帮我请公安过来,顺便帮我做个证,这几道菜就归谁?”
“我...我...我跑得快。”一个年轻男人直接站起身,就冲出了国营饭店。
其他人才刚刚抬起屁股。
我淦!
落后一步。
他们看着饭桌上又红又亮的红烧肉,咽了咽口水。
“我倒要问问公安同志,讹诈是个什么罪名,你的孩子你不好好教育,自有社会帮你教育。”
“小孩,到时候你去农场劳改,可别忘了,是因为你娘不好好教你,反而让你做坏事,可别恨错人了。”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男孩刺溜一下爬起来,仇恨又恐惧的看着女人。
“你...你,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小宝,我们回去。”
“慢着,公安同志还没来呢,急什么?!谁是谁非,自有公安同志判断,如果公安同志说要我赔,我保证赔你给,如果不是,那...”
陆云锦冷笑一声。
“姑娘,我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女人讨好的笑笑。
“快,跟这个姐姐道歉,不然你就得去坐牢。”女人也只是在吓唬男孩。
但她不知道,男孩都记在了心里,他不敢恨陆云锦,只敢恨自己的娘。
小孩大都有小兽一样的感觉,他觉得陆云锦不好惹。
从刚刚陆云锦说报公安开始,他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然后一直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对...对不起。”女人只是说说,没想到男孩真道歉了。
在之前,男孩哪里会道歉。
女人愣了下,说道,“我儿子已经道歉了,他已经知道错了,我们这就走。”
“小姑娘,公安我请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突然从门口跑了进来。
“是哪位同志找我们?”两名穿着公安制服的公安面容严肃的站在门口询问,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姑娘。
男孩看到公安,就躲在女人背后,掩耳盗铃。
女人也已经有些慌张,不知所措。
“两位公安同志,我叫陆云锦,是我请这位大哥帮我报的案子。”
“公安同志,事情是这样的......在场的叔叔婶婶,大哥大姐都可以给我作证,她讹诈我,不仅要我给她十块钱,还要我给她我穿的这身价值五十多块的棉衣,还要我刚刚买的饭菜...”
陆云锦指着母子俩人,从容的将前因后果说清楚。
除了这对母子,其他人都止不住地点头。
两名公安心中了然。
女人讪讪地,手忙脚乱的摆摆手,“我跟小姑娘开玩笑呢。”
“你叫什么名字?”
“苗...苗小花。”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男公安厉声问道。
“公安大叔,公安姐姐,我来咱们锦州上大学,我爹娘叮嘱我,不要惹事,如果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找公安,公安一定会为我做主,绝对不会冤枉好人。你们来了,我也放心了。”
“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她们不仅讹诈我,还给我们工人家庭抹黑,我爹娘为了祖国建设,兢兢业业大半辈子,却被她诬陷,说我们家是地主,我们家根正苗红,她凭什么这么说我,不就是看着我好欺负吗。”
女公安已经轻声安慰陆云锦,“放心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
“我现在很害怕,明天上课,我怕我学不进去,我考大学也不容易,想着以后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为国家培养更多有为的知识份子,可现在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哎。”
陆云锦长叹一声。
“事情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苗小花,马上给这位小姑娘道歉,不然就只能请你们去里面坐一坐。”男公安蹙眉。
围观群众也是一脸不忍。
一个好好的大学生,到了咱们锦州,竟然被欺负成这样了,要是传出去,谁敢来我们锦州。
锦州的名声都被这母女俩毁了。
“对...对不起姑娘,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女人踌躇着说道。
要是进去了,我男人一定会休了我的。我不能被休。
然后把男孩从身后扯出来,让他给陆云锦道歉。
“你们都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会原谅你们,不是每一次道歉都能换来原谅,如果今天我没有叫公安过来,没有人们作证,我身上就被你泼了一盆脏水,洗也洗不掉了。我不认识你,以后也希望再也不用看见你们。”
“小姑娘,说的好!”
“好!”
“......”
陆云锦又庆幸中带着些许后怕的看着两名公安同志,“公安叔叔,公安姐姐,能不能帮我写一份证明,证明我是被冤枉的...”
“这个当然没问题,今天发生的事,我们公安已经记录在案。”
陆云锦松了一口气,朝着公安以及帮助她的人们鞠了一躬,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小姑娘,出门在外,本就要互相帮助。”
“是呀,是呀。”
“......”
那苗小花母子俩灰溜溜地逃走了。
身后是一片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