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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今天是第八天,该发作了

趴在病床上的洛慕,翻看着平板中的日历,今天明明就是该服药的日子了。

可是,自己目前还没有出现任何头晕头疼,更别说,那种抽筋拔骨,剜心割肉的感觉了,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自己血液里的毒,解了?

伸手查看了下,手腕上的红点,依旧还在啊。只是,不知道是自己记错了,还是看走眼了,总感觉这个红点好像变小了一点点。

此刻的洛慕,并不知道有神秘人输了半身血给自己的事情,更不知道,有这么个神秘人,能给自己输血是因为,可能是自己的直系亲属。自己离找到亲人的线索这么近,却浑然不知。

想着想着,百思不得其解,洛慕还挂着消炎药水,就这样趴着睡着了。

权天一回到病房,就是看到这样的洛慕,安静又充满神秘。

医生说,伤口感染的后遗症是随时都可能出现发高烧的情况,权天一就这样,坐在轮椅上,趴在洛慕的身边,静静地在病床边守了一夜,口袋里是那个未知的药盒。

凌晨4点左右,天还没有亮,权天一被洛慕的呓语吵醒了,看着眼前说着胡话的女人,权天一感觉到了异常,他伸手摸了摸洛慕的额头,是滚烫的。

洛慕发烧了。

权天一按响了铃声,医生赶来,给洛慕加了退烧药,并建议同时采用物理降温,擦拭身体。

“好,你们先出去,我自己能处理。有问题我会按铃。”权天一打发了医生和贴身护士,反锁了门,从轮椅上站起来,像上次阁楼事件那样,再次照顾了发烧的洛慕,为她擦拭身体和测量体温,无一不落下。

洛慕反反复复地发烧,直到清晨七点,才终于退烧,沉沉的睡着了。

“哐——”权天一打开病房的门,准备让医生进来检查下。

“tyquan,你要不要先休息下?”Jack刚到门口,就碰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总裁,眼里布满红血丝。

“我没事。”权天一虽然有些疲劳,但是洛慕的事,依旧是亲力亲为。

医生检查完,告知权二少,一切已经稳定,他才肯在旁边的闭目养神。

一觉醒来的洛慕,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她睁开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发烧,更不知道权二少照顾了自己一夜,只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刺眼得让人觉得头晕目眩,还伴随着些微口渴。

是的,确实是开始头晕了,因为,今天是第八天了。

在【暗道】,中毒的人,没有能熬过7天不吃药的。

洛慕摇晃了下脑袋,趴着这么久了,呼吸着实难受,她想换个姿势,慢慢撑起身体,后背有种僵硬的感觉,忽然感觉自己更晕了,甚至有点头疼的感觉,洛慕心中开始惴惴不安,是要发作了吗?

“哐当——”洛慕伸出一只手,想要拿起水杯喝水,无奈刚碰到水杯,眼里都是重影,失手砸碎了杯子。

这一声,把权二少也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在床边挣扎的洛慕,后背已经开始有点血迹了。

“别动,伤口好像裂开了。”权二少推着轮椅过来,试图扶正洛慕。

“额……啊……”洛慕突然头疼欲裂,已经顾不上后背的伤口,弓起身体,抱着头,表情十分痛苦,拿脑袋在床头的墙壁上一阵乱撞,很快,额头也渗出了血。

“嘶啦——”洛慕后背的伤口彻底撕裂,大片的鲜血浸湿了浅色的病号服。

“你怎么了?”权天一吓到了,他眼疾手快的按了警铃。

这座医院室内是做圆弧形一体式设计的,站在一楼大厅,可以看见每个楼层的走廊。还守在一楼大厅的元之肆和洛司抬头便看见了8楼的走廊医生和护士开始小跑,一阵骚动,第一反应就是阿慕发作了,他们飞奔进电梯,按下了8楼。

“啊……给我药……”洛慕已经不记得要掩饰自己的声音了,失控式地请求着。

药?Jack拿来的那颗白色的药丸吗?权天一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吃下那颗不明不白的药丸,他犹豫了,手里紧紧揣着那个药盒。

医生和Jack都赶来了,看着伤口已经撕裂的洛慕,抱头痛苦的样子,例行公事地说:“快,先注射镇静,稳住她,准备重新缝合伤口。”

“不行,不要打镇静剂。”权二少想着Jack的话,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医生的提议。

医生一脸疑惑,看看权天一,又看看Jack,心急如焚想要拯救病人,质疑道:“为什么?”

权二少没有解释,他无法解释。

Jack也不敢随意替权天一做决定,他看着已经失控的洛慕,不知如何是好。

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Jack,你带医生先出去门口等我。”权天一决定试试那颗药。

眼前人可是心上人啊,他无法继续眼睁睁看着她如此痛苦地挣扎着。

“啊……是。”Jack不敢多言,把满脸疑惑的医生请出了门外,并关上了门。

洛慕的神经系统开始疼痛,她抱着自己的身体,煎熬地发出请求的声音:“大哥,救我,给我药。”

她视线模糊,一只手拉着权二少的袖子,低声求着权二少给她药,此刻已经分不清眼前的是谁了。

门外,元之肆已经和守在通道口的保镖打起来了,元子肆声色俱厉地吼着:“让开。”

“住手,不然我开枪了!”洛司左手提着药箱,右手拿枪指着其中一个保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打斗声戛然而止,只有洛慕痛苦的叫喊声回荡在走廊上。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Jack冲过来示意保镖退后。

元之肆夺过洛司手中的枪,指着Jack的脑门,喘着粗气说道:“得罪了。我说过,她需要马上服药,为什么不给她解药?”

元之肆的枪口依旧顶着Jack的脑门,向前一步步走去,Jack蹙眉一步步后退。

“开门!”元之肆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咆哮着:“我叫你开门啊!”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是权二少开的,他刚给洛慕解药了,药效很对症,洛慕已经安静下来,弓着身体,闭着眼,嘴唇看起来累坏了。

洛司推着Jack到了一边,元之肆把枪指着权二少,逼问道:“为什么现在才给她吃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的?”

权天一闭着嘴巴,没有说话,脸色铁青,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毕竟刚才毒性发作的洛慕,已经彻底击溃了他的神经,他的心是一抽一抽地疼着。

元之肆终于冷静了,他收起枪,走到洛慕的身边,看着后背已经撕裂的伤口,血肉模糊。

医生见状,欲上前处理伤口,被洛司打断了:“她刚服药,不能用麻醉,也不能碰水。”

那怎么办???医生都震惊了。

权天一猛地抬起头,意识到问题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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