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程大姑娘

程宥确实是一个人来的东海。程宥几年前游历，曾经来到过东海。当时程宥患上了一种怪病，晕倒在沙滩上。路过的渔民把他背到渔村里。当时村里面隐居着一位医宗的修行者。经过了半个月时间，程宥的病就被医好了。渔民虽然贫穷，在程宥走的时候，还是凑了些钱给他做路费。这次程宥回东海是抱着喜悦的心情来的。他喜欢渔村的热情和祥和。但是，他所想象的渔村却看不见了。他到达渔村的时候已经一片狼藉。海盗一连袭击了几个渔村，当时不在村里面的幸存者和官兵们正在在给死者收尸。程宥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就留在了东海抗击海盗。他首先游说渔村组成了抗击海盗的联盟，大家一起下海捕鱼，一起设置暗哨及时通知村民撤离。后来又和官兵组成了联盟。程宥虽然习武，但也精通文字，他又在各渔村教起了简单的文字。渔民虽然不喜欢学习文字，但碍于程宥的身份，也只好跟着学，学成什么样子那就不好说了。人们也就都管程宥叫做程先生了。且说一次程宥随渔民出海捕鱼，有海盗的时候护卫渔民，没有海盗的时候自然要一起捕鱼。当时太阳刚升起来，天空中霞光万道，照耀得海水鳞光闪闪，一个渔民兴奋地喊了起来：“看!紫色莲花！”大家也随即看去，有一朵紫色的莲花在海面上飘飘荡荡。程宥也仔细的眺望。程宥是修行人，他的眼力自然是渔民们没有办法比拟的。程宥骤然发现哪里是什么紫色莲花，原来在海上飘着一个大木盆，木盆的里面躺着一个小娃娃，小腿儿在木盆里面一蹬一蹬，木盆在大海的里面摇摇晃晃，随时都有翻覆的危险。程宥拿起来一块大木板，一跃身跳出了船舱。程宥在身体临近海面的时候用木板狠狠的拍击海面，他就又跃起了身体，就这样在渔民的惊呼中，程宥一跃一跃，就像打水漂的石头子一样来到木盆旁边，一伸手抓住木盆，随即一转身，脚上一用力，程宥就抱着木盆，踩着木板，像箭一样地划回渔船。一跃身跳到了船上。渔民们哪里见到过这么厉害的武功，见到过这样的奇事！一下子就都围在了木盆的旁边。木盆里真的是一个小孩，而且是一个刚满月的女娃娃。小娃娃吃着手指，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众人。也不哭，一会儿蹬腿，一会儿挥手，很是可爱。小孩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小被子十分华贵，根本不是渔民所能具有的。猜想是哪艘商船遇了难，把孩子放进海里面以图一线生存的机会。这个孩子也是命大，就这样被程宥救了上来。程宥是一个人，本来没有能力收养这个孩子。但是渔民们不断的劝说，认为这是极其不易的缘分，并且决定由各渔村哺乳的妇女轮流喂养。程宥经不起撺掇，就收养了这个孩子。取名程颖，字青莲。虽然是个孩子，在这个充满仇恨的地方，程宥忽然有了家的感觉，每次出海回来都迫不及待地喊；“我大姑娘呢?”。‘大姑娘’是北胡的土语，有‘宝贝女儿’的意思。渔民们没听说过，感到新鲜，也都跟着叫大姑娘。久而久之，程大姑娘就变成了程颖的唯一名字。程颖一天天长大了，这孩子，是说多乖巧有多乖巧，说多聪明有多聪明。程宥就把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了她。要说这么小的孩子，程宥怎么能把一身的本领都教授了呢?原来朔北程门有一种超强的记忆之术。这种法术需要极高的天赋。程门中的女子，怀孕的时候就开始胎教，费尽力气学成的也是寥寥无几。门中就是没练成的教一点不会的，学一点是一点。没想到程颖天赋如此之高，九岁的时候竟然学成了。这种法术一旦练成。事情无论入目还是入耳都是终生不忘。程宥是每天在生死线上打滚的人，恨不得一下子把自己的本领都灌进女儿的小脑袋。很多功夫虽然现在不能练习，但是一旦记入脑子里，总有修成的机会。钱丰听到了这件事情就更加尊敬程宥了。忽然有人急匆匆地来报信：“不好了！海盗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