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待时而动

刘和回到刺史府，找到刘虞说道：父亲，府上可有亲信之人。前往城外的煤山，将大牛替换回来。吾有重要之事，需要大牛去做。刘虞回道：府上管家有二子，或可前往。汝去寻管家，便可。刘和闻言，便辞别刘虞。寻到管家问道：吾欲寻一忠心之人，前往城外，二十里处的煤山督管。父亲便让吾来问询于汝，可愿意让汝子前往？管家回道：公子放心，吾之犬子，皆憨厚之人。定不会让公子失望。刘和便点点头，又说道：明日便随吾前往煤山，以后那里便交予汝子了。可莫要有何闪失。管家说道：公子放心，吾定会细细交代犬子。刘和便不再多言，然后回房间去了。

翌日一大早，刘和没有骑马。而是让管家儿子驾着马车，两人一道去煤山了。来到煤山这，大牛见刘和前来。便立马跑至刘和面前说道：公子，何故来此？刘和回道：吾另有要事，需汝去做。故而带管家之子，来替汝。然后转身，指着身后的一少年说道：今后，此处便交予汝了。那少年便点头，答应刘和。然后刘和便对着大牛说道：汝将此处的事宜，交代其一番。并把焦炭炼制之法，全部传授。待其都学会了，汝便与吾回蓟县去。大牛点点头。然后刘和便前往，煤山洞口和封闭高炉两处，巡查一番。大牛则带着少年，将煤山和高炉的情况，都与少年细说。并且为少年一一讲解，炼制焦炭的所有步骤。一直到未时，刘和才与大牛两人，驾着马车回蓟县了。

回来之后，刘和领着大牛来到自己房间。在小院门口，正好遇上赵云三人。三人已经拉回来，三马车的盐矿石。刘和便也领着三人，与大牛一起来到房间之后，对着大牛说道：自今日起，汝便在此提炼精盐。吾会传授汝，如何将这些盐矿石，提炼成精盐，皆下来，三千将士的训练。气力消耗大，需每天都食用些许精盐。大军南下之后，也需备足精盐。明白否？大牛点点头。刘和便让四人，先将带来的盐矿石全部敲碎，就这样。整个下午，五人在房间里忙碌着。将全部带来的盐矿石都砸碎了。然后准备第二日，再将这些捻细。当夜，刘和在房间里，又取出绢帛。画上了标枪的设计图。准备让盾步兵，也配备上罗马军团步兵般的两支标枪。自从上次了解到，槊杆制作不易之后，原本打算组建两百马槊骑兵的想法，便也放弃了。刘和打算改成刀盾骑兵，再配上一筒标枪辅助。应该有不小的威力。

第二日，刘和让大牛四人先捻盐。自己便去找刘虞。来到官署，见到刘虞便取出绢帛，递给刘虞说道：父亲，此乃标枪。吾打算让两百轻骑及刀盾步兵都配上此物。五十步距离投掷，颇具战力。刘虞细细看向绢帛，片刻之后说道：此物，需配备多少？刘和说道：刀盾步兵，每人配两支。骑兵每人配上六支！父亲，便令木匠照此图尺寸。做出三千木杆。至于标枪头，吾会让欧承做的。刘虞便说道：木匠的弩部件，想必快做完了。而后是先做此杆？还是那弩矢？刘和便说道：先做出一万弩矢，以做训练之用。而后便将那圆盾做出来。再做此杆。父亲，幽州府库钱财可够？还剩余多少？

刘虞回道：锻制这些东西与木匠的工钱。倒没有花费颇多，然招募的乡勇，每人皆按汝吩咐的。军饷每月七百钱，这可有点拿不出。边军的军饷，不可拖欠。还有数郡调来的一千军士。此三千军士，吾给汝凑齐了。至于军饷，汝便自行负担，为父可无余钱，再给这三千人发军饷。刘和便算了算，一人七百，二百一十万钱。光军饷每月都得要二百四十金，还算顶的住。至少武器铠甲都没怎么花钱，现成的铁矿焦炭，还有欧氏族人。刘和没想这些事，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一万金，正常来说。根本养不起这三千人。除了军备，还有粮草这些。三千人吃的，还有马吃的。估计每天都得吃掉八九十石粮草。自己还要配给一定的肉食和精盐。想到这里，刘和顿时头大。难怪整个幽州，连两万军队都养不起。这简直就是吞金兽！

刘和回到房间，见几人都在捻盐。便也一起帮忙起来。还是得快点弄出些精盐，去北边互市交易。这一算账，发现自己剩下的六千来金，也最多顶八个月时间。然后，五个人在刘和房间。连着五天时间都在提炼精盐。刘和也就去欧承那，看看铁坊的情况。关羽三人，也陆续又拉了几车的盐矿石回来。刘和指望不上酒，便只能希望此盐，能填补一些钱财。刘和突然想起一事，便开口问，关羽张飞二人说道：汝二人，擅使何种兵器？吾还一直未询问过汝等，以便让欧承为汝二人，锻造一把好的马上兵器。关羽回道：主公，翼德与吾。骑马皆擅用槊！张飞也点头称是。刘和便说道：好的，知道了。正好幽州武备库里，还有十杆好槊杆。正好给汝二人，还有为子龙锻把好枪。还有那乐进文聘。也不知乐进文聘二人如何了。都过一月余了，想必也该回来了。

转眼三日后，刺史府内奴仆来报。说是阳翟有很多人来此，要见公子。刘和闻言，便立马来到府门。见到来人，正是那欧定族长，后面便是二十辆马车队伍。欧定见到刘和，便来到身前。拱手弯腰行礼道：拜见主公。刘和赶忙扶起欧定说道：欧族长，汝等终于来了。吾可是盼汝等许久，欧承已经在城外不远处。建好铁坊了。汝等今日，便先在蓟县城内安顿。明日吾招五十名劳力，与汝等在铁坊附近，建造一个农庄来。欧氏所有族人，便都住在铁坊那边吧。这样，也方便不少。欧定闻言，便点头答应。然后刘和喊来管家，让其将欧氏族人，全部都先安顿在蓟县几处驿馆。然后便领着欧定去见刘虞。两人见到刘虞，刘和便开口介绍欧定。欧定也向刘虞行礼。短暂的寒暄之后，刘和便驾着马车，与欧定一道前往城外的铁坊。

来到铁坊，欧承见族长也到了。便立马走前来，问询了欧氏族人的情况。三人便在铁坊，交谈了很久。欧定也明白了大致的情况。便跟刘和说道：明日，便让欧氏的铁匠全部来铁坊。全力赶制军械。刘和便让欧氏其他族人，明日开始与招募的劳力一起。将庄户早日盖出来。然后又安排十名军士，守卫铁坊附近，不让闲杂人等靠近铁坊。还交代欧承，明日便可先将重弩组装起来。然后还取出一绢帛给欧承。让其锻完雁翎刀之后，便锻三千标枪头。还要四百杆长戟。然后让欧定族长与欧承两人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锻制三千副甲，无需全身。半身甲便可。然后便又谈了几句，便回城去了。

翌日清晨，刘和去找到刘虞。向其说道，还要去购置些牛羊来。让其写一份官文，方便此行。拿到官文之后，刘和便找来赵云。吩咐将那，已经炼制好的两百余斤精盐，带往上谷郡。再去交易些牛羊回来。然后吩咐张飞关羽与大牛继续炼盐，不够就继续去拉盐矿石。这段时间，要备齐至少一千斤的精盐。交代完之后，刘和带着赵云，还有两名奴仆。两马两车的朝上谷郡去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刘和很熟练的与这些鲜卑胡商接触。同时有幽州刺史府的官文在身，巡查的军士，皆不敢检查刘和等人的马车。刘和很顺利的将这批精盐，与三家胡商，交换了四十头牛，二千只羊。又招了五十名驱赶牛羊的劳力。回蓟县而去。

五日后，回到蓟县。安顿好这些牛羊。刘和便第一时间去铁坊，此时铁坊已经有六十余人，在马不停蹄的锻铁。欧承来到刘和面前汇报了铁坊的进度。刘和便问欧承与欧定，可想好什么甲，能快速的锻造出来？二人皆摇摇头，刘和便将半身胸甲的想法。告诉二人讨论。然后又告知两人，将烧红的钢钉，进行铆接的技术。经过一整天的讨论，修改。终于定下，制作半身胸甲的方案。刘和还提出了，关于肩甲臂甲颈甲这三样。希望能在锻完胸甲之后，给前排的刀盾步兵和两百轻骑兵，再加配这三甲。并且想用，整块成型的钢板锻锤，然后再铆接起来。这样便能节省时间。欧定欧承便遵照刘和的想法，先锻造出来试试。三人再商定了一些细节，刘和便回城了。临走之时，欧承让刘和多弄些铁矿，有些跟不上了。刘和闻言，便点头答应。

回来便找到刘虞，说是铁矿石有些不够。刘虞便说道，招不到那么多矿工挖铁矿。刘和便问刘虞，一个铁矿每月多少工钱。刘虞回道：每月九百钱。刘和便说道：父亲在渔阳贴一告示，铁矿工每月一千五百钱。再招募一百名全力开采铁矿。吾等时间不多了，铁矿之事。不能耽搁！这两百名铁矿的工钱，吾来给。刘虞便答应下来。刘和转头便去房间内，取了二百金给刘虞。此乃六月工钱，父亲拿去。待此三千人军械锻完之后，还需锻上三百人的军备。留给父亲用，以防万一。刘虞听罢，便不再多言。他相信刘和自有其意。刘和便再询问了木坊的进度。一千弩已经做完，正在全力将那圆盾，赶制出来。听罢，刘和便离开了。

经过十天的时间，先行来蓟县的一千郡兵，按照刘和的安排。便将定在城南的军营给造好了。招募的乡勇，再过两日便也到了。刘和便让关羽张飞赵云三人，先去军营。等三千人全部集结了，便开始挑选兵种军士，年纪稍大，性格稳重之人，安排其刀盾步兵。高大健壮，年纪四十以下者，可为骑兵。臂力大者，可为重弩兵。其余瘦小偏弱者，或为长戟兵，或为辅兵等。然后便又简单的给三人，说了一些训练的知识。

又过了十五日时间，乐进文聘两帮人，先后带着几十辆马车的粮食，回到蓟县。两人用两千金，在冀州各县共购置了五万五千多石粮食。刘和心里约莫估算了下，这些粮食应该够半年的军粮了吧。自己还弄了那么多的羊回来。当下，粮食这事。算是解决了。然后，刘和让管家去购置马料。两百匹马半年的量。然后取了钱给管家。翌日，刘和便带乐进文聘两人，来到军营。此刻的军营已经都住满了。三千人都也各自选定了兵种。刘和分别定下，六百刀盾步兵，四百长戟步兵，一百五十名刀盾骑兵，一千四百重弩兵。然后选了两百名亲兵，保护自己。余下的体弱者，便挑选了一百五十人伙夫兵，三十名医兵，二十名传令兵，还有五十名轻骑兵斥候，整整三千人都分配完了。还把后续不足的重弩补齐。盾牌标枪也都配备了。木坊此时，便都在全力制作弩矢，铁坊那边兵器都锻造完了。剩下便是全力锻造胸甲等物。

诸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刘和便也住进了军营里。白天与关羽等五人，一起训练军士。晚上还得教关羽乐进等五人，一些练兵的知识。比如重弩的三段击，还有汉代版的鸳鸯阵，以及每个军种间的配合。而张飞被刘和单独安排，统领那除去斥候以外的，一百五十名骑兵。至于马镫马鞍马蹄铁这三大件，刘和并未装备这些骑兵。因为刘和考虑，现下还不适合，将这三样东西拿出来。便让张飞与骑兵，多训练骑术，待能稳稳的在马上不摔之后。便逐渐练习马上砍杀等动作。马槊暂时别想了，没有槊杆。做出来，估计一捅便断了。还不如直接拿盾拿刀，负责掩护外围，追击等等。还给每位骑兵配了六只标枪，训练在骑在马上，三十步距离投掷。步兵当然也配上了两只标枪，训练的则是五十步。没有马镫的加持，在马上不好发力。

就这样，刘和在军营里一待，便是二十天。期间蔡琰也来过军营一次，刘和便与蔡琰谈论了一会儿，便让其回去了。铁坊那边，日夜不停地捶打，终于将胸甲和头盔都赶制出来了。刘和便让他们，将交代他们的肩甲臂甲颈甲，也给锻造八百套出来。一切都差不多妥当了。刘和还单独培训，安排的三十名医兵，将自己提炼的酒精，教授给这些人。虽然没有后世那般纯度，想必还有能有些作用的。还用弩矢，刀枪，刺入羊肉身上。模拟战场上，军士受伤的情况，教他们如何用酒精清理伤口，如何用粗针缝合。缝合之后再用药，然后绑绷带等等。起初自己让欧承，锻造这些细针，欧承表示太细，锻不出。便只能尽量锻细些，然后再一针一针的磨。可费了刘和许多天的功夫。

然后又将蓟县布馆里，所有布帛全部购空了。还让蔡琰领着两丫头，将那些白帛。全部裁剪成绷带的尺寸。然后花钱，让蓟县所有的妇人，缝制帐篷等行军物资。过了十日，左慈这老道士终于来蓟县了。还带着另一个老道，刘和便知，这人乃是其师弟于吉。刘和领着二人，进到房内。三人在房内谈论了很久，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三人谈论了些什么。第二日，左慈于吉两人，带着十名奴仆。带着一箱子钱，将蓟县及周围县的，所有药馆都走遍了。购置的，都是些刀剑外伤，及受凉发热等症的药草。刘和安排两人，负责将这些药草都分好分量，包装好。刘和能想到的所有事，都尽全力去完善。距离那一日，也一天天的临近。为了这三千军士，刘和可忙活了几个月。可想而知，古代能将十万以上的将军。都是些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