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祭祖

坐在镜前，由琥珀替她梳妆。

黛眉淡扫，睫毛又长又密，微微卷翘，一双杏眸明艳又灵动，带着一丝骄纵和桀骜不驯，云鬓上戴着华丽的战殇皇后宝冠，身披凤袍，魅丽美艳到极尽张扬。

刚收拾齐整，明煜便过来了。

他看着坐在镜前的盛装美人，毫不吝啬夸赞道：

“朕就说嘛，华服配美人，古往今来，还没有谁能把这皇后的凤袍穿得如此出彩的。”

包括他母后年轻的时候，他皇嫂，都没有她穿得好看。

孟雨垂眸浅笑，“就你嘴甜。”

明煜上前牵起她的小手，一脸认真道：

“确实是这样，雨儿你好像生来便是要做我战殇皇后的，要不然朕怎么觉得你穿这套礼服，比你在阕歌穿的宫装还好看呢。”

她在阕歌只有赴宫宴的时候才会穿正儿八经的宫装，平时在公主府都是着常服的。

他见过她穿宫装的样子，也就是两人第一次在阕歌宫宴上碰面，他突然抽风向她父皇求娶的那次。

看来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对她别有用心。

真是，蓄谋已久。

两人昨晚做得狠了，她此时眼角还有一抹没褪干净的余红，双唇因过度亲吻，更显莹润饱满，配上这一身皇后华服和宝冠，看得明煜心中一动。

想起昨晚两人在床上的情形，喉结滚了滚，他俯身又想吻她。

孟雨忙偏头避了避，“陛下，别，待会妆容弄乱了，又得重新梳理。”

明煜就着姿势吻上她的香腮，无所谓道：“怕什么，弄乱再重新梳一遍不就行了。”

孟雨忙道：“不行，没时间了，臣妾今天本就起晚了，咱们再这样耽误，其他人等急了，可得闹笑话了。”

“朕看谁敢。”

又凑过来要吻她，昨晚要不是考虑到她初经人事，怕她承受不了，他真的还想再来。

孟雨不想由着他胡来，忙道：

“陛下，别，待会去太庙那么严肃的地方，臣妾若不小心留下痕迹，恐不太好。”

明煜欣赏着她紧张的小表情，故意逗道：

“可朕昨晚本就欲求不满，早上见雨儿这副可人的模样，又心动忍不住怎么办？”

说着，他一双胳膊已经搂上她的纤腰，还在那不安分的上下其手。

她真怕他犯浑，只得哄道：

“陛下，一大群人还等着在呢，咱们先去太庙祭祖，晚上回来再说，好不好？”

明煜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欣然同意，“好，你说的，晚上再来。”

孟雨：“……”心道这人可真是诡计多端。

等明煜携她出了翎羽殿。

果然，大殿内，众后宫妃嫔，还有太后，宁珍珠等人都坐在桌边喝茶，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

明煜轻咳一声，拉着孟雨上前请安，“母后，皇嫂，让你们久等了。”

太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满道：

“是有点久，估计再等一会，就到午膳时间了，干脆等用过午膳再去得了，不过恐怕还没人在下午祭祖的，陛下和皇后怕是要开这个先例。”

孟雨悄悄吐了吐舌头，确实稍微晚了点。

走过去，一脸诚恳道：“母后，抱歉，让您久等了，都怪臣妾，起来晚了，可能是刚到战殇还有点没适应，下次一定注意。”

明煜拉起孟雨的小手，一本正经道：“母后，此事不能怪雨儿，依儿臣看，还得怪您。”

太后快被他气笑了，柳眉动了动，道：

“怎么还怪到哀家头上，煜儿你倒是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明煜走上前去，小声道：

“母后您不是一心想快点抱上小皇孙，朕昨晚为了您这个心愿，不得不拉着皇后，加倍努力，把她都累着了，今个才不小心起晚了，您说该不该怪您……”

他甚少会和太后说这么私密又家常的话，太后不由得被他逗笑了，睨了他一眼，道：

“都二十来岁的人了，做事还没个节制，抱皇孙也不是你们这个抱法，还有，凡事要有个度，纵欲伤身，别仗着年轻，就胡来……”

明煜忙道：“是，母后教训得是。”

太后见明煜这副听话懂事的模样，心里一阵感慨。

看来娶了这个阕歌公主做皇后也不是全无好处，她儿子对她明显比之前亲近多了，顿时看孟雨也比之前顺眼多了。

其他妃嫔坐在不远处，他们的对话虽然没有听得太齐全，但看几人的表情，都能猜到大概意思。

一个个都向孟雨投来幽怨又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孟雨接收到这些眼神，在一旁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他这种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真是尴尬。

等众人到太庙，住持和一众僧人早已准备妥当。

祭祖祈福仪式正式开始。

僧人们站成两排，起了个佛号后，开始念诵《金刚经》。

由明煜领头，孟雨站在他身侧，其他众妃嫔按照等级，站在二人身后。

太庙住持亲自担任主持，开始祭拜战殇皇室列祖列宗。

“拜”

“再拜”

“叩首”

“再叩首”

……

冗长的祈福仪式结束后，明煜携孟雨上前为他父皇的灵位上香。

他捻了三炷香，点燃后，对着灵牌，认真道：

“父皇，儿臣带皇后过来看您了，您以前总嫌儿臣不听话，不服管，如今儿臣总算是找到一个能管住儿臣的女子了，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儿臣与皇后一生相亲相爱，多子多福。”

说完，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中。

孟雨也上前捻了三炷香，对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战殇先帝牌位道：

“父皇，儿媳孟雨，随陛下来看您老人家了，您在天有灵，定要保佑陛下一生康健，平安顺遂。”

郑重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

这位明浩帝的名声，她在阕歌做孩童时，便有耳闻。

他一生征战沙场，为战殇开疆扩土，也是他提出，女子应该与男儿无异，都可以根据战功大小论功行赏。

所以战殇近些年出现不少出类拔萃的女将军，她们得到的品级待遇和男子没有任何区别。

孟雨没想到有一天，她一个阕歌公主，居然做了他的儿媳。

祭拜完父皇，明煜又拉着她去祭拜他的兄长，明熠帝。

宁珍珠正静静站在明熠帝灵位前，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盯着灵牌上的字，满脸的缅怀与思念。

“皇嫂，朕带雨儿来拜一拜皇兄。”

“好。”宁珍珠回过神，往旁边站了站，把位置让出来给二人。

孟雨和明煜各捻了三炷香，在明熠帝灵位前拜了三拜。

孟雨把香插入香炉时，余光不小心瞥到站在一旁的宁珍珠脸上，只见她正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定定的打量着明煜。

她看他的眼神，和从前明显不同，孟雨说不上来，但只觉得宁珍珠的目光令人发毛，令她感到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