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糖醋鲤鱼
这些劝人的话从刘南平嘴里说出来,皇后娘娘既觉得奇怪,又觉得欣慰,她的公主终于能体验到正常女儿家的感受了……
“本宫的平儿何时变得如此会安慰别人?真是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人是会变的。”
“母后您可别取笑平儿了,平儿无论何时都是您和父皇膝下的小姑娘。”
“烈儿现在如何?你刚才说他已经失智了,能否恢复正常?”
“完颜烈在天牢之中确实受了不少苦,我已经让御医去他府上了,长白派的毒师也去了。预计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便可以恢复正常。小蝶也在那里,母亲大可放心。”
“小蝶,她也在!这个丫头当初她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发了疯,也没有事先问问本宫的意思,就把魏一给摔死了,要不然你父皇也不能动怒把颜艳打成残疾。”
“哦!魏一就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吧?”
“是的!”
“刚才母后说的那个畏罪自戕的魏然就是继魏一之后的贵华宫管事宫女?”
“是!”
“这样说贵华宫也死了两个大宫女。”
张贵妃转过身来低声说到:“还有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被送到了长白派,颜姑姑说他们是敌国的细作。”
“母后,贵妃你们这是两败俱伤啊!现在你们两位又同时被下毒,不得不纠缠在一起,使得整个后宫不得安宁。前朝才受到牵连,弄出一波又一波的事端来。你们就从来都未觉察到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皇后看看刘南平,又看看张贵妃,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平儿,你说的对,本宫与贵妃相互厮杀,令你父皇心神不安,皇帝不安国之不宁啊!”
“母亲,贵妃,当务之急你们要按耐住心气,切勿再让父皇分神,先把孩子生下来再从长计议!”
“你说的是这个道理。不过,你父皇倘若公平对待后宫,不专房专宠张贵妃,也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刘南平看一看张贵妃,只见她低着头,满脸的惭愧,也不便说她什么。
“母后,男女之情顺其自然。您想父皇是一国之君,一辈子为国操劳,如今有个年轻的美人合了他的心意,他多宠宠也是对身心有好处的。我看这位贵妃娘娘也是一个懂得礼数尊卑的人。这后宫之主终究是您,父皇心里最敬重的也是您,您何苦跟一个妃子置气。”
皇后狐疑的看着刘南平,说到:“平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一个还没出阁的公主说出这些后宫妇人的道理。难道长白山连夫妇之道也教?还是你在军营里,那些腌喳的浑家教给你的?”
“母后,女儿大了,南征北战见得多了,也就明白了一些。再说天下道理不都是相通的吗?您的平儿聪慧,触类旁通!”
“颜艳,摆席!今日晚膳我要与嫡公主侧夜长谈!你亲自下厨把拿手的都端上来,尤其是草原上的肚儿包肉和烤全羊!”
“母后,您有所不知,女儿在南方呆惯了已经不喜油腻了,清淡一些的才好!”
“好好好!我的女儿口味都变了,本宫可要好好重新了解了解你了,你把这三年你所经历的都告诉母后。”
“女儿遵命!”刘南平心想,我所经历的说出来恐怕得把她母后吓得晕死过去,该如何说出口呐?她与陆驰在一起生活的事?私定终身的事?肌肤之亲的事?在她母后心里,完颜烈才是她的乘龙快婿!
“张贵妃,有孕在身虽不能饮酒,用膳肯定是没有忌口的。今日你我初次相见,不如一起以茶代酒近便近便!”
张贵妃没有即刻答应刘南平,只是抬头看了看皇后娘娘的眼色。这个小细节早已被刘南平捕捉,心想贵妃在后宫确实不易,不像是那种见风使舵暗度陈仓的。
皇后看着刘南平高兴,便说道:“哪顿到没带着你用,不差这一顿,一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谢嫡公主殿下,古丽乐意奉陪。”
其实张贵妃每日用膳都没有上过主桌,宫女给她在一旁搭了一张小饭桌,简单的一菜一汤一碗米饭,虽是比穷苦人家的饭食要好,却不是贵妃娘娘应有的饭食待遇。
刘南平趁着去解手的功夫,走出凤仪宫,在路上拦下一个小太监,告诉他凤仪宫摆了宴席,皇后、贵妃、嫡公主三人请皇上过来一起用晚膳。
刘南平回到凤仪宫,便对贵妃说到:“看贵妃娘娘的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在我母后的眼里也算是一个孩子了。我母后最疼我,见到别人家的姑娘嫁过来无依无靠的,自然也会照顾。”
刘南平又对皇后说到:“母后,倘若女儿远嫁,长年见不到您与父皇,要是身边有一位像您一样的长辈处处照顾着,就是女儿的福气了!”
“瞧你说的,本宫的嫡公主还需要别人照顾吗?完颜烈对你的心思比起你父皇那是要强上一百倍还要拐弯呐!你不欺负烈儿,母后就要烧高香了!”
说完这些皇后自己就笑了,这是皇后娘娘几个月来第一次笑,张贵妃也跟着露出了一点点微笑。
三个人的氛围越来越轻松,刘南平明白她不能一辈子陪在她母后身边,一味的争宠最后除了给她父皇造成伤害,剩下的就是两败俱伤。所以和解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现在看来,根本问题在于她母后,放不下皇后的架子,不允许她父皇有喜爱的女子。这要是换成大周国的皇后蔺云婉,绝不会闹成今天的局面。皇后这个位置上的人不能一味的高高在上,礼贤下士笼络人心也是协助皇帝该有的本事。
上菜了,不得不说这个小颜艳还没有刘南平年纪大,却是一个通厨艺又通人意的,荤素搭配不油不腻。尤其一道糖醋鲤鱼是江南名菜。
“颜艳,这道江南的糖醋鲤鱼是你做的吗?”
“回嫡公主,是奴婢做的。”
“你真是太能耐了,何时学会的?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