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中毒被擒

兵部尚书出列：“我大周国倾全境之力拥兵三十万，是那后汉兵马的六倍。还有不到一月就可抵达皇城。请皇上和各位大人稍稍忍耐几日，到时候援军一到必然解皇城之围。”

翰林院大学士：“若依尚书之意，援兵未到的这些日子里，我大周皇城上至皇上，下至黎民百姓都要伏低做小，任后汉贼人恣意辱骂嘲笑？”

大理寺卿：“满城孩童都在背诵的童谣想必诸位大臣都已经听到了吧！不用老夫在此重复一遍了吧！”

顺天府尹：“如此下去，让朝廷让皇帝如何向百姓交待？”

礼部尚书：“大周的颜面何在？”

越来越多的大臣站出来附议，唯独没有哪位将军敢出列，自请应战。因为所有人都明白，最好的将领已经被后汉兵马大元帅刘南平生擒，其他人无论是谁，应战就是送死，就是自取其辱。

文官集团觉得被辱骂，颜面扫地，即使抵不过后汉将领，也应该应战，哪怕是输了或者死了，必须要有人代表大周国出战。因为出战代表着大周国皇帝的态度。一味的闭门不战就会让百姓失去对朝廷的信任，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就是社稷之根基。根基若动摇，国将之不稳也。

武将集团本来在皇城任职的人就屈指可数。大部分都在各处边疆镇守防御。再加上兴国公还在后汉营中羁押，不免面露难色。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危机之时哪怕去送死也要有人站出来。虽然皇上还没有发声，但是矛头都已经指向了皇城中官职最高的武将——兵部尚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排列在最后面的一个人影发声了：“臣愿应战。”所有人都好奇是哪位将军发出的声音，就连皇上也向后张望。那人迈步向前走来，众大臣才看清楚，居然是消失一月有余的太子少师——陆驰，陆长弓。

陆驰向皇上行礼说到：“臣幼时，嫡母亲自为我开蒙，一年后嫡母又请本族中曾经带兵打过仗的族老教授臣武艺。嫡母说过文武双修会比别人辛苦太多，问我能不能承受。后来嫡母离开了我，臣为不忘嫡母教诲，未曾撂下武修，如今是有些许拳脚功夫的。”

翰林院大学士：“皇上，臣以为陆少师不宜应战。我大周国怎能让一位文臣出战，实乃笑话。”

大理寺卿：“皇上，陆驰一月前随兴国公出征，我军返回时他未归，如今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臣对其动机深表怀疑。”

礼部尚书：“皇上，半月前整个皇城的大街小巷挂满了陆驰的画像，臣觉得蹊跷，特意指派家丁去探得究竟。竟然是一个非中原打扮的女子所为，那女子声称陆驰是她的夫君，两人从虎牢关一同前来，因与陆驰失散才悬赏寻人。”

顺天府尹：“依尚书所述，陆驰应该在半月前就回到了皇城，并未上朝复命。这些时日到哪里去了？又做了些什么？”

礼部尚书:“据臣所知，陆少师至今尚未娶亲，府上也没有议亲的亲家。那么那个女子是谁？”

翰林院大学士：“让老夫来归顺一下，陆驰一月前随军出征。陈老将军被伏，可是陆驰却安然无恙。陆驰半月前回到皇城尚未复命，而是与一位外族女子私定终身。如今后汉大军兵临城下，他作为一位文臣，居然要请命出战。”

史部尚书：“皇上，臣怀疑陆驰已投降后汉，他要与后汉大军里应外合，明为为国应战，实际上他要为后汉打开城门。臣请旨立即抓捕陆驰。”

大理寺卿：“臣附议。”

礼部尚书：“臣附议。”……文官集团从来没有过如此的团结局面，在这个时候居然出现了。通过几位权臣的分析，所有人都认为陆驰此时已经投敌叛国了。

按理说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通过陆驰的种种行为，判定他有叛国嫌疑是正确的。皇上虽然知道其中内情，也不好直接驳了群臣的提议。倘若直接驳了，就会让不知内情的群臣心生失望，伤了皇帝与忠臣之间的主仆情谊，大敌当前，面对一个不采纳忠臣箴言的昏君，忠臣的心就会散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皇上的决断，陆驰当然明白，皇帝不能拒绝群臣的提议，也不好抓捕自己。当务之急，陆驰说到：“诸位大人，陆驰确实于半月前就已回到了皇城，但那时确实不便面圣复命。那个女子确实是后汉的细作，也确实在寻找我。当中缘由此时不便详说，不过我保证退敌之后我一定将内情公之于众。”

听到陆驰亲口承认寻他的女子确实为后汉女细作时，朝堂上一片哗然。陆驰接着说到：“我以我已经离世的嫡母之名发誓，我陆驰效忠大周之心从未改变，生为大周之忠臣，死为大周之忠魂。”陆驰郑重地举起右侧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满朝文武也都晓得陆驰已经过世的嫡母跟当今皇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陆驰刚刚入仕那年就被任命太孙伴读，可想而知他与皇后的关系颇有渊源。

陆驰：“大敌当前，每一位将军都在各自的值守上，倘若有一人应战，那么他所防守的位置将没有人指挥，就等于把我们的破绽暴露给了敌军。所以，皇城里的将军还不是上阵杀敌的时候。”

翰林院大学士：“你啰嗦了半天还不是在为不应战打掩护，你是不是要收买皇城里各位将军的人心，说后汉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收买他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大开城门放后汉大军进来？”

气氛被翰林院大学士烘托到了燃点，一触即发。文臣集团就要手撕了陆驰的架势。尤其是兴国公的世子，居然跪下对皇上说：“皇上，臣以为家父功夫了得，怎么会被一个女娃娃生擒活捉。现在想一想，那陆驰一个文官，非要随军出征，想必是他在家父的饮食里下了药，家父是中毒而非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