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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空中摇摆

小蝶跪在老祖对面,头磕在地面上,老祖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来问你,公主现在何处?”

“公主现在在虎牢关,啊——不——应该在大周皇城,不——还是在虎牢关——。”小蝶回答的很快,马上又否定了答案,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

老祖见小蝶吞吞吐吐的,怎能不起疑心,但是老祖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小鹰,你去藏经阁把那块无字锦缎拿来。小蝶,那上面没有字,你拿给公主让她用碱水浸泡便可看到字迹,不过一刻钟后字迹就会消失。之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字迹了。你们切记只能看一回。”

“奴婢记下了。”

老祖把无字锦缎递给了小蝶,接着说:“天色已晚,你就在山上过夜明日一早就启程。小鹰你再去存档阁,把顶级毒药的使用记录拿给我看。”

小蝶一听老祖有顶级毒药的使用记录,那么她的谎言一下子就揭穿了。到时候老祖把她扣在山上,还怎么样去给公主送去?不行,走为上策。

小蝶给老祖行过礼,就退下去了。一个奴婢带着小蝶去后院的馆舍休息。“小蝶姐姐,您还记得我吗?我叫小翠,您和公主下山的时候我才八岁。您还给我梳过辫子呢。”

小蝶哪里有心思跟她叙旧,她干的可是要被杀头的大事,小蝶见这个小翠在身边跟着无法脱身,便说道:“好妹妹,我难得回来一次,你带我到四处转转怎么样?”

“只要姐姐不觉得疲惫,我就陪着姐姐到处转转,姐姐这边请!”

“我记得北院最后头有一条下山的小路,那里夏天的时候还有一条小瀑布,公主和我们经常偷跑到那边洗澡。后来让老祖知道了,就把那边山脚下守山门的暗庄换成了婆子。现在那婆子年纪也不小了,还在那里当差吗?”

“姐姐说的,应该是宋二家的,他们两口子已经放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南方当了脚钉(细作里盯梢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基本上就是一个养老的闲差)。”

“那倒是好,要是我们老了,能有一个脚钉的闲差倒也是一件美事。他们俩还是两口子,简直是太完美了。他们走了,那条小路上可还有看门的?”

“那条小路本就崎岖,经常有猛兽出没。后来也就没再安排固定的人看守,倒是每日都有巡逻的经过。”

“哦!估计现在那条小瀑布还没化开吧,还是一条冰瀑,咱们两个去看看如何?这几年随公主一直在南方,都忘记了冰瀑长得是什么样子了?”

“好啊,姐姐也给我讲讲南方的新鲜事吧!”

……

小鹰把顶级毒药的使用记录翻开,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只给两个人用过,一个是魏国先帝,一个是大周国的武定侯陆驰。

长白老祖心想,魏国先帝未接触过刘南平,只有这个陆驰,刘南平被俘的那段时间一直住在武定侯府,难道真的误食了顶级毒药?如果是真的,那么按照记录的下毒日期,已经超出了一个月。南平是否还在人世?

老祖惊了,难道长白派的细作会如此糊涂,会让公主误食毒药?虽然心里想了这么多,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波澜。或者说,中毒的根本不是刘南平而就是陆驰,刘南平想救陆驰?再或者是小蝶自己的主意——她留情了?

“来人,把小蝶叫过来问话。”

小鹰带着两个女仆直奔后院追来,殊不知小蝶已经跟小翠马上就要到达那条崎岖的下山小路。

“小蝶姑娘,老祖让你回雪山阁回话,请你跟我们回去。”

小蝶一听便知道老祖已经识破了她和公主的谎言,好不容易到手的解药配方,怎么能再还回去。自己要是跟着小鹰回到雪山阁,恐怕老祖得给自己用刑。与其死在这里,还不如搏一把,万一九死一生把药方带给公主,也好救了陆驰的命。

公主说过,倘若陆驰救不回来了,她也不可能独活于世。公主走了,我这个当贴身婢女的难辞其咎,左右都是死,只有公主活下来才能庇护自己。

“小鹰姑娘,你们就在原地等我们吧,我这就回去。”小蝶这样说就是想拖延时间好从小路下山,谁料她们对面走来一个侍卫。长白山的侍卫个个都是好身手,虽然敌不过公主,但是像完颜将军那样的段位根本就打不过侍卫。

前堵后追,从小路下山是根本行不通的了。侍卫步步逼近,小翠拉着小蝶就往回走。此处是一处绝壁,下面就是山涧,涧水并不深,倘若跳下去涧水是浮不起来的。唯一能活下去的可能就是被树木拦住,也不见得非死不可。

小鹰带人已经看见小蝶她们了,两向人马相向而来,眼看就到眼前,小蝶心一沉,纵身一跳,吓得小翠姑娘尖叫一声。小鹰顺着小蝶跳崖的地方往下一看,丝毫看不到底,正值春夏交替的时节,树木杂草把视线盖的严严的。

守城的侍卫从山上的烽火台,向山下射出一箭。山下的侍卫取下箭信,上面写到:搜索公主婢女小蝶。

半个时辰后,侍卫首领来报:“回禀老祖,山涧底部未见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物品掉落。”老祖闭上眼睛想了一想小蝶跳崖的地方,说到:“不用找了,紧盯所有下山的人,倘若看见她下山不要打草惊蛇,跟着她,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她的行踪。”

老祖接着说:“小鹰,明日一早你跟我下山,你骑那匹小玉白马,去京师把皇宫里唯一一根百年长白参取来,跟我在虎牢关汇合。”

“奴婢遵命!”

……

话说,小蝶果真被树木挡住,悬在了半山之间。全身皮肤基本上没有一块是完好无损的,全被树枝划伤了。由于惯性过大,她晕死过去,被一棵大树挂在空中。上去上不得,下去下不得。那棵树叉挑着她的裙子,摇摇晃晃的在空中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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