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一物降一物

蝙蝠侠暗暗将此事记在心中，决定这次回去时多做些准备。

布莱尼亚克毕竟是来自他的宇宙，这段时间和那些外星文明的交流，让他大致勾勒出这个男性外星人的大致形象。

这是个极度危险，极度恐怖的存在，那些科技发达远超地球的文明，面对布莱尼亚克的科技时，也宛如初生的孩童般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大部分文明甚至都看不懂布莱尼亚克的科技原理，只能将其当做魔法或者神迹。

而这样的男人，居然还妄图染指平行宇宙，正在研发前往其他宇宙的技术……

这让蝙蝠侠不由重新升起了极大的警惕心和危机感。

现在的哥谭除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达米安外，本没有太多事情需要‘蝙蝠侠’头痛了，大部分事务都变成了‘布鲁斯·韦恩’的责任，需要调动的是韦恩集团的力量，来改善哥谭底层人民的生活状态。

因此在最近这段时间，蝙蝠侠确实有些松懈了，装备已经很久没有升级了，也就锻炼的习惯保持了下来，尤其是师父教导的魔法和真气，依旧勤学不缀，这才不至于髀里肉生。

回去之后，除了继续锻炼自己的身体强度，也要多制造些外星高科技作战环境下，可以派的上用场的单兵装备了。

面对科技层次的碾压，蝙蝠侠只能指望以点破面了。

不过，话虽如此……蝙蝠侠对这些考虑的前提都是，在师父联系不上的情况下如何保全地球和拖延时间。

毕竟这个宇宙的布莱尼亚克，也还是轻而易举的在师父面前折戟。

那毁灭了无数星球和文明，收藏了数不尽外星繁华城市，蝙蝠侠几乎难以想象其科技水平的科幻级别怪物。

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师父的手里。

所以即便蝙蝠侠习惯性的给自己压力拉满……可内心深处，他还是放松的，并未彻底紧绷。

有靠山，就是这么舒服。

这时候杜牧也走上前来，随意问道：“你们这边情况如何？”

虽然杜牧如果想，用心灵宝石就能立刻读取三个弟子这半天时间积攒的全部成果和数据。

但面对外人和需要效率的时候就算了，平时时时刻刻去翻阅别人的内心想法，还是自己的弟子，终归有些不妥。

倒不是别的，时间久了，容易形成依赖。

万一以后遇到什么事，就想着拉来漫威宇宙进行彻底的读心，久而久之，会丧失和人交流的兴趣的。

布莱尼亚克已经给杜牧打了样，一个人极致的追求‘效率’，时间久了之后，整个人会彻底工具化，逐渐丧失生活的‘目的’。

嗯，虽然杜牧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这样，但也有意识的让自己的行为进入‘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节奏，以自然的态度对待日常生活。

不过蝙蝠侠这个大弟子的效率也相当之快，几乎在杜牧询问之后，就直接将他整理好全部资料的蝙蝠平板递给了杜牧。

看着刻了蝙蝠logo的平板，杜牧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己这个大弟子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和‘十全老人’似的，喜欢在一切东西上盖章。

杜牧翻阅了一下平板上的资料，大致也心里有数了。

大部分文明，面对布莱尼亚克的忽然死亡，在措手不及的同时，却也极度兴奋。

他们对蝙蝠外星人的态度，自然以崇敬和谄媚居多。

固然有些文明最开始的时候，还有语言沟通问题。但布莱尼亚克本身是通晓这些文明的所有语言的，所以蝙蝠侠进入了布莱尼亚克的数据库，直接从布莱尼亚克的语言数据内搭建起了翻译程序，在不久前彻底打开了多方沟通交流的桥梁。

而这些文明所描述的母星环境，其实和地球也都大差不差……一个稳定的恒星，合适的距离公转以及私转，不过大部分文明都没有要求有月亮。

对此杜牧并不觉得是巧合，他们98%的外星人长得都和地球人差不多，生活环境相似也很正常。

只有少数外星人，才有点外星人的样子，长得足够千奇百怪，

他们有着不同于人类的感官和器官，不像地球的动物一样就算长得不一样，也分内脏骨骼肌肉大脑。

也是这些外星文明，在蝙蝠侠一开始没有通过布莱尼亚克的数据库建立起翻译器时，在沟通上出现了巨大难题。他们的母星可能都没有空气，所以并不依靠发声震动来传递信息，而是依靠改变身上的光谱来传递某种十三进制信息。

这才符合杜牧心中对外星人的定义，全长地球人的样子，实在令人索然无味。

“嗯，毕竟能够诞生文明的星球，自然条件稳定……至少有序稳定是个大前提，所以他们所需要的星系都不难找。”

杜牧点点头，布莱尼亚克数据库中的星图，他也浏览过，一下就能找到许多能够跟他们生活需求匹配的星球。

当然，其实大部分外星人还是渴望回到自己的母星。可惜布莱尼亚克下手很重，在收藏了他们的城市后，扎扎实实的下手‘毁灭’了这颗星球。

巨大的生态灾难，让整个星球的生态循环彻底崩溃，难以修复，还不如重新找个有氧气的星球进行文明重建。

这一点，蝙蝠侠自然也考虑到了。由于杜牧向蝙蝠侠完全开源了布莱尼亚克的资料库，蝙蝠侠甚至已经初步编写程序，给这些文明分配好了他们最适合的新栖息地。

“很好，不愧是你，节省了我的大量工作。”

杜牧满意的将平板递回蝙蝠侠手里，这些事情杜牧也并非做不到，但这不是他的兴趣所在，容易感到无聊。

就算效率够快，可该花的精力却不会少，反正有弟子能代劳，杜牧也就偷了这个懒。

蝙蝠侠接过蝙蝠平板，摇摇头：“班纳和皮特罗的效率也很快，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也没办法在一下午的时间处理这么多城市的信息。”

杜牧点点头，微笑问道：“杰森在那边适应的还不错吧？”

蝙蝠侠回忆起自己这个师弟，顿时有些沉默。

他和迪克的相处倒是很愉快，迪克也乐于捧着对方，好能学到他不曾教的一招半式。

可达米安……他一开始是觉得杰森是布鲁斯韦恩的‘新儿子’，又来个人分割自己的身份，所以对杰森很有敌意。

当蝙蝠侠解释了情况，说杰森是他的师弟后，达米安立刻发现，这个少年明明还没有自己的哥哥迪克年龄大，却和父亲是同辈，自己应该叫叔叔，更加暴怒。

不过嘛，一个只是简单经历过几年刺客联盟训练的小萝卜丁，面对跟随杜牧学艺长达一个月之久的杰森，自然就和个凶神恶煞的毛绒玩具一样，毫无威胁。

也是一物降一物，达米安在韦恩庄园日渐嚣张，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对其心中有愧，不忍苛责。

当然，这个愧疚，可不是因为布鲁斯不允许复活他的母亲塔利娅。

布鲁斯和老管家愧疚的原因，是觉得自己有孩子了都不知道，放任其被母亲用错误的方法洗脑和培养，从刚出生开始就被灌输各种杀人犯罪思想。

在他们看来，这都不是达米安自己的错，而是长辈的失职，所以要用普通儿童的生活，来慢慢引导达米安，将其重新带回正轨。

可惜，这一切都和杰森无关。

杰森收拾达米安，那是一点不留情面，达米安敢捣乱，杰森就敢扒了达米安的裤子使劲打屁股。达米安见硬来不行，就想偷偷下毒，结果被杰森当场抓包，吊在房梁上半个小时。

对这些，布鲁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总不能只允许自己儿子偷袭客人，不许客人反击吧？

只能当成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不摆在台面上说了。

所以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他们相处得很愉快。”

杜牧闻言，放心的点点头。

果然，毕竟在原著中同为罗宾，彼此相处还是很融洽的嘛。

班纳和皮特罗继续处理其他尚未沟通完成的外星城市，杜牧带着布莱妮雅，将那些已经沟通完毕的城市放入储物袋内，和蝙蝠侠一起回到了DC宇宙当中。

毕竟这些文明本就来自DC宇宙，他们的科技难保在其他宇宙中，不会成为鲶鱼一样的外来入侵物种，大面积扩散殖民，那就不好收场了。

而且布莱尼亚克的星图也是DC宇宙的，这个宇宙又是地球中心论，有着大量和地球环境类似的星系，各种因素下来，将他们重新安置在DC宇宙当中，都是最合适的选择。

“师父！”

杜牧和蝙蝠侠刚刚回到蝙蝠洞，就听到杰森兴奋的喊声。

他抬头一看，就见杰森摘下脸上戴着的红色面具，有些兴奋的跑了过来。

杜牧看着杰森手里的面具，疑惑道：“你这是？”

杰森抬起手里的面具，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我也有点想要个秘密身份，就打算和蝙蝠侠一样制作一套属于我自己的制服。”

“只是目前还没什么想法，只是把蝙蝠面罩的耳朵锯掉并且涂红了而已。这是阿尔弗雷德管家说已经淘汰的版本，就给我瞎捣鼓玩了。”

蝙蝠侠看着杰森手里的面具，没说什么。

那确实是淘汰已久的原始版本，所以才能被轻易锯掉耳朵。

现在他穿的这身蝙蝠战甲，表面上看和过去没什么不同，实际上夹层内有着无数的循环法阵，是一件彻头彻尾的法袍。

以杰森的水平，还没办法破坏他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蝙蝠战衣。

不过杰森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了另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同龄的小女孩身上。

和布莱妮雅平静淡然的目光对视，杰森眨眨眼，忍不住低头，就看到对方毫无遮掩的身子。

正因为不需要遮掩，所以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少女的非人感，身上的线条充满了工业设计美学，就像是一个精致到极致的可动人偶。

但即便如此，这画面对杰森这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少年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一些。

他的脸腾的涨红，有些不知所措道：“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布莱妮雅歪歪头，用很平静的语调道：“我不需要保温，也不需要掩盖我并不存在的第一性特征和第二性特征。并且我在战斗模式下，会打开皮肤装甲向外界排熵，衣服只会干扰我的散热速度。”

这话很有道理，然而她身上却像是鲜花盛开一样，澎的长出一团柔软的布料，包裹她的身体，变成了一套新衣服。

显然，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杜牧觉得杰森说的更有道理。

由于杜牧一开始就将布莱妮雅当做机器人看待，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杰森这个青春期的少年都看害羞了，杜牧才意识到就算芭比娃娃那种同样什么都没有的玩偶也是需要穿衣服的。

这同样是一种人类的属性，既然杜牧从一开始就给予了布莱妮雅人类的潜意识，这方面还是顾虑一下比较好。

布莱妮雅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紫色运动服，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杜牧。

杜牧摸了摸布莱妮雅的脑袋，微笑道：“虽然是简单的运动服，但颜色样式参考你的设计者布莱尼亚克，蛮适合你的。嗯……它会在战斗过程中被你的热量迅速烧毁，所以不用担心战斗模式下拖后腿。”

布莱妮雅哦了一声，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衣服。

虽然之前脑海中的资料显示，她并不需要衣服这种东西……但是当穿上之后，另一种有些类似‘饱腹感’的情绪，在她的中枢内跃动。

嗯，非理性的行为，所以自己虽然是战斗单位，但却是‘战斗人员’的定位吗？

那就好，希望后勤充足。

杰森看到布莱妮雅穿上衣服后，这才松了口气，却一时有些不敢看对方。

他看向杜牧，询问道：“师父，您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办吗？我可以帮忙吗？”

“暂时没有。”

杜牧微笑安抚杰森后，看向蝙蝠侠道：“那么……我现在就去宇宙当中，收拾布莱尼亚克的烂摊子了。”

蝙蝠侠一愣，就想问您怎么去。

话没说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以师父的本事……恐怕用布莱尼亚克的技术重新造个宇宙飞船的时间，都够师父从宇宙中回来了吧。

毕竟，布莱尼亚克的宇宙飞船速度也不慢，却是被师父在距离太阳系八百万公里远的地方拦住并且打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