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她要死了
顾晚感觉面前所有的景象开始倒流。
仿佛一切回到了五年前,她跟闫修谨恩爱幸福的日子。
他每天把自己捧在心尖上,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摘给自己,生怕给她的不够好,用尽全力把她喜欢的统统拿给她。
那时候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顾晚我爱你,除了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我都不要。”
那时候顾晚跟他开玩笑,“搞不好哪一天你移情别恋了,喜欢上别的女人,要我小命呢!”
“胡说八道!”
闫修谨很生气的惩罚她。
亲的她差点喘不过来气。
顾晚趴在他胸口,紧紧贴着,汲取他身上的温暖,“你跟我,身份不同,恐怕很难在一起。”
“我会跨越千难万险,总之,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谁也不能将你我分开。”
咳咳咳——
顾晚不停咳嗽。
外面保镖骂骂咧咧,“还演上瘾了。”
咣当!
顾晚倒在地上,砸碎了不少摆件。
头痛,身体痛,脚趾头也在痛,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不痛的地方!
砰!
大门打开。
闫修谨怒气腾腾冲进来,附身扯着她衣领将她拽起来,眼底充斥着愤怒的火焰,恨不能将她燃烧殆尽,“顾晚,你可真是恶毒!”
“秦朗月怎么说也是你的至交好友,你差点害死她!”
顾晚低吼,辩驳,“我没有!”
她声线哑的跟裂帛一样,每说一个字喉咙都痛的要死。
闫修谨将她狠狠丢在地上。
原本就眩晕的脑子现在更加不清晰。
顾晚抬起头,看闫修谨只感觉是重影的。
下巴被死死捏住,“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演戏了!你不是很喜欢在橙汁里掺芒果汁!”
“你们几个喂给她喝!”
不等顾晚反应,几个保镖冲上来押着她双手,不让她反抗,嘴巴被掰开,一大桶一大桶的橙汁,芒果汁混合物拼了命的灌进顾晚的嘴里。
咳咳咳——
顾晚拼了命的呕吐,咳嗽。
“闫,闫修谨,放过我——”
她就像是一头扎入深海中的小船,大浪裹挟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口鼻喷呛,顾晚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保镖下手狠重,捏的她浑身骨头都要碎掉了。
“我没做过害人的事情!”
眼泪被逼落,她不知道面对自己还有多少橙汁,芒果汁,感觉肚子都要喝炸掉了。
不论她怎么祈求,面前的男人都无动于衷,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
顾晚求饶。
“别这么给我喝果汁,我会死的。”
五年间,她为了活命,喝了不少中草药,体质早已经改变,她也对芒果汁过敏!
“呵!别在这里装模作样演戏了!我是不会在相信你这种满口谎言,心思不良的女人!”
闫修谨冷冷地吩咐,“继续灌!”
唔唔唔——
顾晚拼了命的挣扎,身上的衣服被果汁淋个满怀,凹凸有致的曲线在男人眼里无异于是风景线,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着她某一处死死盯着,恨不能扑上去。
闫修谨愤恨的踹到对面几个人。
保镖不明所以滚远。
果汁瓶被闫修谨夺过去,他亲自捏住顾晚下巴,继续灌果汁。
他动作冷绝,不带一丝怜悯。
原本拼命挣扎的顾晚突然放弃抵抗,她凄厉地盯着闫修谨那双愤恨的眼睛,任由他灌。
咳咳咳——
这次喷出来的不是果汁,是刺目的红,是血!
有人惊呼一声。
闫修谨瞳孔地震。
“顾晚!”
他停住手上灌果汁的动作。
顾晚猛烈的咳嗽,她感觉自己的肺仿佛要被扯出来,每咳嗽一下,都有一口血喷出来。
到底,她还是没能坚持住........
或许就这样没命了,也好!
闫修谨,我欠你的,还清了!
一滴眼泪落下。
她缓缓闭上眼睛。
晕厥前,她听见闫修谨愤恨地命令,“顾晚,我不准你死,你给我醒过来!”
她落入了一个温暖又坚冷的怀抱。
是他的!
可她已经不稀罕了!
.......
医院。
楚洛天冲进来,扯着闫修谨衣领,愤怒的眼睛里恨不能喷火。
“她芒果汁严重过敏,你给她灌了那么多果汁,是想要她的命吗!”
闫修谨慌乱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止不住浑身颤抖。
他亲手杀了她!
“不可能!”
猛地,他推开楚洛天,“顾晚可以随便吃芒果,她什么时候对芒果过敏了!胡说八道!”
“医院是劳资家开的,劳资的医生说的清清楚楚,她对芒果过敏,能致命!别以为你有多了解现在的她!这已经不是五年前了!”
楚洛天大打出手,一拳头砸在闫修谨的脸上。
“你混账!草菅人命!我就不该让顾晚留在你身边!”
红灯灭。
里面医生出来。
闫修谨立刻冲上去。
“闫爷,您请稍安勿躁,手术成功,顾小姐算是暂时捡回一条命。”
原本略带一丝喜色的俊脸马上拉下来,“什么叫做暂时?”
闫修谨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现在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
“顾小姐体质特殊,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接下来她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天命和病人的意志力了。”
医生无奈摇头叹息。
已经算是命大了。
喝了那么多芒果汁,她还没死。
简直就是前所未见。
“闫修谨!我不准你在接触顾晚!”
楚洛天发了疯似得推搡他,让他滚出去。
闫修谨丧着一张俊脸,对着对面几个保镖吩咐,“把楚少爷带下去。”
两个人是至交好友,从没红过脸,最近为顾晚,接二连三闹的不愉快,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闫修谨的话,不敢不听从,赶紧将楚洛天拉下去。
楚洛天不服气,“闫修谨,你继续接触顾晚,会害死她的。”
“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你懂什么事爱吗!”
砰!
大门关上,隔绝一切喧嚣。
闫修谨一步步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顾晚现在如同一个玻璃瓷器一样,病态整个小脸白净的毫无血色,嘴唇青紫,身体有些痉挛的抽搐。
“顾晚,你不是最狠心的女人吗?怎么醒不过来呢?你想要报复我是不是?你起来,我随便你做什么都可以!”